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风浪略略小了一些,柳青青的晕船症状减轻了很多,手脚上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
而叶怀君也没再来过。
柳青青每天被关在这诺大的套房里,混混度日。
她每天在清晨起床,去阳台看天际的朝霞,然后回到房间用早餐。
在中午十分美美的睡个美容觉,傍晚起来,去落地窗边看落日的余晖。
这日子无聊又憋闷。
她每天空余的时间多在揣度叶怀君的心思,他为何费尽心机,千方百计的找到自己,却将自己晾在这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但又不闻不问。
她觉得她和叶怀君和她之间的对峙,相比于冷战,倒更像是熬鹰。
他拼命的想要驯服自己,
想要把她高傲、自由的灵魂湮灭。让她经一番徒劳的挣扎之后,因悲愤、疲劳和恐惧而无奈的屈服软弱,最终成为他的寻常玩物。
他们俩都很清楚的明白,这场角逐的结果,要么柳青青彻底屈服,沦为他众多女人中毫不起眼的一个,要么两败俱伤,你死我活。
第四天的下午,游轮停泊在泰国一个不知名的港口,大部分的游客都下船去陆地上游玩,热闹纷繁的游轮上顿时变得空空荡荡的。
柳青青就连船舱里的热闹声也寻不见了,不免愈发孤独。
不料,叶怀君却忽然来了。
叶怀君今天没有穿他那一如既往的一身西装,而是穿的很休闲。
一件黑色的宽松T恤搭配一条深蓝色破洞牛仔裤。
柳青青还从没见他这样。
从前,他每天都是西装革履的威严总裁,可今天,他真的很像一个普通的邻家大男孩。
她差点都忘了,他其实也不过刚满三十岁。
他进门看到衣衫不整的柳青青,甚是不满,紧蹙了眉头,语气不耐的吩咐道:“赶紧收拾一下,等会跟着出去。”
柳青青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宽大不蔽体的男士浴袍,有些窘迫,又有些无可奈何。
她的衣服前些天都让叶怀君给扯坏了,她只好将套房里的两件浴袍换着穿。
那浴袍分别是两种尺寸,一件是女生的尺寸,她穿着刚刚好;另外一件则是男士的尺寸,她穿着甚是宽大,尤其是胸口部分,就算系了腰带,那领口也要开叉开到肚脐眼去。
好在平时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她便也浑不在意,可现在他要带出门,可不能再穿这个了。
柳青青的随身行李都在原先的内舱房里没有带在身边,她现在手里,除了一只随身携带手机之外,就连一根扎头发的橡皮筋都没有,又拿什么来收拾自己呢。
她嗤笑一声,说道:“我没有衣服啊,我的行李都在原来的房间里。”
叶怀君这才想起来,他当时太过气极,只记得将那间房间续房,却忘了叫人把她的日常用品拿过来。
于是他打了个电话,派人去取了她的行李过来。
柳青青在行李里翻了半天,也只找到两件干净的皱巴巴的短袖体恤和一条牛仔裤,正要去换,却被叶怀君嫌弃的一把扯过那衣服丢在地上。
他嫌弃的说道:“别穿这个,难看死了!我让人去楼下的免税店买一件来。”
不一会,就来了一个女服务生将一大包衣服送进了房间。
有一身套装,一件短袖连衣裙,还有一件天蓝色的吊带沙滩裙。
叶怀君挑了那件吊带裙,在柳青青身上比了比,剑眉微扬,看上去颇为满意。
道:“穿这件,这件颜色很衬你。”
柳青青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接过那裙子,听话的要去卫生间里换上。
叶怀君伸出胳膊撑在墙上,拦在她走去卫生间的必经之路上,色眯眯的瞧着她。
就好像猎人正贪婪的盯着唾手可得的猎物,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就在这里换。”
柳青青恨恨的瞪着他,但也只能是瞪着。
僵持片刻后,她竟真的当着他的面褪下睡袍,在他面前换了起来。
她肤白甚雪,素腰纤细,竟不盈一握,一双水润匀称的秀腿更是动人。
叶怀君面色微红,喉结忍不住的上下颤动。
柳青青此时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撩拨着他颤动的灵魂,就连落在额间的碎发似乎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向他发出诱人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