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亚楠走在最后面，偷偷竖起大拇指，给小姑娘点了个赞。
四个人出了酒店门，到外面散步。
姜永华一直沉着脸，姜亚楠几乎没见过爸爸脸色这么差过。
但按他的性格，脾气一向不会轻易爆发。
朱美芳挽着姜永华的手，她很聪明，不会先开口解释，也不会主动议论这件事，只当做没事发生一样。
散了会儿步，四个人回到酒店的茶坊烤火取暖，赏雪，喝茶。
姜永华的脸色一直不好。
直到吃过晚饭，他们各自回房。
虽然姜永华什么也没说，但是姜亚楠心里有数了，爸爸已经开始怀疑上朱美芳。
这件事她也不着急，毕竟这事就像蚂蚁啃堤，一天一点，一件事一点，爸爸对朱美芳的信任就会慢慢减少，直到被摧毁。
到那时候，他们离婚，板上钉钉。
姜亚楠回到房间，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就听到有人敲门。
吹风机声音很大，她还以为是听错了，没搭理。
结果敲门声又响起。
“谁啊？”她关掉吹风问了一声。
门外没人说话，姜亚楠过去，到门口，又问了一句：“是有人敲门吗？”
没有人回答，而是又响起敲门声。
姜亚楠把安全链挂上，开门看了一眼，陈雨帆叼着烟站在门口，表情有些不耐烦。
他轻蔑地看了眼门上的铁链：“你以为这东西能关得住我？趁我还有耐心等你开门之前，姐，乖点，开门。”
姜亚楠从门缝往外看了看，外面走廊没什么人，也总不至于报警。
她双手环胸，坚持不开门：“有什么事直接说，没必要进来。”
“那我只好去找姜叔，好好跟他絮叨絮叨你是怎么收买前台小姑娘的。”陈雨帆一副老练的架势。
姜亚楠不想吵，索性把门打开，她就不信，还弄不过一个十七八岁的陈雨帆。
陈雨帆进屋后，直接坐到姜亚楠房间的沙发上。
虽然也不可能给谁造成误会，但保险起见，姜亚楠还是把房门开着，没关。
她走过去，双手环胸，低头看着陈雨帆：“你跟我爸说什么？说是我故意找前台小姑娘演戏的？你想去也行啊，但是我先跟你说好，确实，你亲妈，朱美芳，之前跟一个男人在这里来过，我只是不想亲口告诉我爸而已。你猜你去跟我爸说了，他理你么？”
陈雨帆忽然笑了，他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还记得我给你打过视频么？跟你说，我生日快到了，我爸也会回来，问你有没有兴趣撮合撮合我爸妈。”
姜亚楠一惊：“所以……”
“所以，你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我妈的前夫，也就是我爸。至于你要不要告诉姜叔，你自己掂量吧！”陈雨帆说罢起身，手上夹着烟，一步步靠近姜亚楠，“姐姐，就你玩那些小心机，我刚刚一眼就看穿了。这些，十六岁就不玩了，真的。要不要我教你玩点别的……？”
“你要干嘛，你给我出去！”姜亚楠急忙往门口退，伸手指着外面，让陈雨帆出去。
陈雨帆倒是也过来了，但他却是直接，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