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初衍知道他现在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反驳他一句:关心是不存在的,我只是怕你的皇帝老子找我算账。
半夜,凉州口的天气异常寒冷,屋外的寒风呼啸,猛刮了一整夜。
快要睡到天亮时,林初衍正睡得浑浑噩噩的,听到了一阵悉悉醉醉的脚步声,一直走到她和北冥绝尘的房门口。
接着那人往他们的房间里吹了一把迷烟,林初衍立即觉察出了异常屏住的呼吸,再瞄了一眼床上的北冥绝尘,但并没有叫醒他。
因为林初衍突然很想知道,这个跟随了他们一路的女子到底是谁?
为什么每隔几天都会守在他们的房口,想溜进来看看,却又不敢悄咪咪地溜进来。
估计是她怕惊扰了他们,怕被他们发现了,所以,她才一直不敢溜进来,但林初衍知道她并没有恶意。
但今日不知为何,她却想用迷药把他们迷晕了,溜进来,林初衍假装让她如愿以偿地把他们迷晕了,就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而房门外的人往他们房内吹完迷烟后,静等片刻,终于推开他们的房间门走了进来。
林初衍偷偷的睁开了双眸瞄了一眼刚走进来的女子,只见她披着一件大红色的带帽皮毛披肩,把自己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的。
她走入房间,刚走了两步就觉察到有一双眼睛在看她,扭头看向睡在小床上林初衍看了一眼。
林初衍赶紧闭上双眸假装睡沉,那女子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就没有搭理她。
而是一直走到北冥绝尘的床边,盯着他的睡容,一直看了好久。
这女子似乎知道北冥绝尘已经失去了嗅觉,武功也因为身体的原因,战斗力和反应能力都下降了,因此,她今日才敢用迷药把两人迷晕溜进来。
女子就站在北冥绝尘的床边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北冥绝尘熟睡的容颜,她知道北冥绝尘对女人过敏的毛病,所以刚开始她不敢太接近北冥绝尘。
可是她看着,看着就想伸手去触摸北冥绝尘那张俊美绝伦的脸蛋。
却遭到北冥绝尘猛拍了一掌,女子瞬间被拍飞出两三米步远。
“啊!!!”
“好痛——”
“江稚渔,你不在缥缈宫好好待着,从度兰城一路跟着我们釆到凉州口,欲意何为?”
话落,江稚渔眉目含情地看着北冥绝尘,但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北冥绝尘的话,而是反问道:“阿尘,不是说你的武功已经逐渐消退了么,可如今你的武功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当本王衍儿这个神医是摆设的吗?虽然本王的武功确实有消退的迹象,但这一路上都经过我家王妃的细心医治,武功就算再有消退,那也是缓慢的迹象,但本王身上五六成的功力也还是有的。”
北冥绝尘也不打算对此事遮遮掩掩,这时,林初衍也从小床上坐起来,开心地笑着。
“嘿嘿,美人啊,你上当啦!”
说着,林初衍就穿上鞋子走到江稚渔的身旁,掀开江稚渔披肩上的帽子,认真打量了一番这个江稚渔的容貌。
十足的流氓范儿。
“原来你就是那个喜欢我家王爷很多年的大美人缥缈宫的宫主江稚渔啊!”
“嗯~
“你长得果然不错,一张如花般精致瓜子脸蛋儿,摸起十分嫩滑,弯弯的柳眉下面有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眉角微微上翘,妩媚含情,秀挺的琼鼻,脸腮又白黑里透红,再搭配上一个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和一副美好的身材。”
“美,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人心碎!王爷,如此的绝色佳人,你都不心动,我都心动了。”
林初衍伸手用指尖撩起江稚渔的下巴,故意当着北冥绝尘面调侃道。
北冥绝尘听了这个女流氓的话,额头上顿时挂满了黑线。
而这个被北冥绝尘拍坐在地板上的江稚渔,看着林初衍正在止下打量着她时,还用手指撩起了她的下巴看,她并没有把林初衍的手打开,就很自信的任由着她看。
江稚渔就是故意让林初衍好好看看她的美貌,自己长得也不比她差,凭什么林初衍就能得到北冥绝尘的芳心。
可林初衍的举动立即引起了北冥绝尘的不满。
“衍儿,你这是干嘛呢,女人看女人有什么好看头的,她长得这么丑,哪有本王的脸长得好看,你要是想看,就看本王的,你想看哪里都行,本王都给你看,保证比你看她更有看头。”
说罢,北冥绝尘趁着林初衍没有防备,迅速把她拉到他的大床上,牢牢地禁锢住她的双手,然后,再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呃……”
这个北冥绝尘又吃干醋了!
江稚渔又不是个男人,他瞎吃啥子醋啊?
但江稚渔听了北冥绝尘跟林初衍说的话后,心情更加失落了。
“阿尘,这个女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毒啊,能让你这般对她神魂颠倒?”
江稚渔看着床上姿势暧昧的两人,心情更加失落了。
“衍儿就是本王中的毒,吃上一口就再也戒不掉了。”
北冥绝尘一边说,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林初衍。
此时的林初衍正在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开北冥绝尘的束缚。
看着,看着,他脑子突然涌现出一个坏坏的想法。
当着江稚渔的面,马上禁锢住林初衍的小脑袋,对着她娇嫩的小嘴就吻了下去,林初衍只能发出“混蛋唔唔唔……”的声音。
看着两人的举动,江稚渔差点没被气死,陡然站起身就离开了北冥绝尘和林初衍的房间。
这时,北冥绝尘才放开林初衍,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北冥绝尘,你真的太可恶了,这是你与那个江稚渔的事情,为什么把我拉过来替你挡箭牌?这个江稚渔以后肯定会恨死我了。”
“本王喜欢的人一直都只有你,何为挡箭牌,本王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她,不再对本王有幻想。”
“可人家满心满眼都是你,岂是那么容易让人家放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