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多数都是以黑色为主,现在还是冬天,黑色棉服其实都是一个样子,但是林姝还是走到角落里,从里面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
拿完回头,看见傅衍舟站在另一家门店外面,往里看去。
林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微微愣神。
那是一家戒指专营店。
里面卖的多数都是情侣款式,她之前和顾棉逛街的时候,看过这个。
顾棉当时给她自己和宋闻璟买了一对。
可是因为高中不让带戒指,所以顾棉就把那枚戒指弄成了项链,一直戴在脖子上。
林姝收回视线,将手里的棉服给了老板。
林姝也是这家店的常客了,她一进门老板就认出来她。
“100块钱。”老板笑盈盈的看着林姝,给她说了个价格。
林姝从兜里掏出100元递给了老板。
将棉服从桌子上拿下来,直接就换上了,中间的过程还是没有把围巾拿下来。
这是傅衍舟说过的。
“老板走了。”林姝将衣服穿好之后,垂着眉眼,给老板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哎,好,下次再来。”
林姝点头。
随即出了门,走向了傅衍舟的那边方向。
“看什么呢?”林姝站在傅衍舟的旁边,嗓音淡淡。
傅衍舟眸中带着笑意的看着女生。
新的衣服穿着,感觉她的心情都好了。
拉起女生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的手也没拿出来,两人在口袋里,十指紧握。
林姝:“……”
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男人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说你之前不喜欢花?那戒指呢?”
他记得之前看到暗无给的那个盒子里面就有一枚戒指。
林姝的视线从门店里的戒指,转向了男人的面孔上,唇角微扬,笑道:“戒指的话,如果你送,我会很喜欢。”
傅衍舟闻言,看向她。
女生眼睛又黑又亮,氤氲着些冷意,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冲散了眉间的阴冷。
傅衍舟伸手揉了揉林姝的脑袋:“回去吧。”
林姝挑眉,抿唇:“……”
没说话,跟着傅衍舟的步子,离开了商场。
走到小吃摊旁,傅衍舟看着女生凉薄的神情,柔声问:“想吃什么?”
林姝大体扫了一眼小吃摊,最后视线落在了一处卖栗子处:“想吃糖炒栗子。”
傅衍舟点点头,看着林姝:“你先去车上等我,这边冷,要是困了就睡。”
林姝嗯了声。
她不是很困,之前在飞机上睡了一会。
林姝看着傅衍舟的背影,步子一拐往车那边走去。
没走几步,就到了,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里的气温和车外的形成区别。
一上车林姝就将外套和围巾随意的放到了后座上。
手从后面伸回来的时候,一顿,目光顺着看了过去。
右手中指上被带了一个戒指。
戒指中间的那颗钻石是她最喜欢的黑紫色。
在路灯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林姝看了半天,啧了一声,皱着眉:“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林姝望着挤在小摊前的男人,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站在人堆里,男人气场强大,旁边的人不自觉的让路。
身形高大挺拔,路灯下随便一个背影都能引人视线。
突然想起之前有人给她说过的话——林姝,永远不要对自己无欲无求。
她精致的眉眼一挑。
无欲无求?
不会。
在面对傅衍舟的时候,她永远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
老板将东西递给傅衍舟的时候,手都在微微颤抖。
给了老板现金,找回零钱后,男人提着东西往这边走。
一关好门,车上瞬间就充满栗子的味道。
将东西递到林姝手里,脱了外套往后座一放,看向她:“你的口味一向不错。”
他刚才在那边买东西,就听到旁边的人说,这家老板的栗子最好吃,也最容易剥。
林姝看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沉,半响才嗯了一声。
她垂眸打开袋子,里面的香味更浓了。
随手拿了一个剥开,率先递给了傅衍舟:“尝尝,我的口味很不错。”
傅衍舟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手上还带着他刚刚戴上去的戒指。
没摘?
眸光闪了闪,低头,将林姝手里的那个还带着热气的栗子放到嘴里,轻咬,随后沉声:“很不错。”
男人发动车子,往佳锦的方向开。
一路上只有林姝吃栗子的声音。
“你明天有什么事?”傅衍舟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保温杯,递给林姝。
林姝面无表情的抬头,从傅衍舟手里接过保温杯,拧开喝了几口水,回答他:“明天睡觉。”
“睡觉?”
林姝嗯了声,看着手里刚剥好的栗子,随意的扔在嘴里,漫不经心的样子。
“嗯,没事干。”
给傅衍舟是这么说的,实际上明天要偷,啊!不对,是从K国拿第六研究所丢的图纸。
想起这事林姝皱眉。
第六研究所的人这么废物的。
自己的图纸都要不回来?
“你挺缺钱啊?”
傅衍舟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之前小姑娘说过,认识的有钱人。
多有钱?
闻言林姝精致的眉眼一挑,看向他:“非常缺。”
本来以为顾棉不在疗养院了,就能有钱了。
没想到简成明那边更费钱,还有五毒那边的。
她每天都穷的睡不着。
傅衍舟的手在方向盘上放着,手指轻轻的点着,问了一句:“除了医,你还会什么?”
林姝听了这话,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法。”
傅衍舟:“……”
想给钱都给不了。
这小丫头的头脑怎么突然就不转了?
“没了?”
林姝顿了一下,说出来一个自己不愿意说出的行业:“算卦。”
“算卦?”
傅衍舟也有些吃惊这个东西,他接受的知识,不太允许让他去了解这些鬼神之类的世界。
“嗯。”
林姝垂眸看着自己的手,精致的眉眼眯了眯。
其实她一开始也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可是后来重生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后。
也就研究起了算卦这种东西了。
是镇上的一个老太太教她的,她跟着老太太在镇上给不少人算卦,一算一个准。
后来老太太去世之前给她说。
卦不敢算尽。
她就再也没算过了。
算算时间,那年她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