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头儿去述职，带回来的消息。”
“看来林头儿快去镇府司了。”
“应该是快了。”
众人说着说着，不由的有点感慨。
虽说林怀正的性格也不讨喜，不过，对手下的人还是挺不错的，只是为人严肃了一点而已，眼下突然要走，多数人还是挺伤感的。
忽然的，一名狱卒道：“话说林头儿要走的话，咱们不得有个新牢头？”
黑山五个牢头，各自带一批人，林怀正走了之后，手底下的人要么匀分给其他四名牢头，要么就得找个新牢头出来。
而且，眼下五个牢头都凑不齐，因为章全也走了，杨本昌早就调职了，林怀正再走的话就剩下三个了，人手匀分出去的话，每个牢头管着的狱卒太多了。
所以，大概率还是要弄个新牢头的。
那狱卒说完之后，一群人齐刷刷的看向苏夜。
苏夜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我觉得你当牢头就挺好的。”
“对啊，苏夜，我觉得这事儿你行。”
“是啊，你当牢头的话，我就没有意见。”
其他的狱卒也是纷纷附和起来。
苏夜平日里跟其他狱卒的关系都不错，也算是打成一片。
同时苏夜在黑山的用处很大，作为唯一精通炼药跟医术的人，苏夜的存在不可或缺，并且还有团宠国宝作为加持。
当然，最重要的是大家有自知之明，要是从黑山的狱卒之中提拔牢头，他们都没有这样的资格。
但是，苏夜因为兼职医师的原因，地位明显是高于一般狱卒的，虽然没有正式任命，大家却都认可这一点。
而且，别看苏夜在黑山狱卒之中，是最年轻的一个，但其实是老资历。
苏夜那素未蒙面过的爷爷跟老爹全都是黑山狱卒，像林怀正为什么对苏夜关怀备至？
因为林怀正跟苏夜的父亲是同期，甚至，苏夜的爷爷还当过林怀正的顶头上司。
苏夜赶紧摆手道：“你们可别闹了，我觉得云逸城那边会派新的牢头过来。”
“倒不是没有可能，但我觉得你当最好，云逸城派过来的毕竟是外人。”
“就是，你可是自己人。”
苏夜哭笑不得：“你们还真抬举我。”
“反正这事情，我们一群喽啰也说不准，但苏夜你要真能当牢头，兄弟们肯定都是支持你的。”
“对，对，咱们绝对都支持。”
“再说吧！”
苏夜摆摆手，揭过这个话题。
牢头有啥好当的？
每个月的俸禄也就比狱卒多那么一丢丢，黑山狱卒的口袋要能鼓起来，主要还是靠不小心“捡”到一点灵晶。
而且，出了什么事情，牢头还要担责。
当然，好处还是有的，牢头比较清闲，监工的时候主要也是狱卒干活。
其次，牢头回云逸城不需要批示，虽然也是每个月三天的休假，但只要牢头自己愿意，多休几天也没问题。
这事情参考梁龙就可以，那家伙最长的一次休了半个月，在云逸城散心了半个月。
总的来说，利弊皆有，苏夜倒是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事情。
闲聊到傍晚轮值，苏夜跟其他人告辞，然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泡上药浴，然后修炼。
一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盘坐在床上的苏夜幽幽睁开眼睛。
“算算时间……”苏夜呢喃道：“言灵世界那边的四院切磋应该差不多了。”
呢喃中，苏夜的身影逐渐消失，切换到了小号。
……
言灵世界，朱雀街。
天明前的街道格外冷清，苏夜站在巷子口，一名牙人很快就出现在苏夜的面前。
“客官，照着你的吩咐，四院丙字号的学生身份木牌。”
苏夜接过身份木牌一块一块的看了起来，的确都是丙字号学生的身份木牌。
苏夜道：“这些都是真的吧？”
“绝对都是真的啊！”那名牙人道：“咱们都是有契约的，怎么可能拿假的糊弄你，而且，客官可以去打听打听，咱们的牙行可是燕京三大牙行之一，那种坑蒙拐骗的事情，咱们从来不做的。”
苏夜点点头：“那收获如何？”
那名牙人道：“白鹭书院一共收到了22块，初禾书院17块，赤水书院25块，南山书院少了点，只有13块。”
苏夜道：“也就是七十七块身份木牌？”
牙人点头道：“是的。”
苏夜盘算了一下，已经完全足够了。
四大书院一年招收两期学生，每一期的人数在十五到二十人之间，两期是三十到四十人之间，就算照着最大值来算，四大书院合计也就一百六十人。
自己手里七十七块身份木牌，已经接近半数了，要输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剩下的木牌全都落在一个人的手里。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四院切磋是四院争锋，如果因为苏夜联合起来，将身份木牌集中到一人的手里。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或者，更准确一点，是集中到哪家书院的学子手里？
因为，给了哪一家，哪一家就是赢家！
所以，给了白鹭书院，其他三家能乐意？给了赤水书院，其他三家能乐意？给了南山书院，其他三家能乐意？给了初禾书院，其他三家能乐意？
其次，一百六十名学子，这个数字非常保守。
要知道，南山书院的学子都是勋贵，每年招收的学子其实比其他三院少的多。
这也就代表着，七十七块身份木牌，大概率已经超过半数了。
在苏夜的想法中，其实能够弄到五十块左右的身份木牌，占到三分之一就可以稳稳的赢下了，眼下超额了这么多，自然会更稳，那后备计划完全用不上了。
苏夜也是多少有点好奇，看向那牙人道：“虽然我知道很多人都会选择卖，但能够收购这么多，还是挺出乎我意料的，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就不太方便说了。”那牙人笑着道：“我只能这么跟客官说，大多数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能够将弱点利用好，就能够办到很多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