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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大开杀戒(1 / 1)


船长最近对性心理学生起不一般的兴趣——我之性生活,即动物之冲动,曾羞于谈及的话题,不可避免的人生体验——光杆司令能洁身自好,可品尝过时紧时松、干柴烈火的美食,与保持自身完好无损并无冲突。

许是受到欧风美雨的存在即合理的开放思潮的影响,少数人迷恋上狂欢派对和不归夜的冲动的快感。

苹果镇是个研究性心理学的好地方,事实上,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都能发欲与解欲,兹要是摘去一颗红色的果实,整个过程除了有违保守世俗道德,再无半点逆风而行之处。

荒唐天,我们这一天,你们那一天,天天痛并快乐着。

“倩华,那几个很正点哟。”

“阿春,穿这么少,不冷吗?”

“那儿。”

张倩华顺着塑料材质的好友孟春的目光,冷漠地打量着夜店女王“神奇女侠”,她的穿着打扮与那个神力女超人未免有太多共通之处。

她称呼自己为“血腥玛丽”,这名字把她阴暗的原始纸牌屋暴露无遗。此时此刻的红色小野鹿正搂着一个留着性感的胡子、眼睛清澈见底的男人的腰,嘴唇呼着热气,酒味和淡淡的香水味。要是他从氢星来——好吧,这种政治不正确的存在在铡刀面前无处生还——指定能迷住不少公主小姐。

樱桃小嘴轻咬男人的耳垂,“嗯哼”,他觉得今晚是这月最值得庆祝的一个夜晚,发欲带也在低吟浅唱,接着引吭高歌。

孟春发誓,她见过的最可怕的一幕不是在梦里被几个下水道里的地痞流氓糟蹋身体,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只好听天由命。她刚刚还在咂嘴,哟,这个男人的发欲带竟然是耳垂,下一秒,他的耳朵——嘶哈——被那张迷人的小口撕了下来。

那个女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紫红的黑斑脸,空洞无神的双眼像在诉说:“我是高高在上的女王,生、杀、予、夺大权在握。”

她的反射弧比讲笑话给自己听的交大女博士还要短,噌地飞身扑倒孟春,一张嘴精准地夹出一只眼睛。

孟春只觉一阵红色迷雾吞噬了右半张脸,眩晕感和疼痛感为她颤抖的脸钉上痛苦面具,而后喉咙咕噜咕噜地流血,三根爬满血污的手指穿透了她的喉咙。

张倩华早就溜之大吉,一步——出口就在前面,二步——快了!快了!三步——怎么还没到?四步——停住,动弹不得。

两个眼睛泛白、眼球凸出的奇怪男人一左一右架起她,被附身的女王大人不知从何处抄起一把电锯,发出尖锐的怪笑声,破开她的肚子,白的、红的、黄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流了一地。

其他人自然是忍受呕吐的冲动,朝出口跑去,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自打他们进了这家夜店,圣女的仆从们附身在工作人员和几个烟瘾大得不可思议的女人身上,门在所有人进来后锁得死死的,门口的两个不好惹大汉早已是自己人了,于是乎,一场屠杀开始了。

傍晚十一点五十六分,WBD夜店外。

一辆战斗民族风格的房车停在夜店门口,审视着门口两个戴着动物面具的安保人员。

三鲜下了车,戴副京造墨镜,披着黑色风衣(装逼的老毛病还是改不掉,正如船长改不掉每天一到十瓶啤酒的好习惯),原地踏步了两下,身体微微向前倒,朝他们迈着稳重的步子,走到离夜店金光闪闪的大招牌有五十米远的井盖旁,亮出两把短刀。

两个大汉见状,扯下面具,露出紫红色的怪脸,一左一右地围过来。

突如其来的两声枪响!两个怪物的上半身飞了出去。雪夜和暴牙,两副墨镜,两把从特调局库存购置的霰弹枪,嗯,怎么看怎么像国际悍匪。

“里面估计乱套了。”刘强皱眉。

“没想到,我能演一回放荡不羁的老爹。”邬龙吐出这么一句话。

“那是什么?”雪夜疑惑不解。

“《鬼玩人》的主角阿什,去哪里,哪里出事。”曾阿三学会了抢答。

“听着有点像咱们。”暴牙说完大实话后,房车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猛虎出动,神鹰进击。”刘强打断闲言碎语,以免亲爱的水手们在恍惚间产生错觉——大海啊,你全是水——水啊,流不尽的水,流上个几千万亿年也永不干涸,只要没人爬到山腰去看风景,是的,不必爬到山顶。

关于无意义的言语,船长蛮有发言权的。

“我睡了八个小时,浪费了四百八十分钟,耽误了两万八千八百秒钟的工作。”

“我吃猪肉,猪吃饲料,我为什么不直接吃饲料呢?”

刘强对此表示:“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

当一个“人”在你面前大放厥词、重复着“来吧来吧”时,你会怎么做?刘强表示:“看好啦,我要揍你。介叫先礼后兵,懂不懂?尼了个‘文明蛮夷’懂嘛!”

“我认识你,你叫刘强。”

刘强古怪地凝视着面前定定地注视他的恶灵(他喜欢这么称呼附身在东西上的灵体),甩出一句:“那你可摊上事了。”

人狠话不多。他上步,舞动弯刀,一刀又一刀,刀刀不见血。哎哟喂,身手挺敏捷。

“你不行啊!”

弯刀向前一抛,他三步并作两步,擒住对方双臂,右腿弹裆,扭身将其翻摔在地,接过弯刀,削首。

“你个跑龙套的激动个仙人板板。”

夜店里能喘气的正常人超不过十几人,大都是厮混于绿林的无业游民和几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俊男靓女,被五十多只恶灵团团围住。二十多人都是在死后的几秒钟被恶灵附身。

“趴下!”

幸存者抬眼观望,悚然一惊。妈了个巴子,一挺重机枪,两把霰弹枪,一个酷似《英雄》电视剧里燕双鹰的绿林好汉。

震耳欲聋的枪声!硝烟弥漫!

“我是不是在做梦,跑到圣安地列斯当厨子了?”

“别以为你是谁,你什么都不是!”

“大声点!你在狗叫什么?”

“卡尔?约翰逊向你问好!亲爱的肯律师,好久不见!”

二十几只怪物躲闪不及,被扫射得血肉模糊或碎碎平安,紧接着便是血腥的肉搏战,让船长带你们重点关注以下几位的战斗场面。

第一位出场的选手是来自C市的邬龙,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大意了没有闪,被冒充WWE战神高柏的人型坦克一记长矛冲刺,顶飞到墙上。

“哈哈,弱小的人类。”

暴牙扣动扳机,把它的脑袋轰得粉碎。

“聒噪。”

他转身,继续扣动扳机,轰碎三个怪物的脑袋和两只手,只见一个穿得很清凉、打扮得像是玛丽莲梦露而气质称不上“热情似火的诺玛”的小姐姐从吊灯上一跃而下,弓步,横置散弹枪,在它即将贴脸输出的那一刻丢枪砸脸,高踢右腿,向后撤步,左腿膝盖猛撞对方脑袋,左脚用力下压,猛然发力直至对方落地。

最后的终结技可谓是干脆利落,短刀削首,高抛头颅,砸中一个伺机而动的倒霉蛋的露风脑袋,嘭的一声,脑浆和酸臭的汁液溅了在旁默默观看真枪实弹表演的幸存者一脸。

第三位出场的选手是风雪夜,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高仿版军用铁斧在两个张牙舞爪的怪物身上破开十几个大口子,一记扫堂腿和紧接而至的两个侧踢破开包围圈,自右下而左上的猛力挥砍让拦路虎失去了一条胳膊和一只耳朵。

雪夜向右快速闪身,与三鲜完成交换仪式,右摆拳虚晃一招,下勾拳直击口吐芬芳的“小卡拉米”的下颌,却被掐住脖子,硬生生挨了一记头槌,头晕目眩。

“小心!”

他后倒,顺势将头铁硬的坏家伙向后抛去,双手撑地,只见一根看上去就不好惹的铁签子从它张大的嘴巴一直运动到出水口,打眼观瞧,夏季八云烧烤店的烤鸡翅。

“好多年没这么痛快过了!”

下一位出场的选手是“蝎子”小三鲜。

他右拳格档,左掌由下而上击喉,连续踢腿,每一下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惨声,紧接着便是轻盈一跃,以面前被踢得后仰的胸部为落脚点,右腿从侧部向正前方抽去,踢碎躲闪不及的敌人的头骨,原地上下旋转,双腿夹住准备偷袭的老六的脖子,旋转式扭断脖骨,平安落地,又抽出双刀,削首,一气呵成。

最后一位出场的选手是年老色衰、病入膏肓、胸无大志、四处张望的“弯刀”。

刘强:你最好别乱讲。

船长:瞧,他急了。

他牵引精神能量干扰敌人行动,弯刀也没闲着无聊看戏,收割了近十个人头、十几只胳膊和腿以及某个明显因为阳萎不复往日雄光的小兄弟。

弯刀被两双厚度堪比樱花国厕所坑位上方高挂的臭抹布还强硬的“印度铁掌”钳住,刀身嵌入肉里,翻出静脉血管和膜。

血珠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啤酒从一件变成半瓶。

“去你个墩的。”

弯刀脱手,刘强从曾阿三手上接过霰弹枪。

枪响了!残肢断臂漫天飞舞!两颗大好头颅在空中撞到一起,双双把家还。

弃枪,夺刀,刀背磕在右前方来势汹汹的怪物的右眼,扭转刀身,削去左后方虎视眈眈的怪物的半个脑袋,右掌切在对方左手腕,拨开其右手,转刀,削首,拾枪,交给曾阿三,竖起大拇指,被撞飞。

“你没事吧。”

“不吃溜溜梅。”

曾阿三快速上弹,连开三枪,把试图熊抱他的怪力胖子的两只手和半个肚子轰碎,闪身躲避,只见胖子面色痛苦地捂着残缺不全的胃,吐出红的、白的、黄的、绿的以及恶臭的汁液。

“健康饮食你我他。嚯,两节小肠。”

曾阿三忍不住了,呕吐。金黄色的食物残渣乘着小片菜叶平稳地落在“下基层”的半个脑袋上。另一半可能在夏威夷度假,也可能泡在八二年的拉菲酒中。

刘强艰难地起身,这下磕得可不轻,上前三步,挥出去两刀才把胖子的脑袋分成两半,露出仿佛爬满细菌的脑子。

“撑得住吗?”

“还可以。”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留下地狱般血腥惨痛的满地狼藉。晚来一步的警察开门见到残肢断臂,一个倒霉鬼的脑袋卡在破烂不堪的风扇的两片扇叶间。

“他们真是可靠啊。”

“哕——”

“碎碎平安啊。”

“别说了——哕——呼!”

李子楠推开后门。一个鼻青脸肿、身材走样的中年女人被丢了进来。

“警察同志,后面停车场有两个晕倒的妖女,交给你们了。”

四名特警雷厉风行地去寻那两个通阴族的“坏女人”。

她把死亡神书丢给刘强,颇有深意地瞥了眼那本邪恶的神书。她不知道的是这一眼被若有所思的刘强捕捉到。

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李子楠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罗雅提被召唤出来了,刚被我暂时驱走。”

“魂灭咒和血色法阵能对付这玩意儿。血色法阵需要冥界恶龙的毛发、处女血和皮格一族的血……”三鲜沉思。

“无偿献血,这套路我熟。”曾阿三发言。

“总比无偿加班强。”雪夜抱怨。

这边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C市一间总统套房。

“亚当和夏娃,偷尝禁果,艺术家拍出一部电影。至于你们,哟哟哟,时长至少两小时十二分钟。”

希多尼克?杨满脸厌恶地捏住鼻子,冷冷地盯着罗婆和她的跟屁虫,他们分别叫荷奇、柯特、比利亚和撒哈拉。

“罗婆,你让我感到恶心。”

罗婆没有理会这个一向唱反调的异类。

“撒哈拉,听说你又到处败坏神使的名声了。”

撒哈拉报以微笑。在它眼中,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它们可是神啊,凡人只是塑胶玩具。

“你们在位子上坐得太久了,已经忘记几十年前的弑神案了。”

罗婆踹倒虚情假意的撒哈拉,心脏猛地一抽,怒目圆睁。

她当然忘不了那件事,一只名为“刘爱国”的蝼蚁仅仅因为她的弟弟罗生发疯把三个凡人的心脏剜去,用一把可怕的弯刀处决了他。这位勇者的下场如何?满身污泥、伤痕地自杀了,畅快!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我甚至想过直接剜出你的心,喂给狗吃。”

“我问心无愧。”

“你,希多尼克?杨,正如片叶不沾身的贤者,同我们泾渭分明。你那副虚伪的正义嘴脸!”

“谢谢你的欣赏和夸奖,黄毛丫头。”

杨树扪心自问。他虚伪吗?的确戴着面具,可面具后的那张脸从未变成不如意的模样。他是正义使者吗?算了吧,“正义”这个词分量太大了,他这个讨人厌的老东西脊梁骨早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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