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村了,那摩的做得还行,许浩然的屁股没裂成八瓣。
李铁牛把电动车放好,就进来说:“中饭就别吃鸡了,徐姐,我们就吃粥就行了,早上的粥还有剩吧?”
“你徐姐去镇上赶集了,”花见羞走出来,打着哈欠说,“我也没精神弄,就早上的玉米粥吧。”
“虎子呢?”李铁牛看虎子没跟出来就问。
“睡着呢,昨晚被他折腾的,你问婧婧吧。”
“婧婧说了。”
李铁牛把随身带着的药箱放好,就指着跟进来的许浩然:“这是卢老的便宜徒孙,卢老人呢?”
“卢老去山边那家给人看病去了。”
“那我也去看看,顺便叫他回来吃饭。”
李铁牛就和胡婧往山边走。
许浩然跟在后面就问:“李大夫,那化疤膏是什么?有什么功效?”
“这几天都上市了,在一梅堂有卖,一盒6999,是专门用来去斑去疤的。无论是刀伤、手术缝合伤、还是什么枪伤,只要是皮肤不平滑的,用了化疤膏,都能轻轻松松的一抹就平。”
许浩然大惊道:“这么厉害?要几天才有效果?”
“三天就能见效,要看疤痕的深浅,要是深的话,那需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消除。”
胡婧在跟他说,李铁牛理都不想理他,在路边折了根树枝,没事就抽旁边的野草。
有村民路过就喊:“村长,干嘛去呢?”
“给人看病,你有病吗?你有病就过来让我把个脉!”
“我没病,村长别给我看了。”
村民笑呵呵地走开了。
许浩然心里还在想着化疤膏,简直是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了。
黑玉断续膏市场前景那么好,化疤膏也一样啊。
这两种药还能配合着使用,想那受了刀枪伤的黑玉断续膏先收拢伤口,化疤膏再去掉疤痕,完美!
化疤膏还能主打美容市场,这市面上的什么去疤的产品,用处都不大,都是假货的多。
可要是化疤膏有胡婧说的五成的效果,那就绝对能成为拳头产品,王牌产品啊,一年又是几十亿上百亿的销量啊。
想着这些许浩然就跟刚跑完三千米一样,整张脸都涨红了。
“许主任血压有点高啊?”
“没事,我这是有点心情激动,想到化疤膏能给老百姓带来多少好处,我就满心欢喜。”
许浩然倒是学到了秦夫人那说话的艺术,张嘴闭嘴就造福人类。
李铁牛笑笑,就指着前面的一个院子说:“卢老就在那边呢。”
“卢老!”
胡婧喊着就快步走进去了。
卢青壶在给个老大妈看病。
正在给老大妈把脉,听到喊声,他就回头一笑。
“铁牛也来了啊,婧婧。铁牛,你过来把个脉吧。”
李铁牛看了老大妈一眼,就想,我还用把脉?村里的人哪个人的脉我没把过?哪个人有什么病我不知道?
他就摇头:“陶二娘这病是年轻时落下来的,生产的时候受了寒,我给她开过药了,她不老实服用,这才越来越严重。”
陶二娘老脸都红了,她看到李铁牛就心虚。
李铁牛前后给她开过三次药,还每次都告诉她,服下后只要半个月,就能药到病除。
可她呢,老是觉得药太苦了,不喜欢喝,就放在一边了。
这倒是每个月痛起来的时候,才想到药。可那时喝的话,药效就打折扣了。
这弄了小半年,她也越来越没脸去找李铁牛再给拿药了。
卢青壶和许浩然都是老医生了,知道这种病人最麻烦。不是治不好病,而不是遵医嘱。医生说什么,病人听都不听,转头就不管了。
这还算是轻的了,有的病人,医生叮嘱过让他什么时候服药,服多少药,他也不听。
结果还有闹出人命来的。
“村长,我这,我是……”陶二娘一脸的不好意思。
“好啦,我给你再开一次药,这次你可得老老实实的按时煎服,要不然我就让你儿子回来盯着你。”
说着呢,许浩然就说:“要不我把个脉看看?”
“你把个屁啊,”李铁牛就瞪他说,“你急诊中心的主任,你是中医吗?”
许浩然还真不算中医,可他也修过中医的课程。
就是李铁牛一点面子不给他,让他有点有火发不得,在那僵着,脸都发青了。
“他是干什么的?”卢青壶就问。
“他说想见卢老你,我估计是想拉关系,搭您的名声。说什么算是您的徒孙,听过您弟子的课,笑死人了。”
李铁牛对许浩然的态度,差不多跟对孙子一样了。
许浩然深吸了一口气,才算把气给吞下了。
反正为了钱嘛,只要能拿到方子,李铁牛就真把他当孙子,拿他的头去撞墙,他都心甘情愿。
这种小小的口头上的侮辱,算不得什么了。
“卢老,我真是听过宁教授的课,您真算得上是我的祖师爷!”
许浩然说着就跪下去拜。
这让李铁牛都看傻了,这许浩然还真不要脸啊,这见面就跪下去?
说什么也是三甲医院急诊中心的主任啊,多少也有点地位的啊。
可看卢青壶,倒是脸不变色,他这把年纪了,哪样人没见过,以他的地位,别说是城郊医院的一个主任了,就是院长跪下来,那也是正常。
靠!
李铁牛看懵了,许浩然竟然还磕上头了,还一下就七八个?
这行的什么大礼啊?
最吃惊的是卢青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好像这也不算什么。
“徒孙给祖师爷磕头了。”
“你看磕就磕吧,想要入我的门,那也不是磕头就行的。”
许浩然顿时身体一僵,这话可真是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
还以为磕了头,怎么着卢青壶都得收下他这个徒孙呢。
李铁牛就抱着胳膊在那笑,这两个家伙在比脸皮厚呢。
到底还是卢青壶棋高一筹啊,这年纪越大,脸皮就越厚啊。许浩然就差了那么一些了。
“不要紧不要紧……”
也不知许浩然是说给李铁牛卢青壶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拍着裤子起身说,陶二娘突然说:“要紧的,你跪的地方我刚才吐过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