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的,难道比云侯还厉害?”
“既然也是元神境大能武者,受封王爵,或者一州之侯,也是可以的吧,监察御史,是什么品阶?”
叶宝儿还有林焱焱等人,当然是一脸好奇了。
叶凡倒是蹙眉,“我倒是听说过,监察御史貌似是武皇近臣,官位不高,但权利很大。”
“不是很大,是极大!”秦邵阳摇头,“监察御史的职责是下巡检天下九州之官,上察王侯将相,皇亲国戚!可以说,他是武皇的近身之臣,除了武皇之外,他谁能都管!”
“谁都可以?凭什么啊,难道云侯犯事了,他也敢抓不成?”林焱焱不信道。
“云侯?云侯只是八州最弱的,算什么?他连亲王都敢动,你们看到他身后背着的那把剑了么,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
众人摇头好似拨浪鼓,对这监察御史,越来越感兴趣了。
“那把剑别看不起眼,其实,就是传说中南唐唯一的皇道兵刃,号称天子之剑的--泰阿!”秦邵阳厌了口唾沫。
“天子剑--泰阿?!”
“皇道兵刃!”
众人顿时惊诧,连叶凡都是眉间一挑。
皇兵?他们连天器都还只是在之前的天合山下见过,五大宗门的天兵都被束之高阁供奉,轻易不会现世。
而之上的王道兵刃,全云州不过就有一把在云侯府,更不是要说全南唐唯一的皇兵了。
这一下,所有人真是被吓到了。
“怎么可能?天子剑?他监察御史就算再狂,也不可能拿着皇兵到处跑吧?”片刻后,张恺风蹙眉道。
“呃,我还没说玩呢,真正的泰阿当然不会拿出来,监察御史手里的是仿品。”秦邵阳摊摊手,
“我靠,说话怎么大喘气呢!”张恺风翻了个白眼。
“哎呀,总之就算是仿品,那也是仿的泰阿,比王道兵刃不知强了多少倍!这陈玄龄曾经用这把泰阿,斩杀过上一任雍州侯侯君集!而且,还是在雍州境内先斩后奏!偌大的雍州武道,无人敢说一句话!你说这家伙厉害不厉害!”秦邵阳道。
“斩杀一州之侯?还是先斩后奏!”
“我靠,那这家伙是狠。”
“难怪云侯那么客气。侯君集我在宗门典籍内看到过,实力很强大,因为和外族勾结意图谋反,后被王庭发现了。原来杀他的,就是这监察御史陈玄龄。”
“那这么说,这陈玄龄绝对不止是拥有天子剑这么简单了,这家伙在修为上,也绝对是元神境界的顶尖高手才对!”
众人七嘴八舌。
秦邵阳撅着嘴点头,“没错,陈御史是元神境后期,只是他平时都极为低调不愿意显露罢了。只有拔出天字剑的那一刻,他才会全力施为。”
“好吧,太恐怖了。”
众人正议论着,平台之上,也热闹了起来。
陈玄龄的出现,着实让众人都心惊肉跳。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监察御史,无缘无故,为何会来云州?
有美屠夫之名号的陈玄龄,所过之处,可是必须要有人头落地的,这云州,难道有人要倒霉了?
一时间,众人心中心思百转,特别是那坐在宗门之首的越穹,手心都出汗了,但还是陪着笑脸,和旁人一同起身,给陈玄龄行大礼。
“哈哈哈,坐坐,诸位不必拘束,我陈玄龄就是在中州呆的太闲了,来凑凑热闹,难得云州之战,有两位青年才俊如此出类拔萃。”
陈玄龄看似儒雅,给众人一一回礼,气度不凡。
“陈大人,好久不见。”
其中,宝蕴楼李克最后站起身,向陈玄龄微微拱手。
“呦,李统领!”
陈玄龄一怔,随即便将李克让到了自己身旁,“李统领,我记得你不是回京述职了么?你我百年未见,我原本想和你叙叙旧,去不曾想,你我竟然在这云州见到了...”
“陈大人,我也是有公务在身,倒是能和大人一道回去。”
“哈哈,甚好甚好,届时,你我二人可要再切磋切磋笔墨,百年前,你我可是在武皇面前,争的面红耳赤的。哈哈,从现在开始,你我莫再以职位相称了,你这个粗人!”
“呵呵,李克奉陪到底。”李克也露出一抹微笑。
“一言为定,来人,给李统领看座。”
陈玄龄招呼一声,竟然在身旁摆了个位子,让李克坐下。
见此,众人不由得面色一变,暗道这李克究竟是什么情况,当初不是被废修为贬谪到云州么,怎么陈玄龄现在还对他这么礼遇?
就连云州侯神光之下的脸上,都不禁微微蹙眉。
不过,陈玄龄在,他也没说什么。
“咳咳!”
众人落座,陈玄龄清了清嗓子。
“尔等,为我南唐开疆扩土,功勋卓著,理应受云州万民敬仰,王庭恩赏。”
“今,凡有功之臣,皆可授以军职以及赏赐修炼资源。其中功勋卓著者凌天,云扬,为我云州武道之楷模,且上前来!”
除了凌天和云扬外,其他人的授勋仪式,其实在之前,就已经在岭南结束了,这次云州城的检阅仪式,其实,就是为了凌天和云扬准备的。
或者说,是云侯府之前为云扬自己准备的。
陈玄龄的声音落下,让广场上下,气氛顿时一凛。
毕竟,这双元神大能齐聚的场面,他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见再见到了。
凌天脸色冷峻,和云扬一起,走上平台。
“晚辈凌天,拜见云侯、大人...”
“云扬,拜见陈大人!”
两人躬身行礼。
至于凌天,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却发现陈玄龄也在看着他,而且他还是第一次和元神境界的大能如此近距离的对视。
不过,凌天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惊。
他没想到,这人,竟然看起来如此年轻。
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唇红齿白,一身朱袍,俊逸非凡。
“呵呵,不必多礼。”
“我乃是南唐监察御史陈玄龄,按理说,其实并不算是军中之官,但对于这行伍之事,还是略知一二的。”
陈玄龄靠坐在大椅上,一副慵懒轻松的模样,一点也没有高官的架子,他说完,便掠过凌天,看向云扬。
“你这个小子,想当年你爹云侯和云侯夫人抱着你来中州时,你不过才到我膝盖,没想到,如今你以铸就金身,还武技过人,杀的那蛮族闻风丧胆,真是虎父无犬子啊!”陈玄龄丝毫不吝赞叹。
“陈叔叔过奖了,云扬还小,杀了区区一些蛮族,不值一提。”
云扬一身血色铠甲,到如今上台,脸上仍旧照着一副面甲,只遮挡着左脸的小半部分,让原本看起来淡若清风的气质变成了如今血气凛然。
“你也不必和我谦虚,你那战意化形,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但是...”
陈玄龄摆摆手,不过随即脸色一变,饶有意味道:“我记得,你之前的武魂好像是七品云豹吧,如今...我怎么感觉不到云豹的气息了?”
“这...”
陈玄龄的话音落下,云扬和云侯的神色便是一变,但两人似乎早就有所准备,所以仅仅是一瞬,便恢复如常,无人能够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