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兴致冲冲的守着,姑娘长得好看,将军高大威猛,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了。
她捂着嘴偷笑,推开的门制止了她的幻想,春丫向内瞧了瞧,道:“姑娘,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璃九抬脚直走,道:“回去吧。”
璃九躺在摇椅上,眼睛望着窗外,许晚柠给她的感觉很奇怪,有敌意,有警告,且势在必得,另一种深意是什么呢……
不过她这么快就已经盯上任务目标了吗?
她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姑娘,禾医大人来了。”春丫朝屋里喊道。
璃九拉了拉身上纯白色的毛毯,道:“进来。”
禾医手里抱着檀盒,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刚从将军那边过来,没想到将军藏得这般深,明明喜欢人家,还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好在他发现的及时,张口闭口就是璃九姑娘,从不关心陛下的赏赐,这次反倒在乎起来,还询问他什么药对体弱气虚之人效果最好。
他身边除了璃九姑娘之外,还有谁体弱气虚,一个个都壮得跟头牛似的。
随便试探一句就上当了,将军已有二十八,终于开窍了。
禾医放下檀盒,里面是叮当脆响声,“璃九姑娘,这里是将军让我带给你的首饰,过几日就是宫宴,你与将军一同前往。”
“可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她可不认为宫宴是她一个毫无身份的人能去的。
禾医解释道:“将军届时会以救命之恩的身份带你入宫,替你治病。”
璃九接受这个好意,道:“多谢。”
“要谢的话就去谢将军吧,我不过是随意提了一句,将军便同意了,能让他这般用心的人,你是第一个。”禾医懒懒道,话里有话。
璃九瞬间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任务目标对她有意,讨厌确是有几分在的。
她闭口无言,不反驳他说的话,能进宫是件好事。
宫宴日,春丫很早就做了准备,立志要把姑娘打扮得美美的。
璃九就只想简单上阵,拒绝了她的预想。头上多了一个步摇,衣着鲜艳了些,她额外配戴了一抹面纱,水润低垂的眸子显得人楚楚可怜。
璃九达到主厅,石柘等候在此,深紫色的衣袍,挺拔的身姿,五官端正的脸,那双锋利的眉眼柔和了几分。
她慢步而行,抚身一礼道:“将军大人。”
石柘回眸看她,低敛的眸色深邃幽幽,低醇的嗓音响起,“走吧。”
“是。”璃九跟着他上了马车,静谧的空间,无人说话,车马的晃动璃九胸口升起一抹不适,轻轻低咳了几声。
石柘侧目而视,微动的指尖握成了拳。
璃九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压下了胸口的不适。
马车走走停停,稳稳地停在了一处,随即马夫的声音传来。
石柘目光移向熟睡过去的人,俯身将人揽在怀里,抱起下了马车,步伐稳健平缓地走在长长的宫道。
娇柔面容中,长睫有一息微颤,很快又回归了平静。
前来迎接将军的太监,尖锐的嗓音刚起,石柘一个冷眼瞥了过去,视线偏低扫过靠在胸口的人儿,长睫紧闭,睡得很熟也很安静,安静得可怕。
太监意会闭上了嘴,带领将军去了偏殿。
石柘将人放在床榻上,就去了正殿见皇上,半个时辰的时间,等候在殿外的御医,一个一个排起了队。
头发花白的黄袍老者瞧着奏折里的文字,声音低哑微弱:“难得,莫不是要以身相许。”
空旷的房间,有阵阵回音,一旁的人毕恭毕敬,半字未曾搭话。
璃九在任务目标离开就睁开了眼,可能禾医说的并未掺假,
御医接连诊断,告知将军结果,语气稍稍沉重,“这姑娘是天生羸弱,脉搏微弱,随时有生命危险。”
时间静止了几秒,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石柘的眼神锐利无比,道:“难道太医院也尚未救治之法。”
为首的御医道:“好生养着,心性稳定,不可过于劳累,活个几十年也是有可能的。”说完就陆续退出去了。
石柘没想到璃九姑娘的身体如此严重,当初他还将人打入牢中。
他缓缓走近,声音轻柔几分,道:“璃九姑娘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将军无需劳心,小女子蒲柳之姿,将军如此,饶是小女子不知如何报答您。”璃九微抬眉眼望去,轻言慢语的低柔,水润落寞的瞳孔惹人心颤。
石柘唇角紧绷,胸口发闷,说不出的难受。
璃九掀开锦被作势起身,石柘急忙转向另一面,想说的话难言于口,也不知如何拼凑出合理的说辞。
“多谢将军为小女子费心,咳咳咳咳。”璃九说了几句忍不住咳了起来。
石柘抬手想去搀扶她,眼睛盯着她的白皙的脸颊和微垂的睫毛,停滞在半空的手臂放了下去,璃九姑娘清白之身,于理不合。
璃九低下头颅,遮挡的眼眸微眯,口中重重咳着,身子恍惚间,踉跄了一下,向地面倒去。
石柘大手一捞,稳稳地接住了她,手下意识地抱紧。
璃九的手抵住鼻尖面纱,不停地咳嗽,感受到腰间打颤的手臂,逐渐放力的身体向下跌落,完全依靠在他身上。
石柘浑身紧绷,他的手还在璃九姑娘的腰上,细得他仅用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地后腰,这般有意识地靠近还是第一次。
璃九直起身体低声道:“抱歉,将军,小女子有些体力不支。”
石柘撤回手,背在身后,握拳磋磨了一下,道:“你在此好生歇着,本将军晚些来接你。”
璃九点点头,语气低柔:“嗯,我等您。”
石柘定格在她脸上的眸色沉沉浮浮,预备行动的腿脚停住,道:“我扶你过去躺着。”
“劳烦了。”璃九主动抬起手,石柘顺势托起。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光亮柔和,皇宫的大殿歌舞升平,喜悦声接连不断。
树叶摇动,璃九立在门外,深色的瞳眸如同暗影下的幽色。
她仔细看过这个世界的原走向,任务目标不过是皇帝判断最终继承人一枚旗子,就算任务目标对她有好感,却不足以让他为她抛弃现在的地位。
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实际计划来得靠谱。
皇帝年迈,太子未立,权利的斗争永无止尽,石柘手握兵权和军心,在他死后,下一任将军是他手下分支下的一名小将。
这名小将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