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鸢不意外林姝会这么说,看着林姝那张惹眼的脸,开口:“后来我讨厌你,却又羡慕你,想成为你。”
林姝眼角微挑,看向林知鸢的眸光意味不明:“想成为我?你也真敢想。”
林知鸢长舒一口气,眼神却有些略显飘忽:“所以,我找外公也给我注射了药剂,不得不说,挺厉害的。”
“姐姐,现在你会的,我也会,你做的了的,我也能做。”
刹那,空气突然宁静。
林知鸢缓缓的伸出手臂,掀开衣袖,上面映入眼帘的是血红色的纹路。
比林姝的要浅,但是也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林姝在看到林知鸢的手臂时,瞳孔猛的一沉,眉梢处的冷漠已经褪了不少,只是气场过于冷然。
收回视线,林姝抬眸看向林知鸢,凉凉的嗓音,带着点漫不经心:“林知鸢,你要找死可以,别耽误我活着。”
林知鸢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姐姐,我听说,你也注射了。”
接下来的话,让她有点难以启齿:“你有没有解药?”
林姝掀了掀眼皮,眸子里透着深寒,直勾勾的盯着她,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南青云没告诉你,我研究了快五年了都没研究出来吗?”
林知鸢闻言,笑容微凝。
“找他啊,他会救你的。”林姝漫不经心的笑着,嗓音偏低哑。
林姝收回目光,开始动筷子,用左手夹了面前的一块糖醋排骨。
“他没解药。”林知鸢直截了当的开口。
“什么?”
林知鸢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说不下去了:“外公说,他没解药,当初研究这个药剂的时候,他就没想让那些人活。”
林姝没说话。
林知鸢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姝:“姐姐,你可以救我吗?”
林姝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几分阴冷和乖戾:“我没义务救你。”
下巴往林知鸢那边抬了抬:“这不是我的原因。”
林知鸢默默的低头,夹着糖醋排骨:“我知道了。”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林知鸢再没开口说一句话。
她知道林姝不喜欢她,很不喜欢。
但是林姝的教养又很好。
从来不会不给她面子,除了顾棉那次。
……
饭后。
已经到了晚上。
淮城的夏天比其他地方来的都早,本该是应该穿短袖的季节,林姝却还是在里面穿着毛衣,和路上的行人格格不入。
林知鸢看到不远处的地方,林川开车过来了,转头对林姝打招呼:“姐姐,我先走了。”
林姝想了一下:“等等。”
“姐姐,什么……”
话音未落,就看到林姝朝她扔了一下东西。
林知鸢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住了。
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林姝已经上了傅衍舟的车。
只留下车尾灯。
林知鸢收回目光,看向了手里的东西。
顿时僵硬在原地。
那是林姝之前一直带着的那块玉。
不。
不能说是之前的。
这块玉明显是新的。
冰凉的触感在手中传来,让林知鸢一度觉得不真切。
没来由的哽咽,让她蹲在路边哭出声。
……
傅衍舟单手开车,想到刚才的那个画面,淡淡问道:“你怎么把玉给她了,你怎么办?”
林姝手底下按着手机,单手操作着游戏,声线慵懒低沉:“对我没用了,不如给她,让我积点德,下辈子好让我活的久一点。”
闻言,傅衍舟不高兴了,皱眉,很认真的开口:“说什么呢?这种话不能乱说。”
林姝挑眉,没说话。
车内一时间陷入寂静。
傅衍舟用余光看着旁边的女生。
她没在打游戏,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胳膊撑在车窗,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傅衍舟看了看林姝,漆黑的眸子里突然带着笑意:“怎么不说话了?”
声线中带着纵容。
林姝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了傅衍舟:“回去给你算一卦。”
听见她这么说,傅衍舟挑眉,声音好听:“不收钱?”
林姝笑了笑,懒洋洋的:“收,怎么能不收。”
闻言,傅衍舟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转动方向盘,向左转:“那我想算一下我的姻缘,你可以吗?”
“姻缘。”林姝细细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最后漫不经心的说出几个字:“得加钱。”
傅衍舟:“……”
……
顾棉在和陆心蕊谈完事情后,没直接回家。
反而去看了看顾家的总公司。
作为顾家当家人,她一直没去过,都是家族的长老去的。
最近正好考完了,也没事。
“哎,你干嘛呢?”前台看见顾棉一个小姑娘,什么话都不说就直接进来了,出声制止。
顾棉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你在说我?”
前台睁大眼睛:“不然呢?不是只有你从门口进来了?你来这干什么?”
顾棉哦了声:“来应聘。”
“有预约吗?”
顾棉很理直气壮:“没有。”
“没有你来这?”前台白了一眼,看着天黑了,她也想早点下班,就不耐烦的开口:“算了,你要应聘什么职位,我留一下,明天给老板看看。”
“哦,我要应聘老板。”
前台拿笔的手顿住了,一股火气上来了:“你。”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打断了。
“出什么事了?”
前台听见这个声音,很有礼貌的转向了声音来源:“季先生。”
闻言顾棉抬了抬眸子,身子缓缓转向了季宴,灯光照射下,她不知怎么的看到了季宴的面孔有些扭曲。
顾棉摇摇头,直视着季宴。
季宴看着这氛围,开口询问:“怎么了?”
前台看见季宴就来了底气:“这位小姐来应聘老板,你说这不是玩呢。”
“我知道了。”
季宴看着站在一旁的顾棉,也是很有礼貌的点头:“顾棉,好久不见。”
顾棉点头:“挺久了,难为你还能记得我。”
“还有事,先走了。”
季宴看着顾棉加快了的步子,勾唇一笑,眸光意味不明。
“顾棉。还真是好久不见。”
……
“顾棉,顾棉。”
那道声音又在顾棉耳边传来,听的她猛的打了个寒颤。
顾棉有点不耐烦:“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