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山说：“她只和我舅、王强好。
可是，王强不是真心对她，只是玩玩而已。
像他这种人，怎么会真心对女人呢。”
杨坤问：“王强是个什么人？他有什么坏事吗？”
刘小山不屑地说：“他就是个渣男。
从上初中开始就欺负女生，高中没上完就开始混迹社会。
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现在还有一帮跟班。
别看他平时不说狠话，其实他真的很恶劣。”
杨坤问：“王强有没有和刘书琴吵过架，甚至动手？”
刘小山说：“没有看过他动手，但是吵架是常有的事。”
杨坤问：“为什么会吵架？”
刘小山笑了笑：“那还用问，就是因为男女之间的事情。
王强看不得刘书琴和我舅好，嫉妒心强，所以常常吵架。
有一次，他还威胁她说，如果她不和李大年断绝关系，就别怪他无情。
我觉得，他可能会对她动手。”
舒文玉插话说：“你是不是觉得王强会杀了刘书琴？”
刘小山忙摇头：“我可没有这么说过。
谁杀人，那是你们警察的事，和我没关系。”
杨坤问：“你知道王强现在在哪里吗？最近联系过他吗？”
刘小山说：“昨天我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可他没说。”
杨坤问：“他常常去哪些地方？”
刘小山说：“像他这种花花公子，当然是去酒吧、歌舞厅、夜总会。
他是个夜猫子，白天在家呆着，晚上出去喝酒找女人。”
杨坤问：“他常去的夜总会是哪家？”
刘小山说：“有几家吧，但是去得最多的是蓝色妖姬夜总会。”
杨坤问得差不多了，对被讯问人满意，露出笑容。
刘小山看杨坤举杯喝茶，问：“杨队，该问完了吧？”
杨坤温和地说：“问完了，刘小山，你表现不错。”
刘小山嘿嘿一笑：“可以走了吗？”
杨坤笑道：“等DNA检测结果出来再走。”
“那还要等多久？”刘小山不情愿地说。
“个把钟头。”杨坤起身道，“讯问到此为止，谢谢你的配合。
刘小山，请你到我们办公室休息会儿，等结果出来再回去。”
刘小山边起身边说：“我根本就没杀人，检测纯粹浪费。
刘书琴是我堂姐，我怎么会杀她呢？虽然我们有点儿仇，但杀人未免太过分了。”
舒文玉白了眼刘小山，没好气地说：“又没说你杀人，你嚷什么！”
刘小山边走边说：“我嚷啥了，我只是跟杨队解释，你管什么管哪。”
舒文玉想治治刘小山，支队长拍自己，就忍气吞声了。
一个半小时后，DNA检测结果出来了，跟刘小山没关系。
刘小山松了口气，冲杨坤笑道：“我说这事跟我没关系吧，杨队，你不用再怀疑我了。”
杨坤笑了笑说：“不过，你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尤其是王强，否则你会受到法律制裁。
告诉你，刘小山，我们会注意你。”
“不敢。”刘小山摆手，“我知道你们刑警个个都监视着我。
希望你们能抓到凶手，为我表姐申冤。”
说完，刘小山转身走向办公室门口。
舒文玉建议：“杨队，我们跟踪他吗？”
杨坤思索：“不管刘小山是否通风报信，我们都要盯紧他。
小舒，换上便衣，开私车跟踪刘小山。”
“是，杨队。”舒文玉答应，“一有消息，我通知你。”
杨坤点点头，叮嘱道：“小心，注意安全。”
舒文玉向支队长敬礼，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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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文玉跟着刘小山的车转过几弯，到达小区门口。
刘小山下车，径直往小区大门走去。
舒文玉留在车里，望着小区一侧停着的车，推测刘小山吃过晚饭后会出来，开车找王强。
太阳已经下山，天边有一团玫瑰色的云彩。
舒文玉欣赏了一会儿晚霞，打量了下小区和街上的灯光，不禁轻轻叹息，为不能回家吃顿好饭感到惋惜。
现在只能吃方便面了，他本打算下车去附近的小饭馆，但又怕暴露身份或让刘小山逃走，只好坐在车里吃方便面了。
方便面充饥不难受，难受的是长时间无聊。
舒文玉想给顾小蕾打电话或发微信，但怕她责备没好好盯梢，只能放弃，苦笑一下。
舒文玉无聊地窝在后座，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小区门，耐心等待目标出现。
两小时后，目标终于出现。
舒文玉兴奋拍大腿，露出愉快笑容，却更谨慎了。
他躲在副驾椅背后，侧着头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刘小山。
应该会钻进那辆黑色小轿车。
然而，刘小山并没有上车，而是走向超市。
糟了，他发现了我，故意躲到超市去吗？舒文玉想去超市跟踪刘小山，但马上冷静下来，知道容易被发现，所以收回了手。
约莫一刻钟后，刘小山从超市出来，嘴上叼着烟，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在通话或聊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