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下子破防,眼泪哗哗掉:‘宿主宝,我就知道你没有忘了我呜呜呜哇啊啊啊啊……’
江南月一把子捞起系统,狂搓它脑瓜子:‘不会忘记你啦。’
江南月跨入了一个钱庄。
她先前下山的时候,对于突然多出来的系统并不是完全的信任,便瞒着它托人将自己的一些金银换成银票存进了庄子里。
万一系统是在骗自己,或者自己完不成任务,亦或是完成了回不去,那她最少还有钱,能够多一条退路。
当初对方还托了个小乞丐传条子给她。
但相处了这么些时日,江南月对这个傻乎乎的系统放下了戒心。
这统能处,有话它是真说,有脑子它也是真不长。
江南月自认为自己不算有脑子,所以也很爱和没有脑子的人玩。
她这笔资产数额不算小,主要来自于收刮师兄。
师兄刚来时,他家里人虽说要他来历练,却又怕他吃大苦头,便给他塞了一大堆金子银票。
结果去的是山上,金银根本花不出去。
云闲本人对银钱不是很感兴趣,更没有什么概念,拿到就随便乱扔。
在他眼里金条可能还没路边一块造型奇怪点的石头好玩。
江南月第一回发现的时候,看着被师兄拿来砸东西的金条,试探的问了句能不能给她。
结果云闲说这么难看的东西你也要啊?
江南月简直要热泪盈眶:“要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生性就爱这些难看的东西。”
云闲很大方的给了她。
江南月觉得此事到这里便罢,结果云闲当天晚上带着一包东西来敲了她的房门。
江南月:?
云闲把布包着的东西往她那边一扔。
“给,你喜欢的破烂玩意。”
江南月:“啥?你把我当垃……”
她低头一看。
里面金光灿灿。
她立马抬头,无比真情实感:“师兄。”
云闲自顾自坐下来,看着她收拾那些东西:“怎么了?”
江南月一手拿着金子,一手拿里面的银票,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师兄:“你配享太庙。”
云闲把她的头发搓的稀乱:“别,就这一点小破烂你就这么奉承我?”
江南月将这些东西收拾好:“真的,师兄,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兄,你要不偷偷告诉我,咱家到底啥条件啊?咱爹咱妈做什么的?”
云闲想了想:“家里就做点小生意吧,有点小钱。”
江南月当时还想看不出来你小子居然是个富少。
而富少本人对钱毫无概念,最爱干的每天穿个布衣,鼓励自己去上房揭瓦,没事做做毒药和地狱小装饰,还会给自己缝一些难看的衣服。
和江南月不同,云闲每隔几年便会回家一趟。
回来后身上又会多一些财物。
一回生二回熟,每次师兄回来,总会给江南月爆点金币。
有一回云闲问她:“就这么喜欢这些东西吗?”
江南月想,自己无依无靠,以后师父年纪大了还得照顾师父,钱对自己来说当然很重要。
便点了点头:“很喜欢!”
云闲思虑了一下道:“要不以后我送个庄子给你吧?”
江南月:“真的吗?我会当真哈。”
“当真吧。”
但江南月也没太把这事当真,毕竟她薅师兄羊毛已经薅了这么多了。
等她下山时,这些东西已经存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目。
她带着这钱下了山。
她进钱庄,取了一些钱出来,而后开始到处乱逛乱买。
系统高高兴兴的陪她逛,她们一人一统边走边叽叽喳喳讨论。
‘这个适合师兄。’江南月指着一个东西。
系统看了一眼,十分肯定道:“很合适。”
‘这个给国师吧,他那国师府饭菜夺难吃啊。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这个买给裴景策……到时候我就给他送过去。’
‘可惜,没有保健品,不然我给师父买点中老年保健品多好。’
‘可是宿主宝师父不是看起来很年轻很貌美吗?’
‘看起来年轻也要保健哇,命久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哦,还是宿主宝想得远。’
……
晚上,江南月坐在宣明殿里,看着她白天买的东西。
这一堆是给朋友们的,这一堆是给暗卫的,剩下那堆最的是给自己的。
又快正常的活了一年,奖励自己一下。
她突然想起什么,便试探的喊了声:“小六?”
暗六立马显现出来:“殿下。”
江南月满意点点头,然后指着旁边那一座小山堆一样的东西:“看见那个了吗?”
“看见了。”
江南月道:“这是我送给你们的年礼,你拿去分给暗卫们吧,每个人都有,那个藕荷色锦盒是给暗五的,别搞错了。”
暗五是女孩子,江南月特地用了让老板用了藕色的盒子,里面多放了一套首饰。
暗六震惊抬头:“给……我们的……年礼?”
江南月开始翻其它东西:“对啊。”
房梁上还蹲着暗八和暗十一,他们二人听到这话也偷偷摸摸往下看。
什么啊?公主殿下给他们带年礼了?
暗六久久没说话。
江南月:?
咋回事这孩子?
她一扭头,发现暗六眼眶里都有泪水在打转。
江南月:……???
怎么个事吧?
江南月:“你眼睛里进砖头了?”
暗六泪汪汪:“我替哥哥姐姐们谢谢殿下。”
“不用,多大点事啊。”江南月过去扶了他一下,“一个年礼而已。”
房梁上的暗十一看着那些礼物也感动得不行,他看着暗八[我这个雄鹰般坚强的男人,居然也有想落泪的一天]
暗八[什么也别说了,以后没意外的话公主殿下一句话我为她赴汤蹈火]
暗十一一抹眼泪[没意外,我相信陛下不会和公主对立的]
江南月让几个暗卫把东西拿回了暗卫营。
她自己就在宫里,准备亲自把礼物给裴景策送过去。
她将年礼放在了裴景策房间,转头去找了裴景策。
她已经来找过他很多次,这次也没受什么阻拦,裴景策见她来,将折子放下:“这么高兴?下午去哪里玩了?”
江南月开门见山:“去给大家买年礼了。”
裴景策道:“有我的吗?”
“那是自然,你的年礼我已经给你送到了。”
【所以我的呢我的呢】
【让我看看能不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当初你可是答应了送我年礼和给压岁钱的】
裴景策笑了一下,又提了朱笔:“是什么东西啊?”
江南月一挥手:“送你一被子。”
上回她就觉得裴景策那蟠龙大被子有点土。
裴景策一笔直接画出去,他声音都带着迟疑:“送我……”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