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玉买了三瓶水，一瓶给杨坤，一瓶给顾小蕾，自己喝了一大口觉得很清爽。
他一边喝水，一边问老头儿有没有特别的人来过店。
老头儿想了想说，“我记起来了，是我们小区的门卫老李，最近他常来买贵的香烟。” 舒文玉问：“门卫买贵的香烟有点奇怪。” 老头儿说：“他家没钱，穷得很。” 舒文玉问，“老李多大了？是本地人吗？” 老头儿说：“五十多岁，不是本地人，但挺强壮的。” 舒文玉提议去见见老李，老头儿还纠结，舒文玉说可以让老奶奶看店，而且老李离东边门不远。
老头儿听了同意了。
正当他们商量时，一个穿保安服的人走进来，要求买软装的大中华香烟。
老头高兴地喊：“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老李，警察找你。”指着舒文玉说。
舒文玉听到，看向陌生男人，礼貌地问：“你是老李吗？”
老李紧张地回答：“是，是我。”
舒文玉笑着说：“我是刑警舒，有事找你。”
老李点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警察同志，别找我了。”
老李连香烟都不顾了，想跑出店门。
舒文玉叫住他，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
老李胖且年纪大，跑不过经过训练的刑警。
没跑出百米，被警察抓住胳膊。
老李不挣扎，喘粗气，不想说话。
舒文玉严厉地盯着老李问：“你是不是心虚，怕见警察？”
过了一会儿，老李回答：“我……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舒文玉直言不讳：“最近你哪来的钱，抽得起‘大中华’，还装修。”
老李脸色变了，舌头打卷儿说：“我自己赚的，关你什么事！”
舒文玉说：“你一直守门，平时都只抽几块钱的烟，最近突然开始抽好烟，不正常。
老李，是不是有人给你钱？”
“没有。”老李说话发抖。
舒文玉一看老李表现就断定他有问题，因此厉声喝道：“别在撒谎了，我看出你有问题。
现在跟我去警局。”
杨坤和顾小蕾快步走了过来。
舒文玉向支队长汇报情况，建议将老李带回警局审问。
杨坤觉得老李不仅有问题，还是自己要找的人证。
老李挣扎了几下，嚷嚷了几声，最终还是乖乖跟着警察上车了。
回到警局，杨坤把老李带到了讯问室。
老李从未进过警局，面对严厉的目光，紧张得脸色发红，全身发抖。
杨坤先问了姓名性别年龄职业等，然后直奔主题：“李有才，你老实交待钱从哪儿来，要不等我们查清楚会从严处理你。”
李有才颤抖着嗓音说：“警察同志，我没偷也没抢，是我挣来的。”
杨坤严肃地说：“告诉你吧，李有才，我完全可以肯定你的钱来路不正，主动让你承认，是给你改过的机会。
如果你老实交待，我们会从轻处罚你。
当然，你参与犯罪除外。”
“没有，没有。”李有才晃着脑袋说，“我没有参与犯罪，我没有。
警察同志，你看我这样子像个敢犯罪的人吗？我，我只是……”
杨坤问：“你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钱，比如封口费？”
舒文玉加重语气说：“李有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错过了，到时候可别后悔。
照实说吧，这对你有好处。”
李有才缓缓抬起头，嗫嚅着说：“我要说出来了，你们警察能保我平安无事么？”
杨坤说：“周海明关在看守所，证据差不多了，就差人证。
只要有人指证周海明进了车库动了他妻子的车，就能确定他是凶手。”
舒文玉问道：“周海明是杀人犯，判死刑，怎么能威胁你？”
李有才发抖着说：“我承认了，这些钱是周海明给的。”
杨坤问：“周海明为什么给你钱？”
李有才犹豫了片刻才说：“那天晚上，我看见周海明进了车库，手里拿着扳手。”
杨坤问：“李有才，你看见周海明动了他妻子的车吗？”
李有才回答：“没有，周海明进了车库就把门关上了。
但我听到了动静，应该是在动车子。”
杨坤问：“你就一直在车库门口？”
李有才说：“是的，周海明开门时，我想躲开，没来得及，被他看见了。
刚开始他很凶，后来给了我钱，还告诉我不要对别人说。”
杨坤问：“周海明给你多少钱？”
李有才答道：“当时给了我两千块，第二天早上又给了我三千块，总共五千块。
他还说，等事情过去了，再给我五千。”
杨坤问：“你说的都是真话吗？”
李有才答道：“是的，全是真话。
就算豹子胆子，也不敢在警察面前说假话。
警察同志，请相信我。”
杨坤说：“好，李有才，我相信你。”
李有才连连点头说：“太好了，太好了。
警察同志，我算是将功补过了吗？”说完，他咧嘴笑了两声。
杨坤说：“李有才，你要当面指证周海明。”
“乐意，你不处罚我，我乐意。”李有才说。
“可守门会耽搁，物业那边……”
杨坤说：“放心，我会跟物业负责人说的。”
李有才点头：“好，我不担心了。”
杨坤谢过李有才后又说：“明天上午九点，你来警局。”
李有才点头：“有车来接吗？”
杨坤答道：“有，你在物业管理中心等。”
李有才点了点头，陪着笑问：“我可以走吗？”
顾小蕾递给李有才讯问笔录，请他过目，再签字画押。
李有才看了笔录，签字按手印。
杨坤笑着说：“你可以走了。”
李有才突然掉头，冲警察们笑了笑，大声说再见，挥了挥手。
杨坤也站起来，对李有才说再见，叮嘱道：“记住明天九点物业管理中心见面。”
“是，警察同志。”李有才郑重点头，转身离开讯问室。
舒文玉看着李有才的背影，问支队长：“他会照你说的做吗？”
“怕他跑？”杨坤拍拍舒文玉的肩膀，“放心，不会。”
舒文玉松了口气：“是啊，门卫怎么可能跑。”
顾小蕾开玩笑：“他老家在东北，要是真跑了，我们得去东北找他。
这时候那边应该挺冷的，说不定你鼻子会被冻掉。”
舒文玉无所谓地说：“我倒是挺喜欢去东北的，正好可以欣赏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杨坤笑着说：“看来你心情很好啊，那就庆祝一下吧。
晚上我们喝几杯。”
舒文玉兴奋地问：“支队长，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