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赚一票大的，灵晶的定位就很重要了。
虽然灵晶在言灵世界是没有的，但如果只是当成修炼之物来卖，价值并不会太高，言灵世界的人又不傻，里面蕴含着多少灵气，对修炼有多大帮助，还是能分清楚的。
毕竟，言灵世界跟亡灵狱世界不同。
亡灵狱世界的亡灵，能用于修炼的东西很少，那些价值不凡的灵药灵材，为什么在亡灵狱世界一文不值？
因为亡灵用不了。
只要用不了，那就是垃圾。
相反的，灵晶适用于任何亡灵修炼，其价值就被无限拔高了。
但在言灵世界，以修炼作为标准的话，比灵晶好用的，能平替灵晶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所以，苏夜将灵晶的定位，跟修炼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是艺术品！
什么是艺术品？
在苏夜看来就是：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贵，但他就是贵！
上辈子的时候，苏夜见过几块石头搭成一个“狗”形状的雕塑，那水准都不如村口玩泥巴的小孩，结果挂上艺术品之名，愣是卖出一个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字。
还有画板上拿着颜料胡乱的涂抹了一下，挂上艺术品之名就变成了难得一见的佳作，还美其名曰抽象派。
合着让作者重新画一遍，他自己都画不出来，就叫做抽象派？
灵晶就是艺术品，是难得一见的奇石，价值连城！
而且，产量极少，异常珍贵。
苏夜上辈子的时候，钻石被称为世纪骗局，那玩意的产量根本就不低，只是被饥饿营销操纵了而已，然后捆绑上了“爱情”，就变成了异常珍贵的奢侈品。
“如果你觉得黄金五万两太贵，要不要跟我合作？”苏夜笑着道：“只要你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回头每一块灵晶售出，我可以跟你七三开，当然，我的七成要灵药。”
荣掌柜思考了一下，然后道：“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第一件事情很简单。”
啪！
苏夜突然双手一合，随后手中的灵晶便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碎灵晶。
荣掌柜倒抽一口凉气，钱啊，这些都是钱啊。
苏夜随手又拿出一块灵晶，用力的捏碎道：“你去找一些手艺好的工匠，将这些灵晶都给做成饰品，然后给我卖高价，目标是那些大官，勋贵，氏族的女眷推销出去，我相信能在燕京城开店，这点人脉还是有的吧？”
荣掌柜笑了笑，自豪道：“实不相瞒，我乃淮南荣家的人，咱荣家虽然不能跟八大姓相比，但也算一流的氏族。”
苏夜点点头：“记得工匠的手艺一定要好，不要在乎钱，用最好的料子，刚开始赚少一点不打紧，咱们要的是将这灵晶首饰的名气给打出去。”
荣掌柜点头道：“然后呢？”
苏夜笑道：“然后你就给我散消息出去。”
荣掌柜疑惑道：“嗯？”
苏夜道：“此物名灵晶，天下少见，产量极低，无比珍贵，用一点就少一点，其中制作首饰的都是一些边边角角，而那位文国公家里，有一块完整的灵晶。”
“原来如此！”荣掌柜击掌笑道：“抬身价？”
“这么说也没错。”苏夜笑着道：“那位文国公有死对头么？”
“说是死对头倒也不至于，但文国公跟凉国公的关系不睦，当年他们都是追随陛下打天下的，因为带兵打仗的事情没少争执，后来虽说都封了国公，但文国公一门两榜眼三探花，更受陛下重要，而凉国公的几个儿子都不怎么争气，陛下那里的地位自然就低了，所以……”
苏夜点头表示明白。
人呢，最怕对比。
本来两个大佬平分秋色，结果现在一方更受重要，不管是什么原因，另一方肯定会有所怨念。
苏夜指了指桌子上的碎灵晶：“所以，听说文国公有一块完整的灵晶，凉国公会不会也想要一块？”
荣掌柜差不多已经猜到苏夜要做什么了，笑着道：“必然是想要的。”
“这时候，我们就要对灵晶的档次做一个三六九等的评级，凉国公那一块必须得比文国公的要好，然后文国公乐意被压一头么？其他的国公一想，这两位都有，我们凭什么没有？既然要买，是不是都想买更好的？”
“正是如此！”荣掌柜兴奋道：“不过，灵晶这东西，我不甚了解，评级的事情，只怕要靠苏公子来定。”
“这事暂且还不急，咱们可以回头慢慢说，你首先是要将第一批碎灵晶制作成首饰推广出去。”
荣掌柜道：“必须是首饰么？”
苏夜笑道：“你一个卖灵药的，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也正常，古往今来，女人的钱永远比男人的钱好赚多了。”
荣掌柜点点头：“那就照着苏公子说的办，这些碎掉的灵晶我先拿回去了？”
“拿去吧。”
“我的意思是不是需要立一个契约？或者我可以拿一些灵药作为货款抵押在苏公子这里。”
“契约你回头送到白鹭书院，货款抵押就不需要了。”苏夜笑着道：“既然咱们眼下是合作，就不需要这种虚头八脑的东西，最起码的信任还是要有的。”
“放心！”荣掌柜拍着胸口道：“苏公子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办妥。”
“那今日就到这里吧，你先将第一批的灵晶首饰制作出来，然后推销出去，之后的事情，我们到时候再叙。”
“好的，没问题。”
苏夜跟荣掌柜离开酒楼，然后目送荣掌柜离开。
两块灵晶而已，苏夜并不怕荣掌柜贪了。
自己可是将赚大钱的机会放在对方面前了，要是这还分不清楚西瓜跟芝麻，那只能说此人眼光不行，不值得合作。
到时候，自己再换一家合作就是了。
那天宝牙行，苏夜就觉得不错，而且，那天宝牙行有皇室的关系，自己真想要将灵晶给弄成贡品，说不定还真的要将天宝牙行给拉进来。
不过，眼下八字还没一撇，暂时还不急，先等着看看那位荣掌柜的情况再说。
苏夜一边想着，一边转身走入一条无人的巷子，身影逐渐消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