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故事我也知道了,教坊司成立之初受太常寺管辖,后唐玄宗主持了一场太常寺与教坊司只见的能人异士比斗切磋,结果自然是教坊司完胜。
李隆基借势斥责了太常寺一番,并将教坊司从太常寺麾下分化出来,独自运行。至此,汇集天下能人异士,由朝廷亲自培养的情报班子就只听命于皇帝一人,李隆基的这盘大棋终于落子敲定。
外教坊仍维持表面歌舞音乐功用,而内教坊明面上就仅仅负责宫廷内的表演,暗地里世纪上时唐玄宗培植的情报羽翼。
红姐道:“第一任真正的教坊司之主,本名不详,但死后却被皇帝赐以国姓,李。”
“李砚茹!”我直接叫出了五台山那个大墓墓主的名字。
红姐点了点头:“正是她,所以你知道这个墓有多复杂多可贵了吧?”
我闻言沉默了半晌才道:
“难怪境外的盗墓团伙会对这个陵墓下手、难怪王家谎称这是他们自家的祖坟,让李燕子跟随调查这帮子外国人……若此事做实,这座墓不知要牵扯出多少唐代隐秘。”
红姐起身,拿出一本文件递给我道:“不知如此,现在此墓曝光,盯着这座墓的还有更多势力,这是我整理出的目前在明面上放出消息要调查这座墓的势力。”
我姐通过文件夹,抬眼看去,文件里不过仅仅是白纸黑字,我却仿佛看到了一尊尊庞然大物化作巨兽,正虎视眈眈地看向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这,光西京地头,就这么多?”我失声道。
“对,西京刘家、城北黑道、城南王家……他们都放话出来,说要主墓室里的一样东西,如果那名走脱的女盗墓贼能够愿意交易,他们会请进权利保她安全并且动用关系送她出境。如果此物现在在别人手里,他们也愿意高价收走此物。”红姐道。
“什么东西?主墓室里除了棺材什么都没有啊。”我嘴上说着,心里却有些心虚,我下意识想到我从墓里带出来的那卷锦书和灰珠子。
红姐突然说道:“那颗珠子,你藏好了,不要交易给别人。”
红姐这一句话说着及其突然,语气也十分平常,就像寻常叮嘱。
我正想着那颗珠子,下意识的想应道,“好”字到了嘴边却反应过来,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随即我身上就被惊出来一身冷汗,红姐在诈我!
当即改口,装出一脸疑惑道:“啊,什么珠子?”
红姐审视了我一番,并未看出端倪来,才再次道:“你真在主墓室里没有拿走任何东西?”
在三爷的训练系,我早就能撒谎眼皮都不眨,我看向红姐眼睛,认真道:“确实什么都没看到,墙被炸开之后我就离开主墓室了。”
再次撒谎,并非我有意隐瞒红姐。现在这主墓里的东西各界都在寻,如果真的暴露我身怀宝物,那些人的手段,必定黑的白的齐齐招呼,留在手里不过是催命符,我并不想告诉红姐的原因,也是怕红姐知道太多,反而不安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肉强食无论到那个年代都是主流。
这烫手山芋还是赶紧处理掉比较好,我心里响起那红袍女尸,暗自叫苦:李砚茹啊李砚茹,无冤无仇的,不就是不小心进你家了嘛,我礼数行的如此周全,你死了为什么还坑我一回?
红姐见我的反应,也信了我的话,只道:“你进入过主墓室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红姐终于不再追究主墓东西的事情。
“没别人了,你、李铁山、李燕子那个叫马昀的小兄弟,就你们三个。”我回答道。
“好,不要告诉更多人了,免得事情传开,你受到猜忌。”红姐嘱咐道。
我点头应是,红姐的手机铃声这时候响起,她看了眼来电人便接起电话。
几分钟后,电话挂断,红姐对我说:
“我得到白旋的一手消息,进入古墓的专家已经确认,主墓室被打开,棺材最外层已经被破坏,内层棺材也有被打开的痕迹。如果不是你的话,看来那个逃跑的女盗墓贼已经得手了,珠子就在她身上。”
我心里暗道:没错,就是我打开的。
嘴上却附和红姐:“红姐,你也对墓里的东西感兴趣?”
红姐沉吟了一下,看着我郑重道:“对,墓里有颗珠子,对我很重要!我之所以这几日不见踪影,实际上就是去调查古墓,我要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那个东西,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让那些洋人捷足先登了。”
我说道:“可是红姐,现在各家都盯着,你要是想争一争,以清风阁的体量,恐怕不容易。”
红姐却坚定道:“没事,哪怕是压上全部身家,总要试一试才知道结果。”
随即又深深地看向我,用一种接近哀求的语气对我说:
“方明,如果你真的有那颗珠子,看在……看在我们夫妻之实的份上,不要瞒着我好吗?”
我心里的愧疚更甚了,对不起,红姐,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给你这颗珠子——至少现在不能,得将目光转移出去,等风头过去,我再将珠子送给你。
我只能再次撒谎道:“红姐,我真的不知道……”
嘴上说着,我心里却也已经盘算着如何处理这颗珠子的问题了。
和红姐聊了一整个下午,我心里有灰珠子这一事压着,也没有了一开始见到红姐时的那种欲望的冲动,匆匆告别红姐,直言自己今天需要先回去休息。
直到出了清风阁,拐进一处无人暗巷,我将灰珠子掏出来,拍了张照片发送给九先生,彩信编辑道:【九叔,我今天无意中得到一珠子,好像有点特殊,恕我眼拙给三爷丢人了,实在看不出来历,您能帮我掌掌眼吗?】
彩信发送过去,不到一分钟九先生便打回来电话,刚接起电话,我便听见九先生又震惊又惊喜的咆哮:
“雮尘珠怎么会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