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率……
要解释这个词儿，苏夜其实有非常鲜明的例子。
言灵世界跟亡灵狱世界都是典型。
言灵世界对于炼器还行，但炼药方面不太行，甚至，只有炼药，没有炼丹的概念，所以，对于灵药的利用率自然不高。
其次，言灵世界的修炼者太少，多数都是普通人，这就导致言灵世界的灵药资源其实是过剩的，一些普通的有钱人，也会将灵药当成纯粹的补品来服用。
亡灵狱世界更极端，那地方有着大量上品的灵药灵材，但不要说利用率了，那些亡灵们甚至无法将灵药灵材给认全。
这都是苏夜能花费低廉的代价来捡漏的原因之一。
但在百元之海，灵药跟灵材的利用率可能并不低。
“你们这里有丹药卖么？”
“有的。”妇人笑着道：“没有摆出来。”
妇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弯腰从下方拿出几个托盘，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瓷瓶，瓷瓶上贴着标签，注明了什么丹药。
妇人道：“有货的丹药种类就这么些，你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后面库房给你拿。”
苏夜一挑眉梢，猜对了。
灵药最大化价值的方法肯定是炼丹，这个世界有炼丹这回事情，就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对灵药利用率很高了。
而且……
苏夜扫了一眼托盘，一个托盘十六个瓷瓶，四十八种不同的丹药，这货算是相当全了，并且有专门的库房。
灵药的保存也是有讲究的，如果没有戒子须弥一类的法器，那么最好摆放在通风且阴凉的地方，要避免暴晒，潮湿也不行。
这个世界的炼药师……
苏夜不由的呢喃：“很厉害？”
其实抛开细节，有丹药卖，并且数量多到有库房就很让人惊讶了。
在大荒世界，大多数灵药铺子都不卖丹药，因为，考虑到成丹率，成与不成都需要赌命，其中是有风险的。
而这家铺子有丹药卖，并且种类跟数量都很多，是不是代表着，成丹率能稳定到几乎不会亏本的程度了？
对方的背后，有一名大师级的炼药师？
亦或者，百元之海的修炼水准，是远低于大荒世界的，但炼药术水准，竟然还在大荒世界之上？
苏夜觉得这个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这道理就好比，一个人跑去散心，姑娘的水准肯定是跟你口袋里的票子息息相关的，你票子越多，陪你散心的姑娘越好看。
但是，苏夜也不完全否认这种可能性，毕竟，偶尔头牌看上了穷小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公子，公子？”
那名妇人看苏夜发呆，不由唤了两声。
“哦，抱歉。”苏夜回过神来道：“我在考虑要什么，还是要鲨牙吧。”
“好，我帮你取。”妇女人笑着道：“需要我帮你碾磨成粉么？”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看来公子也是一位厉害的炼药师，这鲨牙碾磨成粉可不太容易。”
“略通一二。”
苏夜眼下心中有不少的疑惑，但没有直接开口询问。
毕竟，这种让苏夜惊讶跟起疑的事情，在“当地”也许并不是什么奇特的事情，随便问的话，就该轮到对方起疑了，还是慢慢探听比较好，不要急功近利。
思绪间，妇人已经将鲨牙处理好了，那手法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苏夜敢断定，对方也是一名老道的炼药师。
“谢谢。”
苏夜提起包好的鲨牙，准备离开。
“等一等。”妇人喊住苏夜，犹豫了一下道：“公子的三色叶瓣草，真是路边捡来的？”
苏夜笑道：“你想说什么？”
妇人道：“公子若是能培育这种陆地上的灵药，也许我们能合作，相信我，我一定能给出一个好价格。”
果然，路边捡来的这种话只能骗骗小孩子。
苏夜沉吟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我还会再来的。”
苏夜当然会再来，眼下苏夜对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很感兴趣，不管是那片大海，还是这个世界的炼药水准。
出了店铺之后，苏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便切换成了大号。
与此同时……
作为威远号上的大副，元冬生不能像其他人那样，下了船就拍拍屁股走人，而是需要去一趟水军都督府完成交接。
倒是也不怎么麻烦，折腾了半个多时辰，随即元冬生出门，心情也是相当不错，哼着小调准备回家去。
“一个多月没见婆娘了，甚是想念啊。”
却在这时候……
“大副，大副，元大副。”一名士兵突然喊着追上元冬生：“元大副，有点事情。”
元冬生纳闷道：“怎么了？”
“倒不是什么大事。”那名士兵道：“少了一袋子灵晶。”
元冬生愣了愣，随即瞪大眼睛道：“你什么意思？”
“不是，不是，元大副，你千万别误会。”那名士兵道：“是正常流程的灵晶少了一袋。”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谁还不捞点灵晶呢？
再说了，他堂堂大副，威远号上的权利仅次于船长，怎么可能贪那么点灵晶？
要么别贪，要贪就要贪大的么！
而眼下那士兵，显然也不是为了一份灵晶来的。
“五百七十三人，五百七十三包灵晶，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下船的时候一人一包，所有人下船之后正好，但事情不对。”那名士兵道：“刚刚报伤亡的时候，发现是死了一人的，一名叫做张离的暴风雨时被海浪卷走了。”
“我没拿。”元冬生不高兴道：“一包灵晶而已，至于么？”
“这事情可大可小。”那名士兵道：“下船的时候一人一包不可能多拿，你的那一份，船长的那一份，二副的那一份都完好不动的在船舱，数量跟账目完全能对上，也就是说没有人多拿。”
元冬生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除非见鬼了，不然船上多出来一个人”
元冬生的眉头皱的更紧。
“元大副，一包灵晶没什么，麻烦的是这个事情，你也知道隔壁海域不太平，龙宝仔那群大海盗最近闹的很凶，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流窜到我们这一片来了，偷偷上船混进来，不能掉以轻心啊……”
元冬生点点头，随即深吸口气道：“知道了，这事情我去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