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我们不能一起洗？”段晋洲灵魂发问。
姜亚楠愣着，头发上的水不一直往下滴。
他身材很好，体态也像是刻意到部队里边训练过的军人一般挺拔。
但是此刻，她只有害怕。
电光石火之间，姜亚楠把花洒的水调到冷水，对准段晋洲狂冲。
段晋洲呼吸拧住，瞬间皱眉，难以置信地看着姜亚楠：“亚楠，你用冷水冲我？”
冷水浇遍全身，段晋洲迅速冷静，身体的燥热也一瞬褪去。
“抱歉！”姜亚楠关了水，又调到热水，“我只是想你冷静一点，要洗澡，我们就好好洗。”
段晋洲呼吸沉了又沉，没再说话。
姜亚楠快速洗了澡洗完头发，拿着吹风机就出去了：“我去你的卧室卫生间吹头发，你慢慢洗。”
说完也不给段晋洲回答的机会，直接跑路。
等她吹完头发，段晋洲也洗完澡出来了。
他理智了很多，但罗寒枝给他杯子里抹的东西药效实在是太烈了。
刚才从川菜餐厅出来，开车回来的路上，几乎好几次都难受得要晕厥过去
回到家就开始洗澡，足足冲了半个小时，丝毫没有用，直到姜亚楠打电话来，说她回来了。
这会儿，姜亚楠也没逃，她把吹风机收好，放在一边，走到段晋洲面前：“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很反常。”
不知道为什么，他让她想起，今天在川菜餐厅看到的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段晋洲原本已经躺到床上，闭上眼，在努力克制，听到姜亚楠的声音，他一瞬抬眸，正好看到姜亚楠满是疑惑的双眼。
“你没事吧？”姜亚楠又问了一遍。
段晋洲刚才还带着炙热的眼眸，此刻深邃起来：“没事，晚上喝了些酒，上头。现在清醒了，睡一觉就好。”
“那我去给你冲点蜂蜜水，很快，你等着。”姜亚楠拿着吹风机下楼。
十分钟后，姜亚楠端着温热的蜂蜜水上楼。
段晋洲接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陆允厉今天打电话来了，说下周就可以去试戒指。”
姜亚楠木讷地点点头，思想还停留在刚才段晋洲在浴室里对她为所欲为的画面：“真的只是喝了酒么？”
她清楚他喝了酒是什么样子，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姜亚楠凑到段晋洲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晋洲，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段晋洲眸子暗了几分：“如果我骗你，你会如何？”
姜亚楠认真而坚定：“如果是普通小事，会很难有信任，会时刻觉得你会骗我。如果是原则上的大事，我会选择离婚。”
段晋洲沉默了，仰头，一口把蜂蜜水喝完，放好杯子在床头柜上：“‘离婚’这两个字，很容易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一点都不觉得，婚姻是需要维系，需要经营需要包容和感性的？亚楠，是不是只要除了你父母，没人能让你感性，哪怕一丁点？”
姜亚楠被段晋洲质问得沉默了。
“你……你是在发脾气？”姜亚楠倒是平静了许多，她躺到他旁边，同样也问了差不多的问题，“所以，我要是骗了你，或者有很重要的事情瞒着你呢？你不会选择跟我离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