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耽皱了皱眉,似乎对自己醒来后发现已被人带回到湎逸山庄很是疑惑。
李相夷细细瞧着秦耽,嘴角上扬了一小点:“秦庄主,你可还记得自己为何会昏迷?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秦耽好像这才精神彻底清醒一般,脸上顿时染上了害怕的神色。
“是那个寰漪!她想杀了我!!”
李相夷挑了下眉,与方多病笛飞声对看一眼。
“寰漪是?”
秦耽看了眼他们,颤抖着声音说道:“寰漪……是环采阁的姑娘,我今日……”
“今日点了她的花茶……咳咳,可谁知她竟想要杀我,进了她房内后,咳咳,她假意与我……周旋。”
“我被她引到床上后,正打算宽衣解带,咳咳,她趁我不备打了我一掌,我赶忙大喊……咳咳咳,救命。”
秦耽手作拳咳嗽,边咳边道:“许是因为,咳咳……我喊得大声,她慌乱逃走,这才没来得及杀我。”
“你都被打了一掌了,还有力气大喊?”笛飞声突然开口问道。
秦耽被他问得一愣,李相夷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紧绷了下,而后又很快地放松下来。
“许是因为将死之潜能吧,毕竟再不大喊,恐怕我就要交代在那了。”
“那位寰漪姑娘为何要杀你?你们可有什么恩怨?”李相夷开口问道。
秦耽缓慢地摇摇头:“我从未见过她,咳咳……我也不知她为何要杀我。”
“你可有见到她逃往何处?”方多病问道。
秦耽摇摇头:“喊完救命后我就昏了过去……咳咳……再一醒来便是在此了。”
“几位……咳咳咳,我刚受重伤……咳咳……今日不便配合查案,还请过几日再来吧……咳咳咳。”
话说到这份上,李相夷几人也不好继续待在此处。
从秦耽房内走出来后,方多病撇了撇嘴道:“秦耽说他从未见过嫣儿,那嫣儿为何要对他痛下杀手呢?”
“漏洞百出。”笛飞声淡淡吐出这几字。
方多病赞同地点点头。
“前几日还那么迫切想要找出杀他夫人的凶手,梓琪死后更是显出一副迫切的样子,可见此人该是贪生怕死之徒。”李相夷道。
方多病顺着他的话语说道:“可今日,我们问起嫣儿姑娘的事,他却要推脱开来,不想细谈的样子。”
李相夷点点头,道:“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他刚醒过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咳嗽。”
“之前秦耽几乎每说一句话都会咳嗽两声,整个人说话软绵无力,今日的咳嗽弱中带劲,底劲很足,面上却软,倒像是装的。”
方多病恍然大悟道:“难怪我今日一直觉得他的话语起伏很是奇怪,恐怕是在掩盖自己的语气。”
“还记得之前我曾探过秦耽的气息,现在想来,他也许是受了重伤,自封穴位,也会显示丹田无力这样的脉象。”李相夷忽然想起这件事,提起道。
“想来秦耽的话不可全信,他应是会武,既如此就不可能轻易被嫣儿姑娘所伤。”
“但若秦耽真的会武,他必会与嫣儿有所打斗,既如此,我不可能没听到打斗声。”李相夷皱了下眉。
李相夷思索道:“看来,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要找到嫣儿才行。”
“我们该到何处找嫣儿姑娘呢?”李相夷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放到方多病身上。
方多病:?
“小徒弟,你说呢?”李相夷笑眯眯地问道。
“我真的从未认识嫣儿姑娘,怎么知道去哪找她?”方多病大呼冤枉,急忙回道。
“知道你不认识,随口一问罢了。”李相夷带着笑意,语气颇为满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