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我的,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叶怀君冷笑着。
一手去解自己的腰带,另一只手却往她跟前探过去。
她只是用上牙狠狠的咬紧了下唇,直至将嘴唇咬破了,也不肯开口,发出一声求饶。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整个人忽地升腾起来。
事毕。
他解开了绳条,然后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去。
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只留了柳青青一个人呆在游轮的豪华套房里。
门口是两个轮流值守的保镖,餐食也由客房服务送到门口,再由保镖递进来。
他不让旁人进来,也不让她出去。
今天,本该是柳青青抵达曼谷酒店长住的日子,可现在,她依旧在这艘邮轮上,被困在这宽敞又狭小的套房里,如同囚鸟。
游轮开始掉头返航,他要带她要回西市了。
都说旅程的终点就是另外一段故事的起点,柳青青不知道,也不敢知道,等待她的下半段的故事又将会以怎样的方式上演。
受季风的影响,回程的大海和来时的和颜悦色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貌,风浪滔天的。
诺大的游轮行驶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犹如一叶扁舟,渺小的不堪一物。
海鸥在大海上飞窜,海水就像脱缰的野马,奔腾咆哮。
巨浪此起彼伏的疯狂的扑向游轮,溅起惊涛骇浪,仿佛就要把船只手撕裂,船身不止地上下摇晃着,颇像一只上下跃动的海豹。
柳青青晕船晕的厉害,浑身冒着冷汗,整个人不是在床上昏睡就是趴在厕所的马桶上呕吐不止。
一日三餐送来的饭食她也吃不下,只能强压下翻腾的胃口,略略喝几口例汤续命。
直到后来她实在没有东西可吐,吐出来的全是发黄的胆汁。
她穿着套房里的浴袍,无力的摊在床上,乌黑的眸子愣愣的盯着窗外逃命般飞翔的海鸟出神。
她居然有些羡慕它门,身处惊涛骇浪的危险之中怎样,不知明日埋葬何地又怎样,起码此刻,它们是自由的。
送晚饭进来的保镖见中午送来的饭菜又是没怎么动,又见柳青青的状态实在不好,担心真的出事,于是便报告给了叶怀君。
风浪那么大,其实叶怀君也有些晕船,可当他听属下的禀报时,他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不顾船身的颠簸和自身的不适,一路小跑着往柳青青的房间去。
在上楼时,刚好遇到一个巨浪扑来,船身剧烈的晃动了一番,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楼梯上。
叶怀君到时,柳青青已经脱水接近昏迷,她面色惨白如纸,头发枯黄的失去光泽。
四肢的因为前天叶怀君施暴时的绳索摩擦,加上近些天来的雨季潮湿,导致捆绑的部位都已经破溃发炎,露出里面的白肉来。
叶怀君此刻矛盾至极,找到柳青青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好好的教训这个女人,让她经受苦痛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可现在,当她真的以这幅奄奄一息的的可怜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却又瞬间的软下心来,心疼不已。
他非常的后悔,他后悔前天自己为什么要以那样的不堪方式折磨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狠狠的扇自己一个耳光。
可是就算真的扇自己无数个耳光又能怎么样呢,做了的事就是做了,这个世间,从来就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