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苏:“?没有,我今年十七。”
林棠溪:……
“你十七?我们微云才十五,你喊微云姐姐?”
“那,我喊,微云,妹妹?”
林棠溪:……
“你还是就喊姐姐吧。”
林棠溪心里合计了一下。
她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有十六岁的女儿,还有十七岁的儿子。
谁的人生经历有她丰富。
“接下来我们怎么走?”林棠溪问姜南月。
姜南月眼尖:“欸!微云你看看,那是不是一个老头子驾着牛车来了?!”
几人立马远离客栈走到外面,姜南月拦下了牛车。
“老伯,能否让我们苦命的姐妹们搭一次车?”
姜南月演技已经十分纯熟,眼泪说来就来:“我们命苦啊,来的路上遇到贼人,它看我们几个弱女子孤苦无依,便抢夺了我们的财物,还威胁恐吓我们,我们好害怕,您能不能搭救我们一把。”
姜南月把头上仅有的素银簪子给老伯,用袖口擦泪:“否则,我们便要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驾车人是个白胡子老头,年纪看起来有些大了,也有些眼花,见到他们四个人不由得说了一声:“有两个男娃娃,两个女娃娃。”
“是三个女娃娃。”姜南月纠正了一下。
“那边怎么好像有火光?”老伯看向客栈的方向。
姜南月一胳膊肘把闻苏撞过去挡住老伯视线:“有人在那烧烤。”
“怎么我好像还听到一点人的叫声?”
姜南月往后站了点,含着泪:“他在说烧烤很好吃呢。”
老伯本来就看和听得不太分明,听姜南月这么说也消了去看看的念头。
姜南月又暗地里一拧林棠溪和姜微云,两个人眼泪也立马掉下来。
林棠溪演得尤为投入:“苍天啊!大地啊!我们苦命的娘仨……四,今天就要命绝于此了吗?我也是曾是家中得父母疼爱的女儿家,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啊……”
姜南月不动声色的撞她一下。
怕林棠溪等会五体投地哭起来。
林棠溪立马收敛一些:“老伯,我观您面相就知道您是个好人,您帮我们这一次,举头三尺有神明,以后菩萨也会帮您的。”
姜微云也默默掉眼泪:“我们的命真的比黄连还苦。”
老伯看着他们几个,同意了:“上来吧,你们去哪?顺路的话我载你们一程便是。”
“水白村。”
“水白村?”老伯面色有点古怪。
姜南月敏锐捕捉到了:“怎么了吗?”
“你们有亲戚在那边?”
“算是吧。”
老伯点头:“这样,水白村怪里怪气,都没有小孩的。”
“为何没有?”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啊……”
“不过什么?”林棠溪好奇。
老伯见她们个个看起来都灰头土脸,也眯着眼睛指天:“据说是……不正,老天爷降下的祸患。”
老伯叹了一声:“恶事做多了,要遭报应的。”
三人听闻对视了一眼。
姜南月躺在牛车上看着天。
老天爷降下的祸患。
裴景策出生时命格大不详,给出占卜的,该是前朝那位国师。
而他异色的眼睛,以及他逼宫上位手刃亲人等行为,以及残暴铁血的手腕,的确很符合“大不祥”这个命格。
但是。
姜南月出生时自己的命格也是大不祥,外加神魂未稳,所以她需要进山修行。
她这个大不祥又是谁占出来的?
况且她本人无比清楚这个“大不祥”怎么来的。
是因为当时睁眼未哭,也未眨眼。
因为它她刚穿越过来特别震惊,震惊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所以姜南月对“大不祥”这个命格一直都持一种无语且懒得管的态度。
而这个“大不祥”影响国家,降下祸患,从一个小村子生不出小孩开始?
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克死朝廷所有可用之人不是灭亡得更快。
姜南月突然想起师兄说的话:“裴景策可以没有大晟,但大晟不能没有裴景策。”
姜南月晃了晃脑袋。
突然有点想知道,裴景策的身世了。
“你晃脑袋做什么?”林棠溪问她。
“把我脑子里的水晃出去。”
林棠溪:……
“这车好慢啊,我有点想睡觉。欸,绿豆……”
哦,绿豆一直看着闭目养神的姜微云。
“老伯,我们赶时间,可否快一些?”
林棠溪感受着这慢悠悠的牛车,不由得出声催促。
老伯摸了摸白胡子:“好,好。”
姜微云睁开眼:“这怎么好像没动?”
姜南月索性一探头:“老伯能不能快点,不瞒您说,其实她丈夫和隔壁小翠的二舅的姐夫搞在一起了,我们忙着回去捉奸。”
老伯:??!
他甚至花了点时间捋清楚是谁和谁。
闻苏:?
林棠溪接上:“真的很急!他变卖了我的嫁妆!在外面又养了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还生了三个孩子!”
老伯:?!!
闻苏一脸震撼。
“你不是他们的娘吗?”老伯问。
“是,我是。”林棠溪应下,“我带着孩子们辛辛苦苦讨生活!他倒好一个人快活!净干些和人没关系的事情!所以我得赶回去捉!去晚了就捉不到了。”
老伯闻言顿时萌生一股使命感,他立马一扬辫子:“坐稳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