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亚楠的鼻音有些重：“你说的话，和你做的是，一致吗？要想有公道，就把自己设想成对方。我作为你妻子，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惹你非要强行欺负我的地方。”
段晋洲眼中的红一点点褪去，他把手腕上的皮筋摘下，放在床头柜上。
姜亚楠清晰地看到他手腕上，有一圈印记。
他戴的时间长了，连手腕都习惯了它。
姜亚楠不是个无情冷血的人，她心里哽了一瞬，鼻子立马发酸。
“我们没有深仇大恨，是么？”段晋洲低声问。
姜亚楠点了点头，她很真诚这么认为。
“好，那我可以躺上来，我们好好聊么？”段晋洲的语气变好了些，“或者，我去客房睡，我们明天说。”
姜亚楠也不矫情，情绪都已经在这里了，没有必要再留到明天。
况且，就算留到明天再说，也改变不了什么结局。
姜亚楠抿嘴：“你上来吧，躺着。”
临近二月，还有些冷。
姜亚楠手脚冰凉，她按开了房间暖气，也很淡定：“你冲个澡吧，睡觉舒服些。”
段晋洲想解开口子的手，顿住了。
这一瞬间他想明白过来，姜亚楠为什么和他在有些方便合不来。
她的生活太一丝不苟，太按部就班。
她不接受变动，否则就会不安。
甚至，她不会亏欠谁，哪怕是她父母或丈夫。
段晋洲洗完澡出来，冷静了些许。
姜亚楠在等她。
他没有上床，而是穿好衣服：“今晚是我冒事了，抱歉。我现在就离开。离婚的事，我一直以为是你对我有误解或是移情别恋，说开了，婚姻还能维持下去。刚才我想明白了，我们骨子里，就不是一路人。”
段晋洲走了。
姜亚楠的心，跟着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空了一瞬。
她鼻子酸得整个人很崩溃，身体控制不住地疯狂颤抖。
下一瞬，姜亚楠躲进被子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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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亚楠被陈雨帆的电话吵醒。
他质问她为什么解雇她。
姜亚楠起身缓了缓：“为什么，你还不知道么？大年初一的，到我家胡作非为，你很对？”
“那是你们太过分了，把我和我妈赶出去！”陈雨帆在电话里的语气很恨，“姜亚楠，我对你不差吧？嗯？就连你被秦玉典和王兴刚欺负，我也去帮你出了气，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一码事归一码事。陈雨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谁都知道谁的心思。你不要一副很吃亏的样子，也不要觉得住进姜家是你们母子应该的。就算是应该，那你妈妈在和我爸有婚姻关系期间，跟你亲生父亲苟且，也是应该的吗？会不会太无耻，也太欺人太甚了点？”
陈雨帆咬牙切齿：“你要怎么样？我好不容易在姜氏混了点熟脸，你要让我的努力功亏一篑吗？”
“我是不希望我爸大半生的心血砸在外人手上，抱歉，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朱美芳打什么主意我都知道，所以，别多废话了。你以为你坏了监控，我就没有办法找到证据，家门口的事是谁做的吗？无非是换了门锁，你们进不去，恼羞成怒蓄意报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