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夫被李铁牛一吼,吓得退了半步,又赶紧站直了说:“你喊个屁啊,我说了那是我那秘方生效的表现,就是有一点点副作用吧,也没关系。”
“还没关系?你看吴吉那模样像是没关系吗?人都要痛死了!”
李铁牛刚才想看看马大夫的药管不管用,就一时慢了半拍,差点就要了吴吉的小命。想想也后怕不已,要真死人了,老祖的教诲可都忘了。
“我说了那是一点点的副作用,他不是肚子痛吗?肚子痛就要拉屎啊!病毒就随着他拉的屎一起下去了!”
什么屁话!
李铁牛大怒:“他是传染的狂犬病,不是吃坏了东西!你难道不知道狂犬病毒有多可怕吗?”
马大夫寸步不让,恼羞成怒道:“老子行医半辈子,还要你来教训我?我说了我那秘方管用,要是人死了,也轮不到你来找我!村长也不会放过我!”
老村长脸色阴晴不定,在那盯着马大夫。
也掐不准他说的是真的假的,那腹痛真是副作用?真是药有效了?
“你还不承认是吧?要不跟我去医院,拿你那药去化验,看看你那药能不能治得了狂犬病!”
“笑话,一般的医院哪里化验得了?”
“你是不敢去吧?”
“你是想骗我的秘方吧?”
“哈哈,我要你的秘方?你那破玩意儿,送我都不稀罕!”
李铁牛大笑几声,听到外面的鞭炮声,抬扛子的要过来了。几个还留在院子里的吴家亲戚就连忙将桌子搬出来,再喊人把冰箱里冻着的菜拿去热了。
菜是昨晚就做好了,每桌都是八菜一汤,八张桌子,院子也摆得下。
就是现在老村长也无心招呼人了,背着手进屋去了。
他那大儿子先跑进来,看吴吉和凤凤都不在,就抓住一个亲戚问:“老三呢?”
“去医院了,那个马朝元,特么的,用的什么狗屁秘方,差点把阿吉害死了,全靠李大夫出手,才救回了阿吉。人送去城郊医院了……”
大儿子一听,立即暴怒。
别看这兄弟三人,在家里吵吵闹闹,真要出了事,那可是十指连心的。
他上去就将马朝元摁到墙边,指着他说:“你特么想害死老三?”
“吴喜,你发什么疯,你别听那混蛋乱说,我什么时候要害吴吉了。我给他用了我的最好的药,是为了要帮他治病。他不是被狗咬了吗?我……”
李铁牛在不远处听着,就听到鞭炮声越来越大,几个青壮抬着杠子进来了。
“村长,二爷爷!”
有人就在外面喊,见老村长半天也没出来。
“意哥,村长呢?”
二儿子吴意就跑进楼里去找。
那些抬着扛子的青壮,也不能放下来,就在那原地踏步。
负责放鞭炮的,也在那不停的扔,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那就是咬了吴吉的狗吧?他这几天抓狗干什么?”
“你还说呢,我家的那条老狗,他都花一百块买了,也不知要做什么。”
“你们还不知道?没听人说吗?吴吉在狗身上发现宝贝了。”
“什么宝贝?狗身上除了肉还有别的东西?”
“就叫狗宝。我听吴吉亲口说的,他在城里卖了可有好几万呢。还就一块狗宝。”
“狗身上都有?”
“不知道,你看他抓的狗都是老狗,估摸着老狗身上才有。”
李铁牛听着好笑,就是老狗,狗宝的出现率也才10~15%吧。哪能说老狗都有。先要摸狗胃,看有没有硬块,有硬块多半就是有了。
可就是有了,也得看品质高低啊,品质低的也卖不了几个钱。
“你特么还跟我啰嗦?”
吴喜一拳就打在马朝元的小腹上,马朝元抱着肚子蹲下去。
“你打我,你打我干什么?”
马朝元惊怒交加,没想到吴喜说动手就动手。
“打你是轻的,要是老三死了,我弄死你这庸医。”
吴喜一脚就蹬在马朝元的脸上,只听马朝元惨叫一声,就仰面朝天的倒下去了。
“谢谢李大夫救了老三一条命!”
吴喜过来就道谢,李铁牛忙说:“没多大的事,我也是大夫,看见了能不救吗?就是这马大夫他……”
看着马朝元爬起来,脸都花了。
“管他干什么,本来就是个废物,就知道擦个红药水,擦个药酒,开个感冒药。大一点的病,他也不会治。实在是没人了,才让他在医务室做大夫,一个月还给他一千多块钱……”
马朝元本就怒火攻心,听到这话,哪还按捺得住。
“好,好,好你个吴喜,你特么还敢说这种话!质疑我的医术?我在村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把我说得一钱不值?行啊!老子特么不干了!行吧?”
马朝元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喜也没叫住他,倒是满院子的人都愣住了。
就算马朝元只会开个感冒药,擦个红药水,这活也得有人干啊。
外城村山多,跌倒摔伤时有发生,不像别的村啊。好些村子那医务室都关了,原来开着也就是应付上面检查的。
这下好了,谁来干马朝元的活?
“不好,爸他晕过去了!”
吴意跑出来一叫,村民们又傻眼了。
吴家这可真够倒霉的了。
李铁牛连忙带着吴喜跑进去。
就瞧见老村长被扶在二楼的楼梯上坐着,人还是靠在墙上,头歪着,眼睛闭着的。
“李大夫,你快救救我爸吧。”
吴意跟进来就喊。
李铁牛手按在老村长的脖子上,看他心跳没问题,就按他人中。
按了有半分钟,老村长才噫地一声苏醒过来。
看老大老二都围着,连李铁牛都在,他才想起怎么回事。
“被那马朝元给气的,哎,他人呢?”
“他走了,他说他不干了。不稀罕村里给他那一千多块钱。”
吴喜习惯性的添油加醋的说着。
“肯定是你把他给气走的,你啊!哎,这下去哪里找大夫?”
别的村子将医务室关掉,一是不想花钱养着人,二就是肯来做村医的人太少了。
事情多钱少,还不一定清闲。
“要不我问问胡叔,他原来在城乡结合部开过诊所,主持个医务室没多大问题。”
“那,先谢谢李大夫了,我们村可缺不了村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