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章韵悦的车,李铁牛正想说什么,章韵悦就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送你回家!”
“这,不是要去金豪吗?”
章韵悦就眯起眼:“你小小年纪脑子里想的什么呢?”
“这个……”李铁牛憨笑两声,就一阵的推背感。
章韵悦一脚油门:“系上安全带。”
回到院子里,李铁牛摸着发冷的手,这章韵悦开车还开什么车窗啊?故意的是吧?改天得好好收拾她!
隔天天一亮,李铁牛睡得正香,半夜练完功回来就头一倒睡了个结实。
听到外面院子里花见羞在说话,就爬起来,看了眼手机。
好嘛,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任璐打来的。
“卢老,这早餐都是艳玲做的,她手艺好着呢。”
“那我就有口福了。”
卢青壶在那喝着豆浆,看小屋的门开了,李铁牛握着手机出来,就招呼他也过来吃。
“我就不吃了,我还有事呢。”
李铁牛举起手机放在耳边,信号一通,那边任璐就骂道:“死哪里去了?手机都不接?跟章韵悦鬼混去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口水都快从手机里喷出来了,李铁牛连忙把手机挪得远远的。
“你怎么知道我跟章韵悦……”
说到一半李铁牛就想到了,肯定是章云彬多嘴,他把刘二麻子交给任璐时,不知说了些什么。
“你承认了?好哇,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啊,连章韵悦这三十好几的都下得了手,我看你是色迷心窍了,我得……”
“她送我回家了,哎,你这么在意,我说璐璐,你是不是在吃醋呢?”
“我?我吃醋?你想太多了吧?我任璐就是……滚开!”
任璐一脚把跑到门口偷听的老汪给踹开了,把门一关,就坐到所长的座位那。
“别说得太绝对了,璐璐,要不晚上我带你去……”
“去你大爷!我跟你说啊,那个刘二麻子都交代了,不过钱被他花光了。”
“什么?!360万?这才几天,他说花光就花光了?怎么花的?”
任璐就冷声道:“你们男人有什么区别?还是花在女人身上了。那个刘二麻子外逃的时候,跑过海城,在那玩了两天。光是在会所里,就花了一百多万,把人家会所里的女孩都叫过来了,场子都快包下来了。”
李铁牛就想到陶阿华那边了,这钱拿不回来,那大陈那个秦务生找上门来,陶阿华可不是章韵悦啊,他怎么应付?
“剩下一百多两百万呢?”
“他汇到了国外,也拿不回来了。哼,他有个女人在国外带着他的孩子。”
“那要大陈那边催钱的话,你帮陶阿华开个证明,让那边先缓缓。”
“行吧。”
听任璐口气一缓,李铁牛就说:“那先这样吧,等有空我去请你吃点好吃的。”
“谢谢你了!不用!”
任璐那气又上来了,章韵悦?你眼瞎了吧?她做你妈都够了。
李铁牛说完一转头,就愣了下,院子里多了几个人。
看样子还都不是村里的,正围在卢青壶的身边,手中还提着几箱礼物,放在桌旁。
“哪来的?”李铁牛走到花见羞身旁问。
“你不走到外面打电话了吗?他们就过来了,听说是卢老的老病号了。”
“是吗?”
李铁牛心想这些人倒是消息灵通,卢青壶来村里住才不到一天,他们就找上门了。
就看一个皮肤洁白,脸色却更苍白的年轻人坐在卢青壶的对面。
他一张嘴说话就咳嗽,一句话说下来得咳七八声。
“卢,咳,卢老,我,我这肺,肺里查了十几次,都,咳,咳,都没问题,可就是咳,咳……”
看他咳得都快不行了,徐艳玲就给他倒了杯水,谁知站他身边的中年妇女马上摇头:“我们不喝你们这里的水,你们的水太硬,老十三。”
就看站在年轻人身后的一个仆人模样的老人,从身后取出一个水壶,从里面倒了些水在一个瓷碗里。
“这是我们用订制的软水机制的水,阿宾喝了才能不咳嗽。”
别说徐艳玲呆住了,连李铁牛和花见羞都不知道什么是软水什么是硬水。
“我,咳,我好些了。”
好个屁!还不是在咳嗽!
这咳嗽多半都是肺和咽喉出了问题,以卢老的能耐,还能治不好?怎么还成了老病号?
“阿宾啊,你不用说话,卢老帮你看了好几次了,知道你的病,帮你把过脉,拿了药我们回去吃就好了。”
中年妇女安慰着年轻人。
李铁牛看出她不是年轻人的母亲就是长辈。
“病情没加重,原来开的那副药,你吃了好一些了吧?”
“虽然不能根治,但吃了卢老的药,阿宾就好多了,每天咳嗽的时间少了。”
阿宾显然说话都困难,就由中年妇女来回卢青壶了。
卢青壶就说:“那就还按我原来开的药吃吧,先把病情压下去,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查出是什么病,帮你把病治好。”
“有卢老这句话,阿宾的病一定能治好。”
说着中年妇女松了口气,这几天想见也见不着卢青壶,那寿宴也没请帖,也不方便打扰,让她好不着急。
药要是断了,别说根治了,连病都压不下去。
可就是……别的医院都看不好,查也查不出什么病,开的药也没用。
卢青壶这里虽然也查不出病来,至少能开个药。
但光有药也不行了,她也不想阿宾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他才多大啊。
“卢老,你上次说慢慢想想,能想到方法能帮阿宾查出病来,想到办法了吗?”
这一问,可把卢青壶问到了,这几天哪有精神去想阿宾的病,他这把年纪了,精力也不允许啊。
先是寿宴被闹了一场,又跟李铁牛斗酒,还被简一梅给气了。
“我推想阿宾的病还是肺痨,这病灶还是在肺部……”
“可我们去拍了片子,也没有发现阴影啊,吃了一些治肺痨的药也不管用,还没卢老开的药好。”
“这就……”
卢青壶面露难色,他虽说外表健康,可精力是大不如以往了,让他费神去琢磨,他也不成。
“要不让我试试?”李铁牛出声道。
“他?”中年妇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