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颜现在啥都不想计较了,她只想让太子先从她身上起来,不然她真的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太子这次倒是听话的起身,几下子就脱下了身上的铠甲,再次来到床边坐下,把温婉颜整个人抱着坐在他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一字一顿认认真真的咬牙道:
“温婉颜,你给我听好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妻,唯一的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不要什么年轻漂亮的,因为我的颜颜已经足够年轻漂亮了。我只要你,你可听清楚了?嗯?要是再敢胡乱怀疑我,我可就要罚你了哦!”
说着他再次靠近她,眼看唇就要对上温婉颜的唇。温婉颜连忙双手撑在他的胸膛,把他往外推道:
“干嘛干嘛?好好说话,这事还没完呢!你不是要辩解的机会吗?我现在给你。说说吧,刚刚那女子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为何会一同回来,她为何要唤你言哥哥,这些你都交代清楚了我们再谈别的。
别拿糊弄外人的那套糊弄我,别的不说,真要不熟,你们会让她在你们的队伍里一起进城门?她上前跟你说话时,也没见你身边的侍卫暗卫拦着,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跟你不熟的人这么轻易就近你的身?如果那样,你这会儿都该被刺杀千百遍了吧?”
更别说那女子还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坐在马上,跟太子肩并肩,拿鼻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个正室,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说她上不得台面。她再上不得台面那也是正室,没见过当小三还当的这么飞扬跋扈,理直气壮的。温婉颜想起这个就生气。
太子到底有些心虚,低下头道:
“颜颜,我说,我全都说,但你要保证,不能生气,好不好?”
温婉颜一听这话心瞬间沉了下去。听太子这开场白,她觉得很不妙。很显然,她的直觉是对的,这个女子确实跟太子的关系不一般,最起码也不是像太子前面说的那样不熟。
她收敛了面上的所有情绪,伸手不容置疑地推开了太子,在离他一定距离的地方坐定,不疾不徐地看着他道:
“你说吧,不管到了什么程度,我都要听事实,我最痛恨欺瞒,你知道的。你若心里有我,就别妄想模棱两可。”
太子看她那样,很显然已经想了很多,他心里更加气恼了,这妮子到底是不信他。
太子道:“她是赵国公府嫡女赵思琪,几年前据说因为爱慕我,见我去了边关,便女扮男装偷偷进了军营。后来被她父亲赵启发现,赵启是大将军,不能无视军规,但赵思琪是他唯一的老来女,平时都疼成眼珠子的。赵国公为我云国驻守边疆数十年,我不忍衷心耿耿的老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便开口饶她不死,只打了二十大板就让她出了军营。从此,她就留在了榕城。
这次我从榕城回京,赵老便让她随我一同回京,也算路上有个伴,他可以放心一些。另外,他还说赵思琪年岁已经不小了,如今边关不稳,他不能离开榕城,所以让我代他帮她寻摸一门好亲事。”
说着他顿了一顿,温婉颜掀了掀眼皮子。双腿并拢,腰背挺直坐正,双手放在大腿上,端的是一副标准的大家风范,语气淡淡道:
“嗯,然后呢?”
就这些?她可不信,没看眼前男人此时那模样那小表情,看着更心虚了吗?
太子叹了一口气,本着早死早超生的态度接着道:“其实按行程我们本来早就该到京城的,只是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刺杀,有一次我不注意,中了一箭,昏迷了好几天,那时暗一也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手下人怕自己毛手毛脚照顾不好我,所以当赵思琪主动提出要照顾我时,他们同意了。”
太子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温婉颜,不敢再说下去了。见她脸色很是难看,他心里开始害怕起来。他知道,温婉颜在这方面有洁癖,如果她觉得他被别的女子碰了,已经脏了的话,他一点儿也不怀疑,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扔了他。他和她之间,就彻底完了。
他焦急的上前拉着温婉颜的手,看着她的眼神,不停的解释道:
“颜颜,你听我说,我那时真是昏迷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醒来后已经狠狠的处罚了那些侍卫和暗卫,一个都没放过。真的!你别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
温婉颜声音清冷地道:“你伤口如何了?可还有碍?伤口还疼吗?有伤在身你刚刚还不知收敛?”
太子见温婉颜面上虽然清冷,但一听她关心自己的身体,又欢喜的道:
“没事了,我的体质你还不知道吗?那点伤算得了什么?几天就好了,一点儿也不疼,放心吧。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误会我!”
说着还一脸委屈的看着温婉颜,无声的讨好。温婉颜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什么体质?她只知道他身材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但前胸后背上的伤疤纵横交错,惨不忍睹。简直就是可着自己那副身板使劲儿造。
听到他受伤,温婉颜到底心软了下来,上前不管他说什么,几下子就解开了他的衣裳看了起来。果然看到一道新伤,伤口看着应该挺深,而且离胸口的位置很近,可见当时到底有多危急。她心里有点气,这男人,命都差点没了,还说是一点小伤?那什么样的才算大伤?挂墙上吗?
刚刚还不知死活的又是带着她骑马,又是用轻功的,这样折腾这伤口什么时候才能愈合?不过见伤口已经上过药了,而且已经开始愈合,温婉颜才慢慢放下心来。
但该搞清楚的问题不能含糊,还是得搞清楚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沦落到和这古代女子一样,接受男人的三妻四妾。不能因为他受伤了,卖卖惨,她就降低自己的底线,对他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