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人出门,搭快车去创造财富,生活节奏全无“黄老圣地”之闲淡自然,刘强自诩为“无能的太保”,哪会挖空心思去指责为了生活奔波、忙碌、生病、买药、摔跤、强颜欢笑的黎民百姓。
“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态度。我可以试着听取只言片语,让正确的‘红像’降临人间,可我怕啊,一个在人前大大咧咧、实则自卑到无地自容的小丑哪怕走错一步,也要三跪九叩,这是病,治不了的病,谁特么也治不好的病。”
“你看不起自己。”
“我有什么?危险的思想?放心吧,见了乌纱帽,嘴缝得严严实实的,舆论不会因为我的胡言乱语倒向任何一方,民心所向,不是星之所在吗?不健康的身心?算了吧,一个只靠写书,甚至靠旁人刻意的夸奖来索取快乐的人,一个容易被激怒的匹夫,健康码早红了。”
“心理医生?”
“不能轻易向人敞开心扉,不能这么说,不能那么做,处处都要上一套枷锁,这不就是‘谨言慎行’吗?”
“你在赌气。”
“对!你说到心坎上了。气要顺了,我能搁这儿跟你放屁……”
刘强双手接过“船长”递来的一根烟。这个青年作家打算写一本破书来为自己做主。
“思想危险不代表我非得跟‘老教授’对着干,遵守规则,人人有责嘛。扯下遮羞布,闭上眼睛,心脏不了。”
“拐着弯骂谁呢?”
“不知道,毕竟养儿能防老嘛。”
“去你姥姥的。”
“早晚得下去。有病不治,只剩一人,冒着有损阴德的瓢泼大雨,我也要让这人糊涂到生不如死。”
刘强吞云吐雾,呛得五仁月饼直咳嗽。
“见过神吗?冥界警局的达克对天上飞的嗤之以鼻。”
“嗯哼……有意思。”作家顿了顿,然后神秘兮兮地说悄悄话,“高高在上,荷尔蒙分泌过盛,心存杂念,争权夺利的英雄好汉。”
“我见过那些家伙,的确能轻而易举地惩罚罪人,不过,我杀过两头。”
“用你手中这把弯刀?”
“对,它被恶魔祝福了,然后砍下了两个所谓神使的头,染上黑血,兴高采烈地随我回家。”
“你,在执笔人的眼中是正面人物里的反面教材,不为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英雄人物,而我理解那位全知全能的创造之神的想法,他干着上帝的活儿,却不能随心所欲,没乐趣,找麻烦。”
“临死前,那个目中无人、飞扬跋扈的使者同我讲:‘阿美瑞肯和罗婆会掏出你的心脏。’它们是哪儿的畜生?你应该有所了解。”刘强打算把这两个老梆子提前引出来。
“这两位在天界担任行动部门的两个中级管理员,执笔人同我讲过,他很不喜欢它们。”
“你跟他这么熟,没讨个闲职当当?”
“我一介草民,同执笔人只是书友的关系,拎得清。”他顿了顿,为此次对话画上句号,“罗婆下凡,死亡神书里的恶魔放出来了,有人可放不下包袱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