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舒文玉和顾小蕾边走边聊天，传来笑声不断。
顾小蕾仰头望着蓝天，感慨道：“天气好，郊游该多爽啊！”
舒文玉也被感染，凝视着明亮的天空说：“没错，在这样的春天，和喜欢的人一起游山玩水，太爽了！简直……简直爽到不行。”
顾小蕾看了眼身旁的帅哥，笑道：“做你的白日梦吧！”
舒文玉盯着顾小蕾瓜子脸，疑惑地问：“你是在取笑我没有女朋友吗？”
“你有吗？”顾小蕾转了个眼神，“我怎么没发现呢？”
舒文玉想撒谎说有女朋友，但嘴巴动了好几下却没说出来，最后只好瞪她一眼。
顾小蕾挤眉弄眼，咯咯笑，故意气人。
舒文玉忍了，看着美女无所谓地笑了笑，反讽道：“你有男朋友吗？我好像没看见哦。”
“为什么要你看见？”顾小蕾反驳道，“不告诉你！”
“别装神秘了，其实你也是单身狗。”舒文玉戳了她一下，哈哈笑了起来。
“就你？”顾小蕾冷嘲热讽地说，扫了一眼身边的帅哥，“算了吧，就算所有男人都死了，我也不会选你。
别做梦了！”
“什么眼神！”舒文玉摸了摸寸头，自信地说，“我帅得掉渣，就算潘安看到我也会自惭形秽。”
顾小蕾看着舒文玉那张帅气的国字脸，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可别吹牛了，你脸皮真够厚！”
“脸皮厚吗？”舒文玉摸了摸脸，微笑着摇头说，“不是我脸皮厚，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都承认你是大美女了，为什么你就不承认我是大帅哥呢？”
顾小蕾盯着舒文玉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声说：“开个玩笑而已，我们说说今天的工作吧。”
“这么好的天气，工作有什么好做的？”舒文玉抬头看着蓝天，突发奇想地说，“小蕾，我们去兜风吧，开车出去玩玩，怎么样？”
“你是来找死的吗？如果杨队知道了，他会严厉处理你的！”顾小蕾指着舒文玉说，“就算没新案子，我们也必须呆在办公室。”
“杨队很严厉，令人害怕。”舒文玉有些紧张地说，随后又笑了起来，“不过，他对待下属还是很关心的，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单身狗。
我了解他。”
顾小蕾瞪着舒文玉，“这样说，杨队对你特别照顾？”
“当然。”舒文玉毫不犹豫地回答，“别看杨队一脸严肃，他其实很关心下属，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单身狗。
真的，我了解他。”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杨队什么样。”顾小蕾故作不好气地说，“我在刑警支队不到两年，了解他。”
“那你还担心什么？”舒文玉鼓动道，“刚刚破了个大案，我们该放松一下了。
我打电话给杨队请假，怎样？”
“你去吧，我不去。”顾小蕾剜了眼舒文玉，“你累就算了，杨队没累，你有什么资格请假。
你才刑警不到五年，摆什么谱？”
“我也是为你着想。”舒文玉支吾着说，“要不是你累了，我才不提这个主意呢。
你还责怪我，真是的。”
顾小蕾心头一热，冷着脸说：“不用了，谢了。”
舒文玉情绪低落了一些，突然被刺伤一样，几秒钟后强笑着说：“好吧，不去兜风，我们去办公室。”
顾小蕾脸上掠过一丝笑意，看着舒文玉的眼神有点奇怪。
正当舒文玉将手机放进口袋时，铃声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杨支队长，舒文玉赶紧接起来。
挂了电话，舒文玉苦笑着告诉顾小蕾：“刚刚想放松，又出案子了。”
顾小蕾眼里闪出一丝兴奋，“是吗，我们快走。”
舒文玉一把拽住顾小蕾：“等等，杨队让我们在这里等。”
“哦。”顾小蕾停下脚步，“好的，在这里等杨队。”
舒文玉松开手，看着顾小蕾问：“你看起来挺兴奋的？”
“我希望能有案子，这样我可以跟着杨队学习。”顾小蕾回答道，“但我真的不希望遇到命案，那太悲剧了。”
“我也是这么想。”舒文玉神情凝重地说，“但是命案永远存在，因为邪恶总是存在的。
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正视它。”
“没错。”顾小蕾叹了口气，“罪恶不会消失，但我们要尽力减少它，让世界变得美好。
这也是我选择报考警校的原因！”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舒文玉郑重地点点头，“我们一起努力吧！”
他们正说着，一辆警车闪着灯向他们驶来。
******
十五分钟后，警车在郊外的果园停下。
市刑警支队长杨坤第一个下车，紧随其后的是舒文玉和顾小蕾，最后是法医赵峻，手里提着工具箱。
杨坤看了一眼，果园入口处一个农民老头正向他们招手，他猜到这人就是报警者，便迈大步走了过去。
老头见警察赶紧打招呼，脸上闪过惊恐之色，这么久过去了，他依然心有余悸，依然害怕不安。
然后，老头领着警察们沿着黄泥小路，快速前进到果园里。
他们走过一段弯弯曲曲的小路，来到一片新翻的土地前，老头伸手指向一块怪异的东西，脸上显露出惊恐的表情，手也不禁抖动起来，嘴唇抽动了几下，却迟迟没有说话。
杨坤拍了拍老头的肩膀，算是安慰他，然后嘱咐他留在原地等待，不必跟着他们过去。
老头点了点头，尴尬地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来到泥泞的残臂旁边，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鼻而来。
杨坤皱了皱眉头，紧盯着残臂看。
顾小蕾戴上口罩，不敢看，有点害怕。
舒文玉嘲弄地对顾小蕾挤眼，“矫情了吧。”
“去你的！”顾小蕾刮舒文玉，“戴上口罩，注意安全。”
“多谢关心。”舒文玉心头一热，戴上口罩。
杨坤对顾小蕾吩咐：“小顾，你负责拍照。”
“是，杨队。”顾小蕾拿出相机。
法医赵峻戴手套等顾小蕾拍完照，神情若有所思。
咔咔咔拍完照，顾小蕾退后几步。
作为痕检员，舒文玉认真找痕迹，除了几串脚印外没发现别的。
舒文玉失望地叹了口气。
可能凶手太聪明，隐藏了脚印。
也可能被雨水冲刷，因为两天前下过大雨。
如果是后者，说明案发时间至少是两天前。
舒文玉看着赵峻清洗残臂上的泥，说出自己的推测，“老赵，这条胳膊能确定死亡时间吗？”
赵峻安静地清洗着残臂，然后回答道：“应该可以。
虽然这条胳臂受损了，但还是很完整。”
杨坤默默地注视着残臂，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
“这很好。”舒文玉高兴地说，“确定死亡时间对我们破案很有帮助。
你同意吧，杨队？”
杨坤点点头，没有表情地说：“我们要努力找到其他尸块。”
舒文玉考虑了一下说：“杨队，可能就在这片果园里吗？”
“有可能。”杨坤思考着回答，“凶手选择这里作为埋尸的地方，不可能只埋藏这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