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胡巴,有种你打死小爷我,不然等我凝魄,非锤爆你的猪头不可!”
秦邵阳刚从城内的铺子里取来一批衣服,到了莳花馆门口,就被堵了个正着,以秦邵阳的脾气,断然不会给胡巴和云明好脸色,而后者也早就有教训秦邵阳之心,所以胡巴直接出手,将秦邵阳击伤。
但毕竟秦邵阳是云侯府的亲戚,所以胡巴出手还是把握分寸的。不然,以胡巴的修为,秦邵阳根本无法抵挡。
“哼,真以为爷不敢动你?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就不信,杀了你,云侯府能把我胡巴怎样!”
莳花馆周围围了很多人,而且各大宗们也有不少的人都在,被秦邵阳如此当众讥讽,胡巴怎能忍下,当即双肩一震,一双肉拳裹着元气就向秦邵阳轰了过来,战力提升到了七成。
这一拳下去,秦邵阳不死也废了。
“胡兄手下留情!”
一旁的云明大惊,他虽然也想看到秦邵阳被教训,但却不想做的太狠,毕竟秦明月在云侯府的分量不轻,秦邵阳出了事,他可承受不起云侯夫人的责罚。
但为时已晚,胡巴出手极快,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胡巴的拳影如山一般轰来,秦邵阳面无惧色,紧咬牙关想从地上爬起,就是死,他也要站着死!
其他宗门的弟子都是抱着肩膀冷眼旁观,看着世家和城主府的人互掐交恶,他们也是乐的。
至于什么秦邵阳的死活,这个人,他们根本就没听说过。
所有人都冷笑着,等着看秦邵阳血溅当场。
胡巴嘴角也噙着狞笑,好似一头猪妖。
但就在这时,秦邵阳身后的门忽然洞开,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拦在秦邵阳的身前。
胡巴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后拳头就如此被一块精铁拦下,骨裂的声音炸响在耳边。。
“咔嚓!”
“啊!”
一声猪叫般的惨嚎声响彻大街,所有人惊呆了,目光随着一个肉球,从街道这一边,到了另一边。
直到嘭一声肉响,胡巴跌落在地,他们才缓过神来!
凝魄中期的胡巴,竟然瞬间就被轰飞了出来!
目光再次回到莳花馆门口。
一道身着白衫的俊逸公子,盎然负手,立在秦邵阳身前!
“此人是谁?!凝魄初期的修为,元气竟然如此凝厚,简直不输等闲凝魄后期了!”
后方人群中,一个手提赤红宝刀的年轻武者轻咦一声,抱着的手臂也放了下来。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弟子,衣服的胸口上,都纹绣着一个白色天的字,正是擎天宗的弟子服。
“楚师兄,他就是那日在云河之上,和云侯世子一起被邀请上台的紫云宗凌天!我认得他!”一个擎天宗弟子上前道。
“紫云宗凌天?我可没听说过。不过,得了玉璇玑邀请,又来着霸着卞玉京,他小子很狂啊!”
那位楚师兄,抽动了下嘴角,眸中渐冷。
此时此刻,凌天的强势和俊逸的外表,让他妒火中生。
“就是就是,搞的我们一连几天都看不到莳花馆的姑娘,真他娘的气人,楚师兄,今天擎天师兄没来,你可得替我们教训教训这个小子!”
“对!楚狂师兄是上届龙虎榜第九十位,比这什么狗什子凌天强百倍,好好教训他!”
一群擎天宗弟子激愤不已道。
这些天,他们可都是在莳花馆吃了闭门羹,得知莳花馆将要闭馆一个月,心中本就郁闷,此时见到秦邵阳和凌天却能畅通无阻的进出莳花馆,更是嫉妒不已。
“哼,你们急什么,没看这胡巴都在么,而且其他宗门弟子也不少,他凌天,还轮不到我出手。”
楚狂重新抱起了手中赤红长刀,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
身为擎天宗内门弟子,可不能这么早就出手。等这凌天会一会其他人,他再出手,一句镇压,岂不更美哉。
“对对,楚师兄深谋远虑,是我们肤浅了!”
身后弟子又是一阵吹捧。
围观的人群中,几个身穿皂黄色百衲衣的和尚,一个个掩藏在斗篷之下。
“阿弥陀佛,此红尘之所,争斗丛生,我等先看一看,届时出手化解争端。又是一善举。”
为首的一个和尚,双手合十,唱了一句佛号道。
“是,行一师兄!”那和尚身后,几个佛门弟子应和着。
左右,无论是宗门还是世家弟子,回身看到这几个头戴斗笠的和尚一眼之后,都面色一紧,不由自主的向两侧躲避开去。
原因无他,这几个和尚的百衲衣上,都纹绣这一个鲜红的卐字,而这,正是云州密罗宗的标记。
在莳花馆街道对面的一座十几层高酒楼上,每层凭栏处,是一排临街的雅间,坐在雅间的窗前,就能一览云城景色。
此时,在二楼的雅间雕栏前,两个英俊的武者隔桌对饮。
桌子上,各放着一把宝剑和两截短戟。
“呵呵,叶凡,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紫云宗凌天?”短戟之后于,是一位身穿蓝色云纹锦衣的英俊武者,最胸口上,一个道字纹绣,字体下方,有龙虎纹路,闪着微光。他放下酒杯道。
“不错,恺风兄以为如何?”蓝衣武者对面,正是青云门的叶凡。
“一身正气,剑意凛然。剑道造诣,不再你之下。修为虽然低了些,但...”那武者微笑一声点点头,“但确实是我辈中人,可以!”
“哈哈,能得天道门张恺风师兄如此赞誉,我先替凌天谢了!”叶凡闻言大笑,举起酒杯,就是一口豪饮而尽。
“你啊你,这可是太白楼的招牌名酒,花了我好多灵币的,你这般牛饮,我看的都心疼。不过,既然你高兴,那我也奉陪!”张恺风摇头苦笑,但随后也是学着叶凡的样子,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这次的武道大会,我们,剑指问鼎!”
张恺风和叶凡一同看向街道上,那个傲立在莳花馆楼下的身影,都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