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亚楠皱眉,身边那群老太太还在议论。
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骂起来。
难听的字眼像垃圾一样装到姜亚楠心里。
明明是她自己的私生活,现在被人当众议论,这无非就是公开处刑。
但是,姜亚楠还是保持理智。
等结完账,段晋洲提着东西,她深呼吸一下,看着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大妈,冷冷一笑:“不知全貌,不予置评,你们应该不太懂这个道理。我自己的事,没必要给你们解释,但是有一样,就你们这种素质和嘴碎程度,儿女不离得远远的已经是他们宽容能忍了。”
“你,你什么意思,你给我好好说话,这小姑娘,真的是……你妈死得早,所以没把你教好是吗?对长辈这么说话?”
本来姜亚楠还能理智应对,但提到妈妈,姜亚楠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不想再理智。
“我的妈妈没教我别的,但她教我在外面不要惹是生非说人闲话,如果被狗咬了,不要咬回去,但要捡起石头砸死它,免得它以后再咬别人!”姜亚楠不会打架,也没打过架,但次她的拳头都捏紧了。
闻言,一个大妈从口袋里摸出几颗大蒜要丢过来。
段晋洲立马挡在姜亚楠前面。
他沉着脸,语气冰冷:“怎么,你们很闲?操心完自己家的事又出来操心别人的事?知不知道聚众挑事,是可以把你们扔监狱去的?来,有一个算一个要做什么?”
那群大妈被段晋洲的气场震慑到,没见过这阵仗这场面,面面相觑之后,骂骂咧咧小声嘀咕着作罢了。
段晋洲又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们评价,再多嘴,试试?”
他阴鸷的眼神一一扫过那些长舌妇,搂住姜亚楠的肩膀往外走。
回家路上,姜亚楠说不难受是假的。
没有人能承受当众被各种指责辱骂。
她双手交握在一起,垂着眼睛,睫毛轻轻颤着。
段晋洲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会过去的,不是什么过不去的事。你不必因为不相干的人几句闲言碎语,而让自己心情不好,开心点,回去做好吃的,嗯?”
姜亚楠很感动。
自从和段晋洲领证以来,她每次遇到事情,他都在她身边。
要么安慰她,要么帮助她。
他是护着她的。
真好。
她虽然离开家了,但她不是一个人。
爷爷也好,梦涵也好,新婚丈夫段晋洲也很好。
回到家,梦涵跑过来抱住姜亚楠,哭诉爷爷下棋好厉害。
姜亚楠进电梯前就已经换上笑脸,她捏了捏梦涵的脸:“好了好了,洗手,帮我做饭?我买了酒,吃完饭喝一杯,晚上留下睡。”
“好啊!”刘梦涵欢天喜地跟着姜亚楠进了厨房。
段晋洲则到沙发上坐在爷爷旁边,跟他老人家和徐彦安聊天。
厨房里不宜挤太多人。
饭后,姜亚楠和刘梦涵都喝高兴了。
只是刘梦涵想回家。
徐彦安整个晚上没喝酒,瞅准机会就搓了搓手,死皮赖脸把刘梦涵拉着:“梦涵,那我送你吧?反正也要送爷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