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晋洲脸色瞬间阴沉。
他冷眸盯着眼前的酒杯,几十万一瓶的酒在口腔里,突然显得极其劣质。
段晋洲冷声冷调,深沉阴冷:“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姜亚楠着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段晋洲,你把陈雨帆弄成那样,不是给我添麻烦是什么?你就让他好好养好身体出院不行吗?非弄成这样?你是要把我逼疯吗?”
“我逼疯你?到底谁逼迫谁?”段晋洲很不耐烦,他对姜亚楠温柔的能力,此刻已经消失殆尽,“姜亚楠,以后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任何事你自己处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回金逸花园。”
段晋洲吼完挂了电话。
姜亚楠愣了一瞬,把手机关机,直接提起酒瓶,大半瓶酒,一饮而尽。
徐彦安在一旁看得惊掉下巴:“老段,你别对亚楠这么凶,她可是个好姑娘,你脾气收敛着点!”
段晋洲把喝空掉的酒瓶猛地砸到地板上。
徐彦安“嘶”一声:“老段,我家保姆可没得罪你。你这砸得到处都是玻璃渣子……”
不等徐彦安说完,段晋洲一记眼刀,狠扫过去,徐彦安闭了嘴。
“得了,开玩笑的。”徐彦安边说边重新开了两瓶酒,“今天你别回去了,就在我这儿,你知道的,我当初买房的时候,就是计划我跟你要是孤独终老的话,住我这儿,能有个下象棋的人的。”
段晋洲听到“象棋”两个字,又想到那个女人。
她的象棋技术,比爷爷都厉害。
他喝得有些醉了,拿起手机,打给爷爷。
可还没拨通,就挂断了。
第一次婚姻,唯一一次婚姻好像挺失败的。
“今晚不走了,你让保姆收拾房间出来。”段晋洲喝了几口徐彦安新开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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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接到爷爷的电话了。
姜亚楠看着屏幕有些愣,但还是很快接了。
“亚楠呐,我的乖孙媳妇。”爷爷的语气一如既往,轻松又亲切,“起床没有?今天带爷爷去喝汤好不好?我一会儿看看吃哪一家?”
姜亚楠本来还在气头上,昨晚段晋洲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她听完,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着。
直到凌晨四五点才昏昏沉沉说过去。
到八点多了,爷爷又打电话过来。
“爷爷,我……”姜亚楠本能地想拒绝,可是她说不出口拒绝的话,“好,我起来了,爷爷一会儿告诉我位置吧!”
还好,今天不用去姜氏,也不用去艺术培训学校上班。
这老爷子,还真是会挑时间。
“好啊好啊,都很久没看到乖孙媳妇了,那十一点的时候爷爷找你。”
“好。”姜亚楠一口答应,又抿嘴,“那,爷爷要叫上晋洲吗?他最近好像都没空。”
爷爷语气轻松,也温和:“罗寒枝回来了,我就不叫他陪我这个老爷子了。百善孝为先,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多陪伴自己。”
姜亚楠懂了,想说出口的话,最终没说:“好,知道了爷爷,中午见。”
挂了电话,她给陆允厉发了条信息,说晚点收下同城快递,拜托陆允厉把戒指转交给段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