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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场梦,生活里充满了小情意(1)(1 / 1)


萧潇在南京一共待了四日。

1月8日深夜,南京。

萧潇半夜口渴,起床烧水喝,电水壶发出一阵阵的蜂鸣声。

倒水时,有热水溅到了她的手背上,不痛,但总要冲洗一下。

洗手间里,水流哗啦啦作响,这一幕似曾相识。

用了两秒钟,萧潇方才想起:前些时侯她喝汤,只顾看报纸,也没注意到汤碗的位置,一不小心就碰翻了,汤水流出来烫了她的手。

傅寒声当时正在讲电话,听到餐厅传来了动静,急忙走了过来。

一把拉着她的手就往盥洗室带,握着她的手在水龙头下面冲了很久……

南京,萧潇听着哗啦啦作响的水流声,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1月9日,萧潇乘坐公交车外出,乘客不多,后来上来了一对情侣。

两人坐在萧潇的斜对面,女孩应该是在跟男孩赌气,因为男孩一直在哄她。

女孩恼声道:“你前女友买给你的手表,你为什么还戴着?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没对她忘情?”

“这手表很贵。”男孩嘟囔道。

“再贵也不能戴,我看了心里堵得慌。”女孩越说越气愤。

“将心比心,如果我前男友也送过我一块手表,分手后我每天都戴着,还时不时地露出来给你看,我不信你心里就不堵得慌。”

萧潇刹那恍惚。

将心比心,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忽然得知她的纹身来历,怎不生气?

纵使夫妻无关情爱,但看到妻子身上还留着其他男人绘的纹身,又怎会不动怒呢?

若是绣有纹身的那个人是他,她若见了,怕是也会堵心不已吧!

其实他的愤怒,她都理解。

她无法介怀的,是他的理性和霸道。

但是,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11月10日,正式挖坟。

萧潇上了香,按照规矩,自己动手挖了三掀土,然后交给相关人员去办。

进行得很顺利,15本日记被萧潇一本本地放在了行李袋里。

这些日记,大量的日常叙述,除了孤独就是悲凉。

萧潇不是当事人,却能深深地体会到有一份感情压在父亲的心里,扭曲了他短暂的一生。

只是挖坟取日记,待工作人员添土平坟,萧潇留在墓园里朝萧靖轩的坟磕了三个头。

暮雨就葬在萧靖轩的旁边,墓碑前摆满了水果和鲜花,还有一些特色小吃。

萧潇知道,那是苏越带过来的。

她坐在父兄的墓碑之间,低头间嘴角有浅浅的笑容流露,只不过浅得几乎看不见。

“别担心我啊!我很好,他待我也是很好的。”说到这里。

萧潇靠着暮雨的基碑,轻声道,“暮雨,他除了霸道强势一些,却很维护我。

你们待我好,我可以视为理所当然,但他待我好,只会让我备受煎熬。

心里最近一直在进行着拔河比赛,你在绳子那头,他在绳子这头。

你是冰,想到你,我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里。

他是火,离得太近,会被烧灼成灰烬。

我心里念着你,却对他心存柔软,这是不是一种罪?

你如果看到这样一个我,会不会对我心生失望?”

阳光下,她靠着萧暮雨的墓碑,仿佛伏在了他的肩上,那些风声就是他的心跳声,她轻声说话,好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他叫傅寒声,他毁了我的纹身,我恼他,怨他,却没办法恨他,我变得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

暮雨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这里是墓园,是生命的终结地,生前种种,死后终成死灰,黄土一埋,再也了无痕迹。

萧潇伴父兄到了黄香,她提着行李袋一步步走远,身影被夕阳拖拽得很长,很长……

1月11日,萧潇回到了C市,没有惊动任何人,她直接去了学校。

回到宿舍,舍友看到她,一个个尖叫连连,那样的欢喜是没有任何伪装的,张婧抚着胸口说:

“这惊喜实在是太大了,怎么一声不吃就过来了?事先也不打声招呼,吓死人了。”

是有些突然。

萧潇收拾好行李,前去找邢涛销假。

邢涛近日从商界那里听了不少博达董事长和唐家长女的故事。

所以这日在办公室里看着萧潇的目光不是一般的复杂,语气更是不善:“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或是谁的妻子。

总之在学校里,你就是一名金融系学生,赶紧把最近落下的作业全部补交上来,少一样,我照样让你毕不了业。”

这是一句狠话,萧潇觉得小老头心情不太好,转身离开了。

周五晚上,萧潇没有回山水居,傅寒声未曾打电话过来,倒是深夜入眠,曾瑜打来了电话:“太太,双休日您是否回山水居?”

“忙。”这是变相地拒绝,不回了。

挂了电话,谢雯躺在床上问:“潇潇,你不回去,傅先生没意见吗?”

“……〞萧潇翻了个身,压到了纹身的伤口,那里已开始结疤,早已不再疼痛。

但他连日来不闻不问,连声道歉也不说,实在是过分。

傅寒声近日一直在美国。

1月9日那天,他和融信老太太在完成股权转让之前,坐在花园里谈了很久。

离开时,融信老太太操着一口美国英语对傅寒声说:“傅先生,我很清楚我挨不过这个春天。

把融信交给你,我心里很踏实。”

方之涵当时也在,低头间似有泪水砸落。

她望着窗外,春天一直是她最讨厌的季节,以前是C市,现在是美国。

C市的春天夺走了她的一切,美国的春天正要夺走她最后的亲人。

傅寒声的亲人在中国,所以他赶在周五这天回到了山水居。

他坐在山水居里等萧潇归家,从黄昏一直等到了晚上九点,无奈之下让普瑜给她打电话。

曾瑜打电话的时候,傅寒声就在一旁站着,待曾瑜挂了电话。

知道傅寒声还在等答案,于是迟疑道:“太太说,她忙,双休日不会回来。”

这话尾音还未消散,傅寒声已经拿起外套,开车离开了山水居。

他在萧潇宿舍楼下守了一夜。

周六早晨,天还没亮,萧潇起床晨跑,出了宿舍楼,刚跑了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唤她:“潇潇——”

萧潇止步,有一抹复杂的情绪在她的身体里翻涌奔腾。

她回头望过去:那个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潇潇……”他再次叫她,待走近抬手抚上她的肩,却见她垂敛的眸子里隐有水光。

傅寒声心里一软,伸手搂着她,声音低哑:“要怎样,你才肯跟我回去?”

有些话哽在喉头,萧潇拂开他的手,并在离开前丢了一句话给他:“除非你跟我道歉。”

周六清晨,萧潇曾让傅寒声向她道歉。

周日凌晨两点,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不仅扰了萧潇的眠,也扰了同宿舍谢雯和黄宛之的眠。

“乖乖,起床来阳台,我跟你道歉。〞那声音格外柔和。

虽然隔着手机,但她知道他在微笑。

还有,那声“乖乖〞,烧得萧潇怒气翻涌,烧得萧潇心思成焦。

萧潇恨恨地挂断了手机,黄宛之睡意蒙眬:“潇潇,谁的电话啊?”

“没,你们睡吧!”

萧潇下床走到了阳台上。

宿舍楼其实挺高的,她原本看夜色极不清楚,但那天宿舍楼底下,可谓灯火辉煌。

准确地说,是蜡烛辉煌。

那是一片火海啊!

宿舍楼前,带上标点符号,一共出现了七个大字:“萧潇,对不起!”

萧潇震惊之余,整个人都懵了,险些被雷给劈中,她混乱了……

是周日,又是凌晨两点,大部分人早就睡着了,但学校这种地方素来是夜猫子聚集地。

虽然看热闹的人不多,但少说也有十几人。

想要找到傅寒声很容易,因为萧潇认出了他的座驾,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停放在宿舍楼前,只见车,不见人。

萧潇丢不起这个人,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穿着睡衣,踩着拖鞋,攥着手机就往宿舍外面跑,身后传来谢雯和黄宛之的呼喊声:“潇潇,你去哪儿?”

萧潇气得心肝肺肺肾都在疼,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是让他道歉,可没让他这么高调地道歉,他真是要逼疯她。

跑出宿舍楼,萧潇现在可是C大的名人,她这么一出来,已有围观者笑了起来。

她不理会,她在找那个罪魁祸首。

凌晨的灯光格外温暖柔和,此番下楼她跑得有些急,长发略显凌乱,落在某人眼中,却是满满风情。

萧潇快步朝座驾走去,她砰砰砰地敲了敲车窗玻璃。

没反应。

她继续敲,这次手劲大了一些,正敲着,车窗终于缓缓降下,全部降下,车里不仅坐着傅寒声,还坐着高彦。

这就对了,他一个人要摆这么多蜡烛,非累成残废不可。

他就这么把脸露出来,己有学生好奇地朝这边行注目礼。

萧潇有意遮挡众人的目光,她弯腰迎上他的眸,本是愤愤之语。

但话音出口却尽是挫收:“你这是在干什么?”

“道歉。”傅寒声眼角笑纹舒展,很柔和。

“有你这么道歉的吗?”萧潇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你只说道歉,可没说怎么向你道歉。”他看着她。

右手伸出窗外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流露出笑容,“来,上车,外面风大,可别冻着了。”

她甩开他的手,有些头疼:“你快把蜡烛给清空了。”

就这么摆着,燃烧着,明天她上校报不说,这满地的蜡烛谁解决?

她总不能拿把小铲子蹲在地上清烛油吧?

“潇潇……”

他知道她性子倔,让他道声歉,已是让步。

他没被人强迫着道过歉,但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妥协的,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停顿了语气,方才开口:“傅太太,我向你道歉。”

萧潇愣了一下,她看着他眼眶热烫,他???道歉了。

凌晨校园,傅寒声伸手摸着萧潇的脸。

挨得近,气息缠绕,他看着她,声音低沉:“你离开C市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想念?

萧潇的心绪有了起伏,本想看着他的眼晴,但他已离座,上半身探出车窗,动作一气呵成。

萧潇吃了一惊,还没回过神,他已伸手托着她的后领,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有些涼,薄唇含着她的唇吻得并不激烈,甚至可以说极有耐心,像是在吃甜点一般,尽是讨好蛊惑。

萧潇知他大胆,但没想到竟敢在宿舍楼下乱来,她想到了挣扎。

但他左手臂揽着她的腰,右手托在她的背后,萧潇的身体几乎贴在了车门上。

他身上带着薄荷味,很清凉,她本该清醒。

但围观者已是认出了傅寒声,惊呼声响起的同时,更是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萧潇心思有了波动,紧守的唇齿也有了松动。

而傅寒声最擅长的就是见缝插针,顺势撬开了她的唇齿……

萧潇无法抵抗,她越是挣扎,他抱她就越紧,紧得她站立不稳。

若非抱着他,她怕是早就朝后仰倒了。

身体不是她自己的,就连意识也飘到了九雪云外。

他搂着她,温润的唇还辗转在她的唇上不舍得离开:“算上今天,我已经有八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跟我一起回家,陪我睡一觉?”

“……”倒也不是萧潇思想不纯洁,是他每次黏着她就没好事,所以萧潇不应。

况且,她现在穿着睡衣上了他的车,估计明天起床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其实,此刻这一幕被人看到,很快就会一传十,十传百,她早晚有一天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他长长地唉了一声,自从跨年夜身份曝光之后,她以为还能瞒多久?

若非他一直压着新闻,早就登报传开了。

她表面不说什么,但心里必定是知道的。

看样子,她目前是不打算跟他一起回去了。

傅寒声稍微退开一点,坐回了车里,突然对萧潇开口说:“波子明天上午抵达机场,中午我来学校接你。”

萧潇讶声道:“宁波回来了?”

是的,宁波要回国了,不仅宁波要回来,春节前傅姑姑也会抵达傅宅,既然是过年,跑不掉的合家欢。

转身离开前,萧潇看了一眼满地的红蜡烛,摸了摸太阳穴:“你把蜡烛清理完再离开。”

他扫了一眼那些红蜡烛,似笑非笑地道:“烧着吧,多喜庆。”

萧潇暗暗吸气,转身就走……

蜡烛道歉,不仅围观者观摩了全过程,就连谢雯和黄宛之也披着被子站在阳合上观摩了一个大概。

见萧潇回来,两个人披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抿着嘴偷笑。

萧潇双休日不回去,黄宛之和谢受嗅到了冷战的苗头,唯一出乎她们意料之外的是:傅寒声的道歡方式。

傅寒声道歉,多么罕见。

萧潇无视舍友的取笑,直接上床,快凌晨三点了吧!

她还有一大堆作业要补,经不起折腾。

一面镜子出现在萧潇的面前,她疑惑地看着递镜子的那个人,是黄宛之。

“好好照照自个儿。”

萧潇拿着镜子,看着里面出现的影像:眼神迷离,将醒未醒,唇又红又肿……

天知道,她之所以眼神迷离,完全是因为太困了。

萧潇直接翻过镜面,她这个样子跟狼狈无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刚才都经历了什么。

谢雯分析道:“你家先生这么一露面,学校估计再过三五日绝对会传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一群人不明真相,怕是会把你视成傅先生的新欢。”

黄宛之这时侯来了一句:“为什么不说傅先生是潇潇的新欢呢?”

谢雯:“……”

萧潇:“……”

傅寒声红蜡烛道歉,是周日凌晨发生的事,到了周日晚上,听说校网全都是关于她和傅寒声的花边新闻。

萧潇这日没有离开过宿舍,一直伏案补作业,就连三餐也是谢雯和黄宛之带过来的。

晚上张婧坐在电脑前查看最新的金融信息,关闭网页前,习惯性浏览了一遍C大校网。

这一看不得了,张婧连忙喊萧潇等人近前。

萧潇看着C大校网,标题醒目:首富现身C大,高调道歉新欢。

标题言简意赅,内容却尽显八卦,捕风捉影之余,文章叙述惟妙惟肖。

萧潇一时间成了“江安琪第二”,坐实了萧潇的新欢身份。

萧潇扫过醒目的标题,再看配图照片,除了醒目的几个蜡烛大字,其余照片全都是萧潇和傅寒声的拥吻照。

其实光线不好,傅寒声探出车窗拥吻萧潇的时候,两人面容模糊不清。

细节表情根本就抓不到,只能从整体动作间大概看出两人在接吻。

“潇潇,和傅先生接吻是什么滋味?”

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只能是张婧了。

萧潇不理会她的问题,倒是谢雯道:“我敢打赌,不超过一星期,全校师生都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你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萧潇归位坐好,整理作业时,回复谢雯:“拿桶接着。”

“呃……”

张婧等人一愣,没想到萧潇会这么说,她这是在开玩笑吗?

周一上午,温月华亲自打电话给萧潇,让她和傅寒声一起回去吃饭。

这事,傅寒声周日凌晨有跟她提前说过,所以萧潇倒也不会觉得太突然。

是高彦来接萧潇的,傅寒声正在跟几位上市公司老总谈事情。

为了节约时间,高彦先把萧潇接到会所,待傅寒声谈完事,就可一起回去。

萧潇在会所一角坐着,侍者上了茶,不知还要等多久,她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了父亲的日记。

回到C市后,她一直忙着补作业,所以只能利用空闲时间翻一翻。

傅寒声等人走出来时,还不是午餐时间,顾客很少,想要找到萧潇很容易,她在休息区里安坐着。

古色古香的圆椅里,萧潇穿着浅色衣裤,坐姿优雅。

还不到十一点,阳光从玻璃窗斜射进来,照在缓缓冒着白烟的一壶香茗上。

女子手捧一本书慢慢翻看着,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情调。

这种情调吸引着男性驻足,只一眼便觉赏心悦目。

察觉有脚步声,萧潇抬眸朝声源处望去,傅寒声正和几位公司老总迈步朝她走来。

萧潇合上日记,站起了身。

傅寒声伸手搂着萧潇的肩,看着几位商友笑意矜持:“各位,这是我太太,萧潇。”

最近,傅寒声已婚的消息在商界传得很厉害,几位公司老总有人当晚出席过慈善晚宴。

有人有事未曾出席,如今再见萧潇,看过的人极快地审视了她一下,似是为了加深印象;

没有看过的人,目光凝定在萧潇的脸上。

这位傅太太长得很漂亮,原以为能引起程远在宴会羞辱的女人,势必也高洁不到哪里去。

但适才只远远地看上一眼,之前的想法就已尽数改观。

性子这般沉静,就连此刻微笑也是一派从容淡定的人,又怎不是高洁之人呢?

听闻傅寒声结婚近半年,却一直将妻子藏在幕后,未曾让她公开露面。

就连博达上下也甚少有人知晓他们老板已结婚,更别论知道傅太太是何许人也了。

如今一看,得此娇妻美眷,就算是金屋藏娇,也是理所当然的。

“傅太太。”

几位老总点头致意,萧潇面带微笑,在傅寒声的介绍下,一一礼貌伸手回握。

关于“傅太太〞,他们叫得倒也是真心。

并非每个商人都愿意在人前介绍自己的妻子,让周遭人认同她,尊重她。

更何况这位傅太太,貌似还是唐瑛的长女,只要傅寒声愿意,他完全可以提携萧萧潇。

为她铺好前程路,让她将来在商界走得顺风顺水。

眼下公开向商友介绍,何尝不是一种提携铺路?

傅寒声和萧潇还要回傅家,客套告辞,几人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

傅寒声拿起萧潇搭放在扶手上的外套,帮她穿上后,向几人歉笑道:

“今天家事缠身,改天我做东另请几位一起聚聚,还盼赏脸。”

人已走远,几位老总内心唏嘘感叹,娶年经小姑娘为妻还是有好处的。

越活越年轻,花一样的年纪,看着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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