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知道你的身份。”红姐立马条件反射的否定。
陆北城不耐的吩咐,“把她的原话,一个字不落的告诉我。”
“是。”
红姐不敢拒绝,把江如意刚才在饭桌上说的所有话,都跟陆北城复述了一遍。
陆北城听罢,脑中思绪转了一瞬,很快便明白,大概又是江如意那个电脑玩得很溜的闺蜜,从当晚酒店登记信息中查出来的。
詹一鸣那家伙,是这家五星级酒店的常客,他的信息,不难查到。
但一想到,他差一点,就被当做詹一鸣那个渣渣浪子了,心中对那小子的火气,顿时又旺了几分。
不是正经人?
哼……这么多年,谁能有他洁身自好?
幸好,江如意那女人别的不说,挑朋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陆北城瞬间觉得,以后还可以对她的两个闺蜜,更上心一点。
他对待自己人,一向大方。
不过……
“她说她跟失主之前发生过一点不愉快?”陆北城揪着字眼,十分不满意的问道。
什么叫不愉快?
那晚,她又嗔又娇又媚,敏感而热情,缠得他那么紧,任他予取予求的。
陆北城平生,从未尝过如此放纵美妙的滋味。
这还叫不愉快?
看来,是他还不够卖力。
红姐闻言,一脸懵逼,内心忍不住吐槽,老板你这副质问的语气,是几个意思啊?
有没有发生不愉快,不是你们两个当事人最清楚吗?
她上哪儿知道去?
红姐心里腹诽漫天,但嘴上仍然顺从的应道,“是,她是这么说的。”
“哼……”陆北城忍不住冷哼道,“口不对心的贪心女人。”
下次,真该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不愉快?
不过,想到那晚,事后,他在对方身上看到的各种青紫痕迹,陆北城此时又有一点心虚。
他在内心深处,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就找老六要一些资源。
他就不信,以他的学习和实践能力,下次,那女人,是否还敢说出这种话来?
另一边。
听见从手机中传出来的,这一副浓浓的,宠溺的语气……
红姐嘴角一抽,内心吐槽,要说口不对心,大老板,你现在照照镜子,估计会更快醒悟。
她看了一眼江小米,立马关了免提。
老板的个人情绪,还是不要暴露太多到基层员工面前为好。
其实,江小米此时,已经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了。
完了!完了!
她脑瓜子里“嗡嗡嗡”的,已经被大老板看上如意这个惊天大瓜,给炸懵了。
她上次才跟如意分享了好多“大老板和助理,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还有很多她四处听来的,大老板如何如何心狠手辣的故事……
想到两人一起八卦大老板隐私的时候,如意那眼睛放光的好奇模样~~
江小米的小心肝儿就是一抽,要是回头被大老板知道了,会不会想灭了她啊?
一想到那个画面,江小米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边红姐听完老板的最后一句指令,挂了电话,抬头看见江小米的脸色,又白上了几分。
红姐眉头微皱,还但是尽职尽责的按老板的意思叮嘱道,“这件事,不要让如意知道,陆总有他自己的打算。”
“哦,好,我明白。”江小米神思不属,木呆呆的点点头。
红姐看她气色实在不好,不管是作为上司,还是作为朋友,都做不到不闻不问。
她叹了一口气,开口劝道,“小米,不要再盲目减肥了。”
“你看看你,现在气色是真不好,实在不行,去如意家的医馆,让她爸爸给你开几副中药,好好调理一下。”
“哦,好,谢谢红姐,我会找时间去的。”
江小米顺从的点点头,在红姐跟她示意可以离开后,跟个幽魂似的飘出了红姐的办公室。
完蛋了!
她现在去跟如意说,上次那些关于大老板的八卦和传闻,都是假的,还来得及不?
另一边。
放下电话,陆北城摩挲着手中的如意结,脑海中顿时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画面。
沉香珠子被一根红线穿着,挂在江如意的脖子上。
冰肌雪肤,细细的红绳,深棕色的珠子……
陆北城耸兀的喉结,下意识的上下滚动了好几下。
他大力的摩挲着如意结,仿佛透过这个小东西,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一般。
半晌后。
“艹!”
陆北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扔下手中的佛珠,立马起身走进了浴室。
衣服也没脱,就直接站到了沐浴喷头下。
冰冷的凉水,从头上泼下来,冲走了他发丝间的汗珠,也很快打湿了陆北城的全身。
水珠蜿蜒而落,男人湿透的衬衣下,偾张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结实强悍而又充满了恐怖的爆发力。
陆北城低着头,双手撑在墙壁上,任由水珠顺着头顶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微眯双眼,狭长的眼眸深处,幽深不见底。
“如意……如意……”
陆北城嘴里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胸口那个位置,一片热烫,仿佛曾经缺失的一个空洞,渐渐的被填满。
等不断流动的冷水,带走身上的燥意之后,陆北城抬头,迎面让冷水砸在自己脸上。
修长健硕的手臂上,还挂着滴水的衬衫,水珠滚落,在浴室莹白的灯光下,反射出璀璨迷离的光彩。
良久后。
陆北城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邪魅而又狂野。
既然这只小兔子自己闯进了他的地盘,那就别怪他,煎炒炖焖煮……各种滋味,都想来上一遍了。
*
下午四点。
秦特助再次来到了公寓,交给了陆北城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陆总,江家的镯子,已经取回来了。”
陆北城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成色还不错,不过,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但既然是家传,显然,象征意义更大一些。
他将盒子盖上,轻轻的放到一旁,“赵柏青说了什么没有?”
秦特助语气严谨,跟汇报工作总结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他最初并不同意将镯子交给我们。”
“他说,这个镯子是某小友请求他代为保管,等她攒够了钱,就会从他手上赎回去。”
秦特助抬眼看了看老板的表情,接着说道,“我们的人这才抬出了你的身份,赵柏青也很识时务,随即就把镯子交给了我们。”
“但我们并没有让他吃亏,按赎回价双倍,付给了他报酬。”
“不过,他坚持不收,他说,他本就想直接还给江家,但不想折辱了江如意的一身傲骨和一番孝心,故而代为妥善保管。”
秦特助谨慎的递给陆北城一张表格,上面赫然是江如意这一个多月来,在酒庄的销售流水和提成统计表。
“陆总,我推测江如意去酒庄打工,应该就是想替江母赎回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