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徐嬷嬷压力大,因为一封信写那么多内容,云陌觉得累,就让徐嬷嬷帮忙代写。
所以,一封信大部分内容都是徐嬷嬷写的。
云陌绘声绘色的讲,徐嬷嬷心惊胆颤的写。那可怕的故事,让徐嬷嬷做梦,也是噩梦不断。但她做梦,不是梦到鬼,而是自己成了鬼。
因为这信他写的呀,这要是惊着皇上了,云陌是其罪当斩,她说不定也跑不了呀。
看徐嬷嬷脸色,云陌满是温柔道,“嬷嬷莫怕,今天这封信跟往日不同。所以,公子夫君定然会喜欢的。”
徐嬷嬷听言,抬头看看云陌,神色很是复杂。确实跟之前的不一样,但是,皇上看了恐怕也一样不会高兴就是了。
“夫人,这信您一定要给公子写吗?”
云陌:“当然要写呀!相公平日里忙,抽不出空过来,这信是我跟公子相公维系夫妻感情的唯一途径了。若是连信都不写,那么日子长了,我们夫妻情分可不得生分了。”
听云陌说的那理直气壮,掷地有声。徐嬷嬷道,“夫人要写信也可以,只是是不是可以写的点别的,不要写这种信?”
云陌听言,眨巴眨巴眼,看着徐嬷嬷道,“所以,嬷嬷的意思是让我给相公写情书吗?”
徐嬷嬷听言,嘴巴动了动,顿时又沉默了。
写情信?云陌可是有妇之夫,真的写那种信的话。那皇上岂不是成了……奸夫?!
这想出,徐嬷嬷心头跳了跳,顿时觉得比起情书来,可怖故事真的不算什么了。
“可是,那种缠缠绵绵的酸话,我实在是写不出来呀。”
徐嬷嬷听了忙道,“夫人自来端庄内秀,那种猛言浪语夫人自是写不出来。”说完,随着道,“夫人且先歇息,老奴这就派人将信给皇上送去。”
云陌微笑颔首,看徐嬷嬷离开,脸上笑容消散,在摇椅上坐下,抬手,摸着自己小腹,感受着自己手掌下,那依旧平坦的腹部,云陌眉头微皱,眸色变幻。
虽然不敢相信,但是一个小生命确实是正在她的腹中慢慢的长大!那感觉……没啥感觉。
因为现在她(他)还是只是一块肉而已,若非脉象上有所显现,云陌根本就感觉不到他(她)的存在。
也许,有的人一怀上孩子,就跟着滋生出母爱。可云陌,她或许是迟钝了些,也或许是凉薄了些。所以,她除了纠结之外,其他的没任何感觉。
或是因为现在的处境使然,让云陌觉得,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还未出生,可能已经成为某些人算计之下的筹码。
自己该如何挣脱这牢笼?腹中孩子是否要留?这都是云陌面临的,且必须尽快做主决定和选择的问题。因为时间不等人,等到腹中孩子大了,有些事儿都由不得她选了。
云陌抬头,看看那郁郁葱葱,密的连天空都难看到的竹林,云陌眸色幽幽,晋苍这厮不是来很有能耐吗?不知道能不能在她做出选择前找到她。
因为,无论怎么选,好像都不太对。而且,一个弄不好就是满盘皆输,
一个弄不好,她就算是舍弃了孩子,人也出不出。这结果,可就太窝囊了。但是,最后结果还可能还就是这个。
因为一个人跟一个帝王斗,几乎没有胜算。
边境
晋苍回到边境,兵士上来禀报,“主子,景公子和景夫人来了。”
晋苍没说话,抬脚走进屋内,看到景逸和盈秀正坐在外间等他。
看到他,盈秀率先起身,迎来,“师兄,您回来了。”
晋苍嗯了声,越过盈秀走到景逸身边坐下,“今日天气不好,你腿脚又不方便,怎么还过来了?”
“心里放心不下你,就过来看看。”景逸说着,将桌上的包袱推到晋苍的跟前,对着他道,“盈秀这几日没事儿,又给你做了两身衣服和一双鞋子。”
说完,景逸不待晋苍说话,又补充道,“知道你不缺,只是这是我跟盈秀的心意,还希望师兄能够收下。”
晋苍听了,淡淡道,“师弟和弟妹的一番心意,我怎会嫌弃。”说着,将包袱拿起递给青玉,算是收下了。
看此,景逸心里觉得欣慰。看来盈秀说的没错,就算晋苍什么都不缺,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至少该让晋苍知道,他们是关心他的,哪怕是云陌不在了,在这世上也是有人关心他的。
“师兄,夫君,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做饭去。”
晋苍听了没说话,青玉忙道,“景夫人身体不便不用劳烦了,饭菜让厨房准备就好了。”
盈秀听了,柔和道,“我身体无碍,不耽误做饭。我最近学了几道大元的菜色,刚好做给师兄尝尝。”
说完,盈秀既抬脚朝着厨房走去。青玉看此,也不再阻拦。
景逸看着晋苍,正想着说点什么,宽款晋苍的心时,就听晋苍说道,“开始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景逸听言,摇头,“还没,现在还早。”
其实,已经开始取了。在确定盈秀有喜的那一天,景逸就开始想名字了。
只是这话不好对晋苍说,因为他现在妻儿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景逸说这个显得过于不厚道。这时候总是要顾虑晋苍的心情。
“我已经取了很多了。”
闻言,景逸神色不定,“师,师兄已经取了?”
难道云陌已经有下落?
晋苍:“嗯,取了很多。只是让不让叫,最后我怕是说了也不算,还得云陌定夺。”
景逸听言,一时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因为晋苍这惧内式的发言。
晋苍好像也不需要景逸回答,自顾道,“不过让云陌定夺的话可以预想,必然不会是什么好名字。因为她之前就说过,给孩子取名字,讲究的就是一个贱名好养活!所以,一个弄不好,她可能会取个驴粪蛋儿,狗粪蛋儿什么的。”
景逸听了,干笑,更是不知该如何接话。
晋苍幽幽道,“想到将来的某一天,我对着我那粉雕玉琢的女儿叫狗粪蛋儿,我就觉得日子分外的有盼头。”
景逸哑然。这样的日子啥盼头?盼着能重振夫纲,然后给自己孩子取个好名字吗?
本来,景逸还觉得他取的名字有些俗气,现在这一比较,顿时变得分外雅致。
不过,既是师兄弟,为表现兄弟情义,他是不是也要把名字改成马粪蛋儿呀?
景逸这么想着,内心万分复杂。直到盈秀做好饭,摆好桌,景逸将自己孩子改名的为粪蛋儿的事儿也没说出口。
“师兄,您尝尝看,这饭菜可合口?”
在盈秀带着忐忑和期盼的眼神下,晋苍夹起一口菜放入口中,细细嚼着,而后点头,“味道甚好。”
盈秀闻言,脸上顿时溢出笑容,“师兄喜欢就好。”
晋苍看看她,神色不明的说了句,“甚是喜欢。”
景逸笑着道,“师兄喜欢的话就多吃点。”
“好。”
三人一起用饭,看着很是其乐融融。
大齐皇宫
云陌的信送到了,这次不是可怖的故事,而是一个逗趣的。
写的神色并茂,确实很好看,也确实有不少让人忍俊不禁的地方,齐瑄看过,笑着对顺子道,“看来,她这是见捶不死我,吓不死我,又试着想来笑死我呀!”
真是花样百出。
顺子:云陌在一种很新的方式弑杀皇上。
“皇上。”
是夜,齐瑄刚躺下不久,影卫忽然现身,对着他低声道,“皇上,云陌见红了!”
云陌回些信大部分都是徐嬷嬷代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