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屋子的人都珠光宝气的。
男的戴表，女的戴珠宝，包括保姆出身的朱美芳。
没一个人看着穷。
姜亚楠看古爷爷和段晋洲在，没好发作，请古爷爷进屋。
三个人走到客厅，有人看到他们，便给朱美芳使了个眼色。
背对着他们的朱美芳一愣，转过身来。
看到姜亚楠的瞬间，本来还笑靥如花的脸，立马僵住。
姜亚楠语气平淡：“朱美芳，我爸呢？”
朱美芳心里也不舒服，她不想看到姜亚楠。
但此刻，她朋友在，段晋洲也在，她强压怒火，挤出一个生硬的笑来：“亚楠回来了啊？你爸在楼上休息呢！”
“休息？他在楼上休息，你们在楼下打什么麻将？”
姜亚楠脾气上来，往前迈了一步打算去掀了麻将桌子。
段晋洲把她拉住了。
他冲她递了个眼色，温和道：“我们和古爷爷先上去吧，看看爸如何，现在八点多不到九点，他应该没睡的。”
姜亚楠一记眼刀朝朱美芳飞过去。
鸠占鹊巢也不过如此。
这个女人太过分了。
见姜亚楠三人上楼，朱美芳得意一笑，推了推手边的麻将，招呼几个牌友：“来来来，不用管她，我们玩，说好的十一点结束，这还早呢！”
几个人相互望了望，继续打起来。
“美芳，你现在做姜太太了，气质就是不一样。”朱美芳对面那个女人借机捧起来，“不像他之前那个，面黄肌瘦病恹恹的，你可多富态多贵气啊！”
朱美芳更得意了。
“别这么说，我还跟以前一样，是他之前那位，没福气。”朱美芳笑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
姜亚楠和段晋洲三个人已经在楼上，没听到楼下人说的话，只听到隐隐打麻将的声音。
她敲了敲卧室门：“爸，睡了吗？”
屋内传出姜永华的声音：“没有，是楠楠回来了？快进来，爸爸在看书呢！”
姜亚楠应了一声，推门进去。
这房间，曾经是爸爸和妈妈的房间。
现在却放着朱美芳的东西。
姜亚楠心里情绪翻涌，感慨又难受。
但她没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走到床边。
姜永华已经摘下眼镜放下书，看着自己的女儿：“楠楠，怎么不早点过来一起吃晚饭？现在……”
他还没问完，就看到姜亚楠身后的两个人。
“这位是……？”姜永华看着古爷爷。
姜亚楠做了一番介绍之后，请古爷爷给姜永华把脉。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古爷爷先是打量姜永华，而后询问了一阵，最后才给他左右手都把了脉。
姜亚楠站在段晋洲旁边，安静地不敢出声，怕扰乱了古爷爷的判断。
段晋洲知道姜亚楠平常嘴硬，其实很关心她爸爸。
他默默伸手，把她的手握住，希望她放松点，别担心，别紧张。
姜亚楠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一阵的功夫，古爷爷起身，表情有些严肃：“姜总，你长时间食用了几样药，导致你的脏器，有些衰竭，所以身体才会虚弱。”
闻言，姜亚楠双腿发软，显些没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