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真是能招惹人。”
姜南月:???
“我没,我不认识什么晋王亲信。”
【啥啊都,见我干什么???】
裴景策却没再说别的。
两人一起去了狱中。
狱中血腥味极大,各种呻吟声不绝于耳。
到一处牢笼前,便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和叫骂声传来。
“殿下。”裴景策偏头看姜南月,“会很血腥,你可以现在就回去。”
“没事,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找我干什么。”
姜南月是真好奇,一个她面都可能没见过的人,找她做什么。
姜南月犹豫了一下又道:“如果实在很血腥……”
“嗯?”
姜南月接上:“我会及时闭上双眼的。”
【没看见就是没有】
两人一同进了牢房。
这里刑具甚多,由金羽卫执管,见两人进来,裴
景策的亲信赶忙给两人搬来了凳子。
姜南月目光触及那人,而后缓缓闭上了眼。
【我佛慈悲。】
【扣一佛祖原谅我】
“怕?”裴景策问她。
“没。”姜南月做好心理建设后睁眼,看向那一坨人,“你找我什么事?”
那人正骂骂咧咧,被姜南月这过于坦率的态度搞懵了。
“长宁公主……是吧?”
“对。”
那人看着她身边的人:“就你留下来,秘密我只同你说。”
姜南月:……
她转向裴景策,诚心诚意:“陛下,套路太多,还是直接杀了吧。”
【什么玩意,我都不认识你】
【整得我和你们有一腿一样】
裴景策低笑出声:“我听公主的。”
那人见姜南月完全不在乎也不好奇,急着道:“你就不想知道,洛州有兵守着,为什么我们还能带人前来吗?!”
姜南月干脆利落:“不想。”
【关我球事?】
【别以为姐没看过古代的剧】
【知道太多要被杀头的】
那人也直接道:“当然是因为,长宁公主你的好父亲!!!狗皇帝,想不到吧?你亲封的公主,她父亲可是与我们合作,就是他买通了掌洛州兵马的人!”
姜南月:……
“就这?还有别的吗?”
那人难以置信:“你为什么不惊讶!”
姜南月捧读:“我好惊讶啊。”
姜岸叛变了嘛,关她锤子事。
姜岸本来就要死的。
那人又惊又怒的看向裴景策:“你!”
“我留你到现在,可不是让你和我说这些废话的。”
裴景策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知道你留我……哦……我知道了。”那人扭曲的笑起来,“你想知道的是……”
裴景策手指微动。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好像被淤积的血呛到般,开始猛烈的咳起来。
裴景策突然转身,挡住了姜南月的视线。
“怎么了?”
姜南月有些不解。
怎么了?
皇帝要比她高上许多,先前抱她的时候,能把她完完全全的拢在怀里。
裴景策俯身,微微歪头冲她笑了一下。
很纯粹的一个笑。
裴景策鲜少这么笑,他是至高无上的天子,任何微表情都会被大臣们千般揣测万般解读。
可他又实在生得太好,眉眼无不染着些祸国殃民的意味,蝶翅般的长睫半压下来,像引人堕落的大妖。
姜南月颜狗的欣赏心理不争气的被击中了一下。
裴景策声音放得低缓,口气几近诱哄:“公主殿下,我让林家女陪你入宫消遣,好不好?”
话题不知道拐到了哪里去。
姜南月也下意识顺着他:“好。”
裴景策又笑了,他伸手替姜南月理了一下发髻上偏凤发钗垂落的下来的流苏。
“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狱中阴冷,不适合殿下久呆,殿下去花园寻个地方玩罢。”
“等你休息好了,可以去宫外逛逛。”
姜南月就又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宫人们簇拥着出了昭狱。
裴景策见她身影走远了,才又坐在椅子上,看着被面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
“孤记得你。”他轻声道。
“那日把孤摁进花园池子里的,就有你。”
那人已经被折磨得浑身是血,梳洗之刑让他血肉模糊,他说话间血止不住往下淌:“哈哈哈哈哈,狗皇帝,你记忆力还挺好!你这样的贱人怎么当时没死呢?”
裴景策双腿交叠,手指随意的轻扣着椅子扶手,置若罔闻。
熟悉他的暗卫心理发怵。
陛下现在心情很糟糕。
“把他腿上的骨头给孤一根一根抽出来,碾碎了炖成汤,给他自己喝下去。你有妻儿吧?藏起来了?以为孤寻不到?”
“你!狗皇帝!你要做什么!!!”
“想必你的孩子,缺一个拨浪鼓玩。”裴景策看着他,口气轻松:“用你和你的皮和骨做,如何?”
“狗杂种!你会遭天谴的!我死了!你想知道的你就再也不能知道了!你不是在找他吗?!”
裴景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尖随意一点,那人右手五指顷刻尽数断裂下来。
裴景策声音都带着暴虐:“你没事,就会如实告诉孤?”
他吩咐金羽卫:“吊着口气就行。”
“是。”
“你那破烂秘密,说出来才有价值,不说出来,就和你一起下地狱。”
那人声音已经成了破风箱:“咳咳咳……你不知道吧,十六年前,他从京城带走了一个女婴。你不如猜猜,这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