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自己太过紧张没发现什么,现在平静下来发现,鼻间充斥这身旁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茉莉花香,还有女子独有的幽幽女儿香。
这整个屋里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别样的味道,像是……
想到这他面色很不好,慢慢的抬起身上的被子,借着烛光看向自己身下的床,只见上面倾洒着一些刚形成不久的污垢,无不提醒着他前不久所发生的事情。
他觉得这次真的是无论如何也躺不下去了,他嚯的一下起身,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见她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样子十分乖巧。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她白净的小脸蛋。触手的温润细腻让他震惊,他再次细细的观察起那女子,发现她真的好美,美的无可挑剔,似乎每一处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长得。
虽然在这之前,他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但从这一刻起他知道了。他喜欢眼前这位女子。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已经摸过她的眉眼,鼻梁,最后来到她粉嫩的唇瓣上,轻轻抚摸,又似是被蛊惑了般,不自觉的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唇压上了她的唇。
柔软甜蜜的触感袭来,他只觉整个房间的温度开始不停攀高,自己整个人都热的要出汗一般。
突然他整个人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他甩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这是在做什么?神智不清醒的时候轻薄了人家女子也就罢了,如今既已恢复正常,怎可再趁人之危?
他狠狠的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无耻卑劣,眼神却不受控制般时不时飘向身旁的美人。
身体里的欲望更是横冲直撞着想要击垮他最后的理智。
他不禁在想,自己身上的情毒确定已经解了吗?为何他还会如此难受,如此冲动?
他不敢多想,生怕控制不住心里的邪念,于是起身让暗一提来一桶井水直接兜头浇下,头脑终于清醒了起来,身体也没那么火热难受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坐下,夜风微凉,正好可以让他保持头脑清醒。
只是现实比较残酷,即便窗外凉风不断吹来,依然浇不灭他心里的欲火。
他整个人依然满脑子都是床上的女子。之前中药后不甚清醒的画面这会一点点开始回到了脑子里,甚至越来越清晰。
他想他食髓知味了。就在他来来回回压下身体里的欲望不知道多少回的时候,天空开始微微泛白了。
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床上的女子估计快醒了,他终于不用坐在床边遭受折磨了。果然不一会儿,床上就传来了动静。
之前盼着她醒,如今她真的醒了,他却不敢面对了。
他要怎么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她知道后会不会想不开闹着自杀?想到这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静静的等待着女子的处判。
等了半天,发现那女子先是一脸紧张的掀开被子一角查看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坐在床上眼神冰冷的思考起来,他这么大个人在屋里,她愣是没发现。
太子:……
想了想,他决定坦白交代,于是打破沉默道:“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
女子似是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般回头看向他,他心虚的很,不敢回头,依然面对着窗外,可他依然能感觉到身后如芒在背,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她浓烈的恨意。
他顾不得心虚,赶忙回头解释,交代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诚恳的道了歉,并提出对她负责,谁知女子犹如在看什么垃圾一般看向他,眼神锐利如刀,刺的他一颗心鲜血淋漓。
见女子提出要十万两然后和他两清,他不愿意,她都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他堂堂太子的女人,如何还能流落在外?
他本想说服她,却被她更加锐利的眼神击退。
最终无力妥协,让暗一给了她银票,看着她穿戴整齐,梳理好发鬓,毫不犹豫的拿钱出了门,看都没看他一眼。
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他整个人深受打击。
为了忘记那一切,他一股脑的投身贪腐案,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手上的事后马不停蹄的回了京。
他想,只要让自己忙一点,只要快点离开江南,那些事应该会慢慢的从他脑袋里移出去,一切就能回到从前。
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客栈里发生的那一切不但没有被他忘记,反而如蛆附骨,如影随形般愈加强烈清晰了起来,折磨的他每晚每晚的睡不好觉。
离江南越远,越让他感觉像是丢失了重要的东西一般。这种矛盾心理在皇后提出要为他选妃时达到了顶点。
他不知道他和那女子到底是良缘还是孽缘,也不知道他们此生还能不能相遇,但有一点他心里很清楚,那就是他不想要别的女人。
这京城时常有各种宴会,他有时也会出席,那些世家小姐大家闺秀他基本都见过,他一个也不想要。
正好边关战争不断,父皇正头疼让哪位武将去呢,思来想去,他决定去边关,一来可以逃避选妃,二来好好理理自己的头脑,争取尽快忘了客栈发生的一切,好好想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皇上一听压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无他,他是太子,他的安危关乎一个国家的稳定。
况且他从小锦衣玉食,没有任何领兵的经验,战场上刀剑无眼,皇上不放心他去。
最后还是他再三保证,并提出他若是战死,就让其他兄弟当太子的想法,皇上见他心意已决,实在拗不过他,也就答应了。
边关三年,大小战役无数,太子每天看着军营里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消失,又来了一些新面孔,隔不久又消失又换新,就连他身边的暗卫也死了好几个,侍卫死的更多。
说不害怕是假的,他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啊!但他不能后退,不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