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晋洲紧盯着姜亚楠：“你刚才和陈雨帆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表情和反应。”
她面对他，到底在不耐烦什么！
姜亚楠晕乎乎的，嗤笑：“段晋洲，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爸爸出事，你不仅无动于衷，还阻止我接受陈雨帆的心脏瓣膜，欺负陈雨帆……”
姜亚楠越说，身体抖得越厉害。
“哪怕你在乎我，一丁点，都做不出这种事！”
“陈雨帆，陈雨帆……”段晋洲挑眉，点了点头，“他给你灌迷魂汤了？你对他，离不开了？”
段晋洲下颚骨紧紧绷着：“他救了你爸，你给了钱，还不够？贴身伺候，以身相许，才能报答？”
段晋洲抬手把姜亚楠拉进怀里。
姜亚楠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神冰冷。
他们没有大的矛盾，但他们的隔阂似乎再也无法说清楚。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们这次出来，是出差的，不是扯私人情感的，我们已经要离婚了，你这样子，是不是不合适？”姜亚楠勾起嘴角，“况且，我爸变成那样，不都是因为你妈？要不是罗寒枝，我爸会命垂一线？”
男人果真都自私，且无理。
哪怕这个人是段晋洲。
段晋洲忍下脾气，把姜亚楠拉进房间，扔到床上：“好好睡觉，明天还有事，出差在外，正常工作态度是，保持清醒，不酗酒！”
姜亚楠眯了眯眼：“那我也提醒段先生，正常的同事关系是，私下各自回房间不要擅自闯入！你请回吧！”
这晚，姜亚楠睡得很不踏实。
她梦到罗寒枝逼迫段晋洲把她爸爸推下山崖。
无论她怎么央求劝阻，段晋洲依然把爸爸推下去了。
“啊……”
姜亚楠从梦中惊醒，冷汗淋漓。
缓了半分钟，才恢复理智，发现自己是在酒店房间，时间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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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姜亚楠化了个淡妆遮住憔悴，出门和段晋洲一起吃完早饭到酒店门口，陈雨帆亲自把修好的车送来。
段晋洲没看他一眼，拉开驾驶室车门，进去，关了车窗。
陈雨帆看到眼中有泪的姜亚楠，眼神复杂起来。
他把一瓶酸奶递给姜亚楠，姜亚楠犹豫一下，接过。
“你昨天没睡好？”他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凑到姜亚楠耳边，“杨暮雪给我打电话，说她三天前就出来了，你知不知道？”
姜亚楠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偏头看着陈雨帆。
陈雨帆挑眉：“应该是罗寒枝想办法让她出来的，别人可没有这个能力。”
他担心地看了姜亚楠一眼：“不过你别怕，之前我不知道，才让她有机会伤害你，以后我不会让她对你怎么样！”
姜亚楠手上拿着酸奶，抿嘴：“谢谢，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好好工作。”
段晋洲在车内看着两人，不耐烦地拍了方向盘上的喇叭，鸣笛催促。
姜亚楠坐进副驾驶，车内的空调开得很足。
车门关上的一瞬，段晋洲发动车子，猛的往前，调头，险些擦到点烟的陈雨帆。
姜亚楠猛偏头：“段晋洲，你还小吗？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