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叶怀君居然破天荒早早的回来了。
他正在二楼的衣帽间里收拾东西,身边还放着一只最大号的旅行箱,看样子是要去出差,还不是短期的出差。
他见柳青青回来了,便对她颇有几分抱怨的说道:
“我们家老爷子现在真是糊涂了,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非让我亲自跑一趟东南亚,怎么说都不听。”
他说着就停了手里的动作,去轻抚柳青青光洁的面庞,含情脉脉中带着一丝不舍和不安,道:
“我这次可能会去的比较久,你自己在家乖一点。”
柳青青问道:“比较久那是多久?”
叶怀君大约是想到了只是他去缅甸时,柳青青暗自逃跑的事情。
他的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泛出阴冷和乞求的目光道:
“你别打探,更别想像上次我去缅甸的那样逃跑。刚子会派人牢牢盯着你上下班。同样的错误,我可不会犯两次。”
原来他对上次自己的逃跑依旧铭记于心,原来他对她的监控从未停止过。
柳青青冷笑一声,道:
“逃?不顾你对我家人和朋友的威胁自己逃?
还是逃跑以后,继续被你抓住然后回来用强吗?
叶怀君,我真的累了,只要你让我能安安稳稳的工作,我就不想别的。”
叶怀君也不想再提那些不堪的往事,毕竟那些都是自己曾经做的对她有着极大的伤害的事情。
他默不作声的从衣襟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黑珍珠的项链,那颗珍珠圆润光亮,接近无暇。
这珍珠太过完美,要不是它出自叶怀君这样有钱人的手中,柳青青真要以为这是一颗经过人为优化的珍珠。
他把项链戴在她的脖颈上,道:“这是死扣,我给你你戴上,你一辈子都摘不下来了。我走的这些日子,就让这颗珍珠代替我,好好陪着你,保护你,好吗?”
柳青青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珍珠的一角,抬头看向他极度认真的面孔,微笑应道:“好啊。”
叶怀君是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因为害怕早高峰堵车,他早早就起床了。
他在依旧沉睡的柳青青的额头上一吻,不够,再吻。直到柳青青惺忪的睁开睡眼,他轻声道:“乖乖等我好吗?”
柳青青道:“嗯。”
柳青青又睡了大约一个小时,这才起床洗漱,正常去公司上班。
刚出公司楼层的电梯,在楼道拐角处,她忽的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迷晕,拖入货梯中。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正在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平房中。周边都是荒芜一片,了无人烟的荒野。
一个身着棉麻短袖的老头正坐在自己的对面,吸着水烟。
见柳青青苏醒过来,那老头开口说道:
“柳小姐,很抱歉用这种方式叫你来。不过怀君看你看的太紧,我也没有别的好法子。”
柳青青挣扎着坐起身来,似乎已经猜到这个老头应该就是叶怀君的爷爷,她问道:“你抓我来要做什么?”
老爷子轻笑一声:“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挺聪明,怀君的眼光确实不错。”
他眯着眸子,深深地吸了口烟,才继续道:
“怀君喜欢你我管不着,可你想要嫁给他,这可是绝对不行的。”
柳青青唇角微扬,不卑不亢的说道:“我可从来没想要嫁给他。”
老爷子的面色一暗,声音也带了些许恼怒,道:“可他动了这个心思,居然把你介绍给他生意场上的人!他以前的女人不少,可这却是头一回!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我要及时的掐灭这个苗子。”
柳青青道:“那你想对我怎么样?”
老爷子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他现在这样迷恋你,自然是不可能放过你。所以,我只能从你这边下手。”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要是换我年轻的时候,我定是直接把你交给东南亚的黑帮,任你自生自灭。
可我现在老了,见不得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只是把你关在这一段时日,叫怀君以为你跑了。日子久了,他伤了心,也就把你忘了。”
柳青青闻言当即就变了颜色,她虽然很想逃离叶怀君,可若是被这个老头子长久的关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之中,倒不如一死来的更痛快。
她没有应声,只是用眸子警惕的环顾四周,试图发现一些能够求救逃脱的蛛丝马迹。
老爷子是何等精明干练的人物,柳青青的眸子一转,他就瞧出她要趁机逃跑的意思。
他朝旁边的强壮男子使了个眼色,那男子马上会意的拿出针管,往柳青青的后背扎了一针。
针管里面的液体是强效安定,柳青青当即昏迷倒下,那男人将她放在床上躺好,并按照老爷子的示意,在她的足间栓上链子,固定在窗户边的栏杆上。
看着男人做完这一切,老爷子这才满意的起身往外屋踱步而去,对身边的随从,道:“这地方幽静,清冷,是个念经修禅的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