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的?拖得了一天,拖不了第二天。吴庆生还让他两堂弟守在果园里了,总不能让眼看挂满的橘子,都被他抢了吧?”
徐艳玲看李铁牛淡定地喝着茶,就着急地问。
花见羞和胡婧也在为他想办法,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们也想不到好法子。
“等吧,明天就你们就知道了。”
明天?还能拖到明天吗?那些收果工听老汉说,都跟吴庆生约好了,要去果园继续收橘子。
徐艳玲急道:“十万斤的橘子,就这么归吴庆生了?你真不急吗?”
“你要急的话,天黑跟我去果园看看吧。”
“看什么?”
李铁牛笑吟吟地不说话,留着徐艳玲她们干着急,饭也吃不香了。
终于吃过饭,天黑透了,李铁牛才扔下筷子,拿着根鸡腿,就带她和胡婧走去果园。
一到地方就看这里亮得跟白天一样,几十个收果工在那干活,外面停着两辆大货车和一辆中巴车,果筐排了一地。
那两个吴庆生的堂弟,被打晕了绑在一棵果树下,嘴里还塞着破麻布。
李总在一辆宝马车里坐着,看到李铁牛过来才下车说:“你这小子,喊得急了,我也是找了好些人,才找到这些收果工。都是熟练工,开了两倍的价钱。这钱回头可都要你出啊。”
徐艳玲都看傻了,李铁牛早就安排好了,趁天黑的时候,吴庆生人不在,叫人来抢收?
“李总,谢谢你了,该给多少钱,都算在我头上。”
“当然算你头上,还有就是,这两个家伙不会出事吧?”
李铁牛冷眼一扫,看那吴庆生的两个堂弟还没醒,就说:“不会有事。”
他走过去,手一晃,拿出两根针,扎在他们的神堂上星穴上,针不拔出来他们就会一直睡下去。
“多久能摘完?”
“按工头的估计,得要五六个小时。”李总看时间说,“摘完就送到我仓库里放着?”
“先租你的仓库放着吧,我还得找人把橘子卖出去。”
下树的砂糖橘在专业的仓库里能存放三个月,李铁牛跟李总先打听过了,先不着急。
徐艳玲却担心道:“你不怕吴庆生发现吗?”
“我有办法。”
果园离村子还有一段路,但地势比较高,都是山坡地。又打着灯干活,晚上确实太显眼了。
也不知李铁牛想的什么办法,徐艳玲也要了一副劳保手套,过去帮忙摘果子。
“你先回医院吧。”
胡婧在这就是个看热闹的,胡绅之还在医院住着,她回来是拿换洗衣物。
胡绅之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李铁牛想帮他治,他死活不让,还说住医院清闲几天。
“我爸那人怪,就爱医院消毒水的味。”
“这就跟有人爱闻汽油味一样。”
“那行,我拿了衣服开车去医院了。”
胡婧一走,李铁牛就过去帮忙。但他不是像徐艳玲那,戴着劳保手套在那摘,那样速度太慢了。
他临时想到个法子,走到后面一片没人的果园里。一运天元一气法,真气弥漫开后,他就控制真气一震。
被震动的砂糖橘果树,瞬间所有的果子都落了下来。
本来用修原术修复果树后,所有的橘子都成熟了,并不像一般的果树,成熟有先后的区别,摘起来就慢,要先摘熟的。
要不一晚上李总带来的收果工也摘不完二十亩地。
现在更快了,李铁牛预计不到半小时,就能把整个果园摘完。
说干就士,李铁牛就在背面开始用真气摘砂糖橘。
“怎么那后头还起雾了?”
李总喝着水,朝山后面一看,正想过去瞧瞧,突然空中一亮,一团礼花冲了上去。
哎,这是过什么节吗?
吴庆生正披着外衣出门,晚饭喝多了,早早就睡了,起来上厕所,就看到果园那边有灯在闪,打那两个堂弟的手机也没人接,他就打算过去瞧瞧。
可别出什么事啊。
那可是二十万啊,跟那横哥说好了今天来收的。
这礼花一响,他就吓了一跳,砰地一声,跟开山炸石似的。
“搞什么呢?”一看礼花在另一头,跟果园正好反了个方向,他也没打算过去。
可一出院子,就有一帮村里的年轻人,把他一把拉上。
“吴叔,这不祭祖大会要来了吗?陶斌他弄了些礼花,说是热闹热闹。”
“哎,我不去,你们去看就行了。”
陶斌?他哪来的钱?是了,今天老汉那些橘子都卖了,分了他一些钱吧?
那些果树,他家里也有份的?
真是钱多了烧的,这种大礼花可不便宜,随便十几响的都好几百。
就是这脑瓜疼得厉害,晚上想着卖了橘子能赚一笔,就喝得有点多,这又砰砰地响着……
“走啊,吴叔,难得呢,你又有没事。”
被一帮年轻人簇拥着,吴庆生这脚还是飘着的,也没法掉头去果园那,硬被拉到了村后头的一堆祖坟那。
就看到老村长也在那,带着家里的几个儿子儿媳,瞧着站在坟前扛着十几箱礼花在那的陶斌。
“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祭祖大会了,我叔说了,准备了五万块钱……”
嗬!这么大方?
祭祖大会是各家凑份子办的,还得挑着祖宗牌位绕着村子走,敲锣打鼓的。外城村主要就两个姓,吴和陶。
这两姓原来就是一个姓。几百年前刚搬来时外城村还是一片荒地,后来那户姓吴的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自然两姓的后人祭祖也就一起办了。
谁家的份子钱多呢,牌位就在屋前屋后停的时间长。往年,整个村里也就能凑个十来万。放鞭炮摆个酒席也就差不多了。
能拿个万儿八千的,那就是头一份了。而往年也都是老村长家拿的钱最多,牌位还能直接进屋里。
这可是有面子的事,还不说能带来福气了。
以往也没人跟老村长争这事,可今年不同了。
老汉这一拿出五万来,就摆明想要压老村长一头。
“陶阿华他今年赚了不少钱嘛,”老村长阴声道,“五万,他说的,可别到时夸下海口,拿不出钱来笑话人。”
“二爷爷你放心好了,光这些礼花,我就花了一万。”
陶斌得意地说着,老村长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两家人二十年来都不对付,再往前说,更是争村长的时候结的怨。
这是发财了,要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