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帆皱眉：“别，别，摔坏了我心疼。我特么把杨慕雪弄死都没这么心疼，就心疼你。你要叫她来？她现在就是个疯子，你确定？”
“嗯，叫她来。”姜亚楠铁了心。
陈雨帆只能妥协。
他掐灭了烟，单手开了罐可乐，拨通杨慕雪的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不爱喝这玩意，但自从你来见我，给我一瓶，我就有事没事自己买来喝。”
姜亚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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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慕雪二十分钟就到了。
她看到姜亚楠的时候，眼中惊喜的光瞬间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受伤。
姜亚楠坐在凳子上，腰身笔挺，她打量杨慕雪，浓妆艳抹，肉色丝袜，高跟鞋，烈焰红唇，连发型都很用心。
“坐吧！”姜亚楠直奔主题，“小妹妹，你比我小七八岁，怎么我还玩不过你呢？按理说，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也心疼你的遭遇，怀了孩子，你不知道怎么办，又害怕，我建议你打掉，且不说是不是为你好，但好歹也全程陪同你。你恩将仇报，反将我一军，倒打一耙？”
姜亚楠不耍心眼，说话也直接，尤其这件事，她不想弯弯绕。
杨慕雪咬着嘴唇，手上刚做的美甲都要被她抠破了，她瞥向陈雨帆，有些心虚。
姜亚楠见她不说话，又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我对陈雨帆没有任何意思，甚至避之不及，你不用着急让他恨我。而且，关于你孩子的事，我有点抱歉给出了我自己的意见，听他说，你中度抑郁症，希望你能缓解病情，不要做出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的事。在这世上，你不是一个人。”
姜亚楠说完就准备要走。
被陈雨帆叫住：“站住！”
姜亚楠没理，要去开门，被陈雨帆拦住。
“你要说的，这就说完了？”他有些不高兴，“这套路玩儿的可以啊？套路我？”
姜亚楠皱眉，语气不好：“你还要我怎么样？你那孩子的事我也解释清楚了不是？”
“我要的不是那个孩子，你不明白？”陈雨帆把姜亚楠拉到她旁边，“我要的是你，还以为你把杨慕雪叫来做什么，原来是说这些，早知道我就不叫过来了，耽误我事儿！”
他说着不耐烦地冲杨慕雪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别在我面前叽叽喳喳。”
杨慕雪表情难看，她一下子哭出来：“是我对不起你，还是我怎么了？她杀了我们的孩子，她是杀人犯，你还喜欢她？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杨慕雪没有自信，声音越来越小。
陈雨帆的舌尖扫了一圈牙齿：“我当然恨她，恨她把我们的孩子弄没了，但这是我跟她之间的账。杨慕雪，我在电话里说气话，说我不要这孩子，你就真去打了，你现在好意思跟我说？”
他凶狠地看着杨慕雪：“你给我出去，出去！”
杨慕雪缩了缩脖子，胆怯地看着他。
可转瞬，她又看向姜亚楠，目光凶狠：“是不是只有我杀了你，我心里才能好过一些？”
说完，她就伸出双手，扑向姜亚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