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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姐的师兄很不着调(1 / 1)


“她不会受委屈,一点也不会。”

“至于南陵不南陵这个问题,太子还是等自己大权在握,再来与孤谈。”

云闲一下子坐直:“你好恶毒。”

云闲暗道老头必须长命百岁,他可不想当皇帝。

会累死。

他这辈子只想躺着。

裴景策:?

“你居然诅咒我,好歹毒的心。”

裴景策:……?

“小月儿待你身边,我不放心。”

裴景策:“?”

他差点被气笑:“那难道她待在你身边,就是好事情了?”

云闲想了想:“也不算是,毕竟我不太靠谱。”

裴景策:“……你既然知晓,还说些什么?”

云闲摊手:“啊,那没办法,谁让小月儿喜欢我呢?谁让我和她十几年感情在呢?当哥哥的总要为妹妹多考虑一些,你说是不是?”

裴景策:“……”

咔啦一声。

云闲坐的椅子腿突然断了。

云闲在椅子彻底断开的前一瞬间站起来:“陛下这里的椅子,工艺不太行。”

裴景策:“南陵的椅子该不错。”

云闲琢磨了一下裴景策这是让他滚还是准备攻打南陵。

最后得出结论——

该是他再不滚大晟这位陛下就会攻打南陵。

云闲又道:“那行,没事我先走了。”

裴景策随便应了一声:“不送。”

云闲轻飘飘道:“无事,我也不需要你们送。”

云闲走了出去。

高公公恭敬道:“陛下,不用让人……”

“不用,南陵太子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

裴景策拿过文书刚翻看了两页,就听到脚步声。

他一抬眼。

云闲走了回来。

裴景策:?

“出宫的路是哪条?”

裴景策:“……”

这不着调的性子,倒是和她别无二致。

迟玄到底是怎么教养他们二人的?

国师少时该也是迟玄带着的,可国师的性子与他们二人相差甚远。

裴景策指了个侍卫送云闲出去。

高公公替裴景策剪了灯芯:“陛下,夜深了,歇息吧。”

裴景策眨了眨眼睛缓解了一下酸涩:“不用。”

高公公自知劝不动他,但还是道:“陛下也当注意身体。”

裴景策没回答他,反而是问了个问题:“她去了几天了?”

高公公道:“公主殿下此去约莫有六日了。”

“六日……”裴景策念了一下,“这么久了。”

姜南月没给他传任何消息。

看来是把他忘得彻头彻尾。

高公公倒是乐呵呵:“陛下是,思念公主了?”

“……”裴景策没说话,而是看着文书。

高公公有些忐忑,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半晌,裴景策才很轻的“嗯”了一声。

高公公松了口气:“陛下若是思念公主,把她置于后宫不就能日日相见,为何要让公主出京……毕竟您是……”

裴景策放下文书,看了他一眼。

高公公立马心惊,眼前这人是说一不二的君主,自己怎么就因着他近日脾气还算不错便出此言论。

他立马跪下狠狠的给了自己两巴掌:“老奴失言!老奴失言!还望陛下责罚!”

裴景策没管他,只是起身,而后自顾自往前走。

高公公不敢起身,便赶忙膝行跟上。

他当然知道,身为君主,他有得是办法把姜南月绑在身边。

威逼利诱,哄弄诱拐。

只是,他想起来先前他只是不让江南月在那两日出宫,姜南月就气得要来找他拍桌。

她眼睛都瞪圆,浑身上下都写着难以置信。

一副你敢关我的样子。

又想起她醉酒那日,明月高悬于身后,她站在树上眼神懵懂的望着自己,而后掉入了自己怀里。

高公公膝盖裤子被磨破,隐隐约约有血腥味传来。

裴景策皱了皱眉头。

前面是宣明殿。

“起来,别脏了她住的地方。”

高公公赶忙起身:“老奴该死!老奴该死!不该不长眼睛,脏殿下的居所。”

裴景策没搭理他,只是漠然的往前走。

又是冷宫。

他推门,直接走进了一座偏殿。

这是他幼时成长的地方。

幼年时宫里生活很不如意,他对于皇宫厌恶至极。

那时他也会透过窗户看月亮。

在宫里看的月亮并不好看,花结宫窗斑驳,只能看到不完整的月影。

他那时想,月亮该出宫去观。

可他却做了这皇宫的主人。

裴景策摸了一下窗棂。

他上回也来过,在将军归来的宫宴那次。

那个时候,姜南月也不在这里,而自己好像也问了姜南月在哪。

当时他说了什么来着。

他说,她倒是自由。

她倒是自由。

月色洒了下来,白纱一样。

“关不住的。”裴景策看着外面凉如水的月色,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他缓缓伸手,虚拢了一下。

什么也没握住。

没有人能囚困住月亮。

哪怕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

南风馆。

十几位男子穿着大红配大绿的衣服,挥舞着红绸带,在云闲面前表演歌舞。

云闲闭着双眼懒洋洋的靠在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拍子。

突然他拍子停顿了两秒。

一屋子人大气也不敢出,纷纷跪下:“阁主恕罪!”

“紧张什么。”云闲的口气依旧轻飘飘,“调子错了。”

负责教学的华菏赶忙道:“敢问阁主,是错在哪里了?”

云闲回忆了一下姜南月给他唱这首歌的情形,越发肯定:“就是错了。我再哼过一遍,你记住音律,好好教他们。”

华菏洗耳恭听。

华菏不敢恭维。

云闲看着华菏的微表情:“怎么了?我唱得很难听?”

“不敢!阁主音色甚美。”

唱得难听倒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他们阁主要曲调有医术要声音有毒术的。

最大的问题是,阁主这唱的调和他上回唱给自己听的调是完全不一样啊。

她到底以那个为准啊?!

华菏很是为难。

但是阁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便也应下来:“属下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云闲点点头,又道:“这衣服穿他们身上也不合适。”

华菏简直要泪洒护城河。

阁主终于发现了,绿衣红裙真的很像一根根行走的胡萝卜这个事情了吗?

云闲指点江山:“这衣服还是不够惹眼。”

华菏:???

这还不够?!

云闲接着点评:“也不够喜庆。”

华菏:?

“这样吧,绿衣服外面再披个红外套,红外套外面放黄披帛。”

华菏:“……是。”

云闲自言自语:“难看是难看了点,但是没关系,打眼就行。”

华菏:“……”

“怎么?你有什么指教?”

华菏秒怂:“属下不敢!阁主有什么想法,属下一定照办!只是,黄和赤属于五方正色,要穿去……那位面前吗?”

云闲挥了挥手:“瞎讲究,规矩一堆。那你换成别的显眼的颜色。”

华菏赶忙道:“是。”

云闲随意应了一声又瘫了回去:“这几天好好练。”

“等小月儿回来,我请她看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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