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八卦新闻,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过多久,江如意和凤依兰这事儿的热度就过去了。
但不代表圈子里的人,私下就不八卦了。
隔壁邻居孙玉良,在搞清楚陆家跟付国兴的关系后,就叮嘱家人对陆家,哦,不,应该是对江如意,投入更多一点热情。
江如意现在是谁?
她可是付邵中的干女儿,付国兴的干孙女。
这个身份,虽然隔了一层,但已经很牛逼了。
毕竟付邵中这个年纪,努力一把,完全可以生一个亲的。
但谁让他娶了江如意的小姨,还视若至宝呢。
按江如意小姨的年纪,想生一个,估计付邵中舍不得吧。
所以江如意这个干女儿,未来可能跟付邵中的亲女儿,待遇没有任何区别。
值得付出万分热情,提前打好关系。
这一天。
孙玉良的老婆黄宛如,又带着儿子糖豆儿,到陆家找三个小弟弟玩耍。
看着在游戏区疯玩成一团的几个小孩。
黄宛如凑近江如意,暗戳戳地八卦。
“如意,你知道凤依兰吧?”
江如意愣了一下,点点头,“知道。”
前段时间网上那么热闹,她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陆北城私下跟她解释过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为此道了歉,说:
“这一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女人的嫉妒心,会让一个千金大小姐,一个成熟的事业型女性,变得这么可怕和没有理智。”
凤依兰这女人,可不光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凤家没有重男轻女这一套,培养继承人,完全看个人的天赋和能力。
凤依兰恰巧是个天赋和能力,都十分出众的人。
她可是从小就被凤家,按继承人候选人,全力栽培出来的商界精英。
这几年,凤依兰跟陆北城一南一北,都是投资圈儿里,不容忽视的新生代力量。
凤家对凤依兰,可谓是寄予了厚望。
所以陆北城十分不能理解,这一次,凤依兰为什么会走这么烂的一步棋。
秦特助就跟他强调过,“陆总,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
在姚静这么一个想象力十级的编剧女朋友影响下,秦特助听了不少宫斗、宅斗、雌竞的戏份,短短时间内,可是长了不少见识。
思维,一下子就打开了。
他巴拉巴拉地跟陆北城,讲了好多从姚静那儿听来的奇葩剧情。
把陆北城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凤依兰对他的喜欢,陆北城是知道的,但他自认从没给予过任何一分回应。
大家都是体面人,有时,不免还会合作一把,凤依兰在他面前,也一直表现得很淑女和克制。
所以哪怕别人在他面前说了很多,凤依兰私下为了他,做了多少多少打击他的爱慕者的往事。
陆北城都没在意过。
毕竟,那些女人,他一个都没放在心上过。
很多,连名字和长相都不记得。
跟他,更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这次不同,凤依兰竟然敢动江如意,这是陆北城完全不能容忍的。
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所以,陆北城跟江如意承诺:“以后,我不会再跟她,有任何一种方式的合作。”
哪怕他手上,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投资项目,是三个月前凤依兰牵线,极力促成的。
如果这个项目谈成,陆北城会狂赚一笔。
当然,凤依兰可能也会因此,在未来几个月里,会跟他有经常见面的机会。
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合作过。
商场上,不谈感情,以利相聚,太正常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这一次,陆北城也压根儿没有往别处想。
也是网上的事出来后,陆北城才惊觉,凤依兰的企图,可能不仅限于投资项目盈利。
清楚对方的居心叵测后,陆北城连自己手下辛辛苦苦筹备了三个月的项目,都果断抛弃了。
“如意,你放宽心,这种事情,我决不允许再次出现。”
“这一次,因为两家老辈儿的交情,我不能做再多,因为通过网络反击回去,属于对等手段,但我要是再做别的,就是公然跟凤家作对了。”
“到时,就是曾叔公那里,我也不好交待。”
“但这次网络舆论的反噬,也让她狠狠脱了一层皮,就当是给她的一个警告,下次,她要是再敢出什么幺蛾子,我定不轻饶。”
为此,陆北城私下还买了不少贴心的礼物,做为这次让江如意受了委屈的补偿。
至于礼物里,为啥会夹带了一大箱子的各种情趣内衣?
江如意弱唧唧地没敢去当面质问陆北城。
直接连箱子一起,塞到了更衣室最深处的那个柜子角落里。
就当从没见过。
想到那些就几根细带子,几片蕾丝的情趣内衣,江如意回过神来,悄悄红了脸。
幸好,黄宛如只顾着分享八卦,没注意看她的脸色。
“如意,你是不知道啊,凤依兰这段时间,日子可不好过了。”
“凤家安排她跟袁家老五相亲,结果袁家老五真看上她了,现在追她追得可紧了……”
“凤依兰没办法,只能找了个做投资调研的借口,跑国外躲着去了……”
“如意……如意,你在听吗?”
江如意回过神,“在,在听。”
黄宛如纳闷,“如意,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不会生病了吧?”
黄宛如说着,就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她额头。
江如意心里一惊,往后退了退,没让人碰着。
“我,我没事。”
生怕被人看出来,她现在满脑子不健康的思想。
赶紧用手扯了扯衣领,“哦,可,可能是我今天穿多了。”
黄宛如看了看她的高领毛衣,恍然大悟。
“也是,今年是个暖冬,听说是啥厄尔尼洛现象,南方就没真正变冷过。”
“我今年柜子里的高领毛衣,都还没拿出来过呢。”
“你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江如意想到自己脖子上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更不自在了几分。
“不,不用了,可能屋里暖气开得足,一会儿我到外面透透气就好。”
心里把陆北城那狗男人骂得半死。
昨晚求饶了好久,让他轻一点,轻一点。
那狗男人仍然我行我素,啃咬着她脖子上那颗朱砂痣,还说天冷了,你明天穿高领就好了……
江如意有时真不理解,那狗男人为啥这么热衷于在她身上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