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二苓扶着姜晚晚进屋坐下,随后就抓起姜晚晚的手腕,一阵探查。
一会后,符二苓从袖口中取出了一枚丹药,让姜晚晚服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受如此严重的内伤?”
符二苓表情严肃,沉声询问。
姜晚晚吞下丹药后,气色逐渐转好,身体依旧虚弱靠在椅背上,朝着符二苓轻声说道:“飞星门的后山的确有个东西,徒儿没看明白……”
说话间,姜晚晚拿出纸笔,试图将那只蟒兽的模样画出来,然而,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就是握笔都在颤抖。
符二苓见状,不由开口:“你现在身体不适,先养一养再说吧,这件事情不着急。”
姜晚晚摇了摇头:“师父,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见姜晚晚坚持,符二苓没有再阻止。
一会后,姜晚晚将蟒兽的模样画出来了,转头看向符二苓:“师父,这个东西和五哥有关系。”
闻言,符二苓眼神中明显透露出一阵惊讶:“不会是封兽噬魂阵吧?”
“我也是这样怀疑的。”
姜晚晚点了点头。
“这东西看着并不像是五洲大陆上任何一种魔兽,周围这些的是邪祟之气?徒儿,那东西是什么实力?”
符二苓看着那张画像自言自语,同时开口发问。
姜晚晚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缓缓的摇头:“那只蟒兽被封印在后山中,与徒儿打斗之时,实力逼近宗灵兽,具体究竟有多强的实力,徒儿没有办法确定。”
“被封印后,实力都能达到宗灵兽?”
符二苓惊讶的微微抽气。
姜晚晚的表情也在这个时候凝重了起来。
沉默半晌,符二苓看着依旧有些虚弱的姜晚晚,缓声补充一句:“好了,这些事情你暂时就不要思考了,受伤了就好好修养吧。”
说完,符二苓就已经站了起来,显然是准备离开了。
“嗯,谢谢师父。”
姜晚晚同样站起身,将符二苓送到了门口,最后笑着道谢。
符二苓知道姜晚晚在谢什么,看着姜晚晚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姜晚晚轻笑一声,看着符二苓的身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这才关上房门。
当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姜晚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快步的走到床榻上。
“五哥。”
姜晚晚轻拍姜飞渡的肩膀,却发现姜飞渡怎么都醒不过来,就好像是一个植物人一般。
姜晚晚给姜飞渡探脉,发现姜飞渡只是有些虚弱,身上并没有任何异常。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姜飞渡的身体状况来看,显然是没有任何生命危险的,姜晚晚不由松了一口气。
“帝云州……”
姜晚晚坐在地上,靠着床榻边缘,双眸无神的喃喃了一句。
想到帝云州最后独自一人面对蟒兽和玄心门主,姜晚晚的双手不由的攥紧。
帝云州,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失神中的姜晚晚并没有察觉到,屋内的窗户不自觉的打开了些许,一条赤红色的小蛇从窗户缝隙中溜了进来,刚巧听见姜晚晚喃喃自己的名字。
“阿晚,你刚刚是在想我?”
小赤蛇游走到姜晚晚的手腕上,用舌尖轻轻的在姜晚晚手背上画着圈圈。
姜晚晚反应过来,掉头看着小赤蛇,表情瞬间惊喜:“帝云州,你回来了,你受伤了吗?”
姜晚晚抓着小赤蛇,不断的打量,又是惊喜又是担心。
小赤蛇被姜晚晚抓在掌心,任其拿捏,却还是晕乎乎的开口:“我没事。”
姜晚晚对着小赤蛇全方位的检查了一遍,确定小赤蛇没有什么外伤后,又仔细的感受了一遍小赤蛇现在的状态,最后才放下担心的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
姜晚晚轻声长叹。
小赤蛇细长的身体在姜晚晚的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蛇头搭在虎口的位置,一双竖瞳盯着姜晚晚看。
“阿晚,你刚刚是在担心我的,对吧?”
忽然听见小赤蛇这样说,姜晚晚眉梢微扬:“当然,你我现在本就是一体,你若是出事,我也活不了。”
“除了这个原因,就没有其他的了吗?”
小赤蛇不相信,继续的开口询问。
姜晚晚抬了抬手,让小赤蛇的双眸能够和自己平视:“你希望有其他原因?”
小赤蛇微微一愣,看着的姜晚晚的双眸忽然闪烁了一下。
“是,我希望有其他原因!”
下一秒,小赤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目光坚定的看着姜晚晚,直接承认。
对于小赤蛇如此直白,姜晚晚也没有想到,一阵愣神之后,微笑着轻声回答:“如果非要有其他原因的话,大概是我几次生死徘徊之际,都是你出手把我救下,我不想做好人,但也算是个坏人,人敬我一尺,我还一丈。”
姜晚晚曲折双腿,背靠床榻边缘,一只手抱着膝盖,一只手百无聊赖的轻轻逗弄着小赤蛇。
小赤蛇的表皮滑不溜丢的,虽然没有鼠鼠那么好盘,但手感也是不错的。
一人一蛇,就这样仿佛谈心一般,缩在房间角落,互相取暖,画面莫名的温馨。
“只是……这样吗?”
小赤蛇显然对于姜晚晚的回答有些失望,微微敛眸,不再看姜晚晚。
姜晚晚看着突然情绪低落的小赤蛇,有些不明所以:“所以,你希望是有什么?”
小赤蛇抬起头,对上姜晚晚清澈又疑惑的双眸,刚要开口的话,突然就咽了回去。
“没什么,本座有些的虚弱,需要静养,没什么事情就别打扰本座了。”
话落,小赤蛇周身红光一闪,身体消失在眼前,而在姜晚晚皓白的手臂上,忽然就出现了一条漂亮的赤蛇纹身。
姜晚晚看着突然消失的小赤蛇,微微一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这又是在闹什么脾气?”
姜晚晚微微皱眉,不理解的自言自语。
虽然但是,姜晚晚知道帝云州这一次消耗十分庞大,加上本身还有很严重的内伤,的确需要生命菩提树帮助恢复,也就当真没有去打扰帝云州。
姜晚晚双手撑着膝盖,慢悠悠的的站了起来,忽然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踉跄的抬手扶住床架,这才避免自己摔倒。
晃了晃脑袋,姜晚晚深吸一口气,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软榻上,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山河珠内,帝云州习惯性的趴在生命菩提树上,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姜晚晚出现后,终于憋不住的打开了水镜。
当看见水镜中的姜晚晚已经躺在软榻上睡着的时候,帝云州顿时气得的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女人,你没有心!”
“哎,大蛇哥哥你真是一点都不诚实。”
鼠鼠趴在旁边的树杈上,小爪子抱着一颗绿油油的的菩提果,摇头晃脑的说道。
听到声音的帝云州,猛然转头,狠狠地瞪着鼠鼠。
鼠鼠丝毫不怕,对着帝云州做了个鬼脸:“你这样心口不一,永远都成为不了主人夫人的!”
说完,鼠鼠一撅屁股,眨眼就跳下生命菩提树,朝着不远处的小树林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