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能通过选拔进入方舟学院的显然也不是愚笨之人。
两人望着此时难得严肃的灏少,也意识到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
毕竟这机遇有时往往伴随着危险,意外谁也预知不了。
而后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而后向不同方向奔走而去。
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搞明白那黑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之后才好有所应对。
两人走后,灏少呆坐在石桌前,望着通讯器上那黑白的头像。一杯中的酒液被他一口饮尽。
轻动喉咙,喉中那本甘甜的酒液仿佛一下子辛辣起来。
此时灵委司营地周围的屏障随着黑罩出现也早已破碎。
之前那些不过轻伤的专员又开始奔走于绝地之间,救援那些修为低微的学生。
此时在驻地里一座还比较完好的医疗帐篷内。
“领区,你还真是忍心啊,要不是我运气好,你怕是只能看见我的尸体了,这么多的超脱境,斯图人也真看得起我林洪雄啊。”
林部长躺在一张军绿色的病床之上,半睁双眼,软绵绵地说道。
“林小子,你就别装了,你的异能我又不是不知道,不是你,我又怎么敢放你们进来。”
“不过,这斯图人确实下了狠手笔啊。”
“为了对付我们千里市,竟然派出了一个神使,九个统领,可真看得起我们啊。”
“要不是咱们西南战区实在派不出人来,我又怎么会安排这样一个计划。”
“这灵委司都是我们一步步建立起来的,死这么多人,是谁?谁能不心痛吗!”
面前一位老者身着深蓝色的制服,望着外面正在收捡尸体的灵委司众人,扼腕痛惜道。
林洪雄也面露悲伤,撑着两旁的栏杆勉强坐了起来。
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过度地挥霍虚力也确实让他使不上力来。
“可是,领区,值得吗。这……”
老者打断了他,而后挥挥手。
房间里的其余人退了出去。
“林小子,你还是没意识到啊。”
“那仙众你知道吧,就是与我们人族最先结交的族群之一。”
“恩,可是领区这又有什么关系,难道……”
“这仙众与那斯图人正是一丘之貉,他们拜的教派正是斯图神,咱们千里市正是第九主神——毁灭与战斗之神的辐射地,这千里市乃至全煌国不知道被他们埋下了多少潜在的炸弹。”
“权柄会,军部,甚至咱们灵委司内部早就出现问题了,如果不借这次机会一网打尽,等那毒瘤深埋下来。”
“再想把它挖出来给除了,就难上加难了,而且这也不是我的决定,是……”
林洪雄落寞地点了点头,死了这么多弟兄,心里确实很不好受。
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问道:
“领区,那阵点是您亲自破坏的?”
“不是,这阵法我倒也不知情,不过不管是谁破坏的,都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就在两人交流之时,门外突然嘈杂起来。
而后一个专员匆忙跑了进来。
“报告部长,我们发现绝地里出现了不明的黑罩,据探查的人所说,里面无论生死生灵都会被侵蚀化为黑芒,似乎无一例外。”
不过令这专员疑惑的是,不仅部长,甚至那位老者都没什么反应。
好像这奇怪东西的出现,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似的。
林洪雄望向老者,老者点了点头。
而后他望向这专员,开口说道:
“那屏障已经散了吧,通知大家带领学生向绝地东部转移,那黑罩绝不可触碰。”
“注意安全,重伤专员就跟随后勤队员,先行撤往东部。”
专员点点头,而后望向病床上的林洪雄。
“可是,部长你的伤势……”
“我这里不是还有这……医疗员照顾吗,不用担心。”
专员点点头,望向老者。
“麻烦您照顾部长了。”
老者依旧面色温和,轻轻点了点头。
这年轻专员说完,转头向帐外走去。
不过片刻外面就整理起队伍来,开始执行撤离的任务。
几乎除了卧床不起的专员,几乎所有人都参与了进来。
整个灵委司宛如一个机器一般。
整齐有序地运作起来。
“林小子,你还敢取笑我了,你们几个倒是越来越像了,哎呀……”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也要动身了。”
“自己照顾好自己。”
老者透过窗户望向天空,缓缓说道。
“领区,你去吧,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说着,试着从床上站起来。
老者呵呵一笑,而后身形一颤,似乎要传送离开一般。
林洪雄望着老者的身影,眼眶红了一些。
不禁哽咽道:
“老爹,活着回来!”
老者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微微点头。
空气中传来一个淡淡的好字。
一眨眼,身形彻底消失。
老者消失的一瞬间,林洪雄低声长叹一声。
老爹的想法自己能不知道吗……
不过林洪雄始终是一司之长。
片刻之后,他整理整理了情绪。
身体又开始向外弥漫浓密的血气来。
显然他又在动用自己的异能了。
这灵委司还需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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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谢奉锡与林卜显然不知道那所谓的黑罩之事。
谢奉锡更是不知道自己无意之间还帮了灵委司一件大事。
现在的他正和林卜还在猎杀介兽的路上。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绝地里介兽像消失了一般。
一早上两人只猎杀了三只三阶介兽。
不过这三只介兽像刚刚逃命结束一般。
完全没有三阶介兽的威势。
浑身颤抖,两人几招就将他们化为了记录仪上的积分。
“谢哥,咋回事啊,为什么今天走了这么远都没啥介兽啊。”
“咱们昨天那才走了多远,就有五六只介兽了。”
“你说是不是介兽都被杀完了啊。”
林卜嘴里含着一根细草,慢悠悠走在前面,回头说道。
谢奉锡摇摇头,回答道:
“我也不清楚。”
林卜还想说些什么,正准备开口。
这时谢奉锡却僵硬地抬起了右手,指向前方。
颤抖着说道: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