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半夜的时候,柳青青忽的开始难受起来。
她头晕目眩,浑身冒着冷汗,汗水把她占的那小半边的床单都浸湿透了。
这症状她以前有过,就是和最开始给叶怀君预测完之后的那次一模一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那股子难受。
只是这次的难受,比上次来的还要更猛烈一些。
她在半梦半醒之间,不由自己的痛苦呻吟起来。
叶怀君的睡眠本就清浅,他累极了正睡得香甜,这会儿被她的哼哼声吵醒,颇是焦躁。
他气恼的伸手去推她的背,道:“别吵,睡觉。”
手触及的肌肤却是一片湿漉漉的冰凉汗水,他顿觉不对。
起身开灯,看身边女人的一张小脸已是惨白发灰,她蜷缩在床的一角,额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的睡意全无,顿时清醒了大半,轻轻的去拍她的肩,急切的问道:“青青,你怎么了?”
柳青青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好一会,才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来:“难受···好难受···”
叶怀君顾不上穿衣服和鞋子,就穿着睡衣和拖鞋,抱起柳青青就往医院奔去。
深夜的泰国小镇出租车很少,他们又没有带车来,叶怀君只好抱着柳青青跟着手机导航徒步往最近的医院跑去。
医院离得不近,叶怀君足足跑了十多分钟才看到急诊室的灯牌。
柳青青被他紧紧的圈在怀中,耳畔刚好贴在他的心脏处,“噗通,噗通”,不知因为剧烈的运动,还是极度的紧张,他的心脏跳的有力而飞快。
她无力的睁开眸子,看见他泛青的下颌忽上忽下,听见他的声音参杂着浓重的喘息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青青,马上就到了,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泰国的医生嘟嘟囔囔的问了柳青青和叶怀君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说他也没见过这种病症,无法确诊,只好让她把所有检查都做了一遍。
毫无意外的,全都正常。
那医生找不到原因,就开不出对症的药,只好说让他们先办理住院,以待观察。
柳青青那样虚弱的身体被抽了好几管子的血,居然还没能查到病因。叶怀君又气又急,要不是护士在一边拉着,他简直就要上前去揍那医生。
柳青青知道留在医院也没什么帮助,又怕叶怀君情绪失控再拿医生撒气,便央求他让他带她回公寓去,回到公寓里起码自己还能安心休息。
按以前的情况,只要好好休息几天,症状应该就能自行消退。
叶怀君拗不过她,只好又抱着柳青青走回了公寓。
这一来一回,他的睡衣都被汗水湿透了,印出纹理分明的肌肉线条。
接下来的时光,俩人哪里也再玩不成。
柳青青难受万分的在公寓的床上躺着。她的每一声呻吟都像刀子一样在割叶怀君的心头肉上。
他自知无法替她承受,只好衣不解带的在旁边守着她。
柳青青吃不下饭,他让保镖去市场买来新鲜食材,在厨房里对着食谱做汤给她喝。
柳青青喝一口他喂过来的一小勺汤,打趣道:“这下好了,我就成天在这躺着了,你的保镖也算放几天假了。”
叶怀君不理会她的讥讽,面不改色的继续喂她喝汤,道:“多喝汤,少说话。”
那汤都是难喝的要命,不是淡而无味,就是盐放多了。
可无论再难以下咽,柳青青都会尽数喝完,毕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自己这条命还是要用来逃跑奔向美好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