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吃着牛肝满嘴都是蘸料,还在帮着分析:“徐家思虑长远,估计是从逃出去那一天起,就盘算怎么打回来了。一梅堂只是一个方便出手的对象。简一梅本来也年纪不小了,我查到他一直在办移民,估计也怕哪天被发现他做的肮脏事被抓吧,就想逃到国外。徐家要肯接盘,他卖掉一梅堂也好跑路。”
理是这个理,就是找宁鸣声也不好谈,除非能说动卢青壶出声。
想到自己连续两天都没跟卢青壶谈论浮气悬针的事,他都有点着急了。主要还是不知怎么说,这得靠真气才玩得转。
“徐家回来,杨家知道吗?”
老猫就嘿笑一声:“杨家人能不知道吗?杨城的事还有能瞒过杨家的?就是那位老哥没把徐家放在眼里,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当初徐家和杨家是怎么结怨的?”
李铁牛好奇地问。
老猫就笑了:“市里有一家武馆叫横山道馆,是教各种武术的。馆里还有各种教堂,教截拳道的、教散打的、教空手道的、教柔道的,连教太极的、八极的都有。教头都有三十多位,都是从各地请来的。总教习就是徐铁枝。”
“他开的?”
“别人开的,请他做的总教习,徐家还是做安保为主业。他就让他儿子也在里面教人练八极,不是徐八方,是他另个儿子。然后呢,杨家有个侄子在那里学拳。跟另一个学员打了起来。本来嘛,不是杨家那侄子的错,结果他那儿子不认识那是杨家的人,帮了另一个学员,还罚他在冬天站在外面穿着单衣吹风。这下可好了。那杨家侄子回去重感冒发热,烧成了傻子。杨家大怒,就派人去兴师问罪。徐铁枝呢,爱子心切,不肯把儿子交出来,还出手打伤了杨家的人。杨家人哪吃过这种亏,立刻叫了一批狠人,把徐家围在老宅里,只要是能动的,全部打断腿,把腿筋手筋都挑断了,限他们三日内滚出杨城,滚出泰和。”
老猫说得云淡风清的,李铁牛和胡婧都听得瞠目结舌。
杨家势力也太大了吧?也下手太狠了吧?
“后来呢,徐家知道不是杨家的对手,别看徐家杨家都这么叫,这实力差得远了。好在那时徐铁枝不在家,徐八方徐复公他们也在外地,这才没出事。但也只能连夜把家人带上,惶惶如丧家之犬,有多远跑多远。”
老猫淡淡地说:“要是出事的时候,徐铁枝能把儿子交出来,好好的道歉,杨家也是讲道理的,绝不会下死手。这灾是自己给招来的,也怪不得谁了。”
这些事别说李铁牛胡婧了,连陆中鼎也只是略有耳闻,毕竟十年前他也才十几岁,还是个孩子。
“我就有一点想不明白,徐家开那么多中药铺,应该很有钱吧?徐八方还要抢钱?”
“这个事啊,你想想章元彬章元瀚就知道了。家里有钱,不见得自己就有钱啊。有的家族管钱管得特别的紧。”
老猫想到自己就脸皮抽搐,自己也是一样啊。
谁说家里的钱就是自己的?
“徐家这次回来肯定会搞出大动静,李哥,你先帮我把一梅堂拿下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他们要出多少钱收一梅堂?”
“一亿两千万!”陆中鼎咬牙说,“我家也拿不出比他们多的钱,宁鸣声的意思也是倾向于他们,就算我们多拿一成,他也不会卖。”
关键就在宁鸣声身上?或许直接找简一梅也行吧。
“他被关着,还成了傻子,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是签了协议,法律上也没效用。”
陆中鼎摇头:“先把宁鸣声搞定了,再想简一梅那怎么办吧。我爸说了,要李哥能帮着拿下一梅堂,给李哥10%的股份。”
李铁牛笑说:“我有办法。”
陆中鼎一头问号,可要是能搞定简一梅,那就更好了。
李铁牛吃完牛八宝就说:“简一梅是在拘留所吧?我们过去试试。”
从店里一出来,就看见了对面的金杯面包车,车里还拉着窗帘,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李铁牛也不管他们,让胡婧开车去市里的拘留所,半路还叫任璐到那边碰头。
任璐就揉着腰想,这小子还指派上老娘了,也不知他要搞什么鬼。
拘留所李铁牛来过一次了,也算是熟门熟路。
等任璐一到,就要跟她进去,她上来就朝着李铁牛的腰上一掐。
“轻点,璐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你是谁的亲夫?你说明白了!哼,要点脸不要了?你还亲夫?我看你是想死了!”
老猫和陆中鼎都抬头看天,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老猫更在想,还好胡婧半道上就去找老同学了,要不让她看见,看你怎么办!
“我就说说嘛,还不能说了?你下手越来越过份了啊,光掐皮了,连肉都不带的,早晚得让你剥下一层皮来。以后得叫你任剥皮了!”
“你敢!”
任璐杏眼一瞪,又要上手。
李铁牛连忙往前一窜,看着一脸疑惑的民警喊道:“我们来找人的!”
“先登记吧。”
“你赶紧叫你的人把股份转让协议拿过来。”老猫催陆中鼎。
他猜到李铁牛肯定是要把简一梅的失忆症治好,这事本来就是李铁牛下的手,他一定能治了。
在简一梅清醒的时候,又有任璐做证,把股份转让协议给签下来,那一梅堂就到手了。
“我这就让人送来。”
陆中鼎也回过神来了,拿起手机就走到一边。
这时就看那辆金杯面包车也开过来了。
徐铁枝、徐复公两人走下车,看到李铁牛的背景,就神色一变。
“那小子跑来拘留所干什么?”
“大伯,要不要在这里就干掉他?”
“节目里他的身手也不弱,能逼得八方只能逃窜,这里又是拘留所,先不要动手,等他出来再说。”
“那我们还要进去找简一梅吗?”
“先在外面等着。”
两人又回车上了。
徐铁枝想到徐八方被李铁牛逼到车底,被那货车轧得那副惨状,就脸色阴得能下雨。
徐复公也抽出一把二十厘米长的刀,用一块干净的毛巾擦拭着。
等李铁牛出来了,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他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