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正式开始公审!!!把那个什么张县令还有清军的统领彰泰给我押上来!!!”满文烈高声的喊道。
这张县令本名叫张九,本来就是个欺压百姓,坏事做尽的恶官,这清军来之前,他就和清军的彰泰勾结,等到彰泰领兵来到腾冲县,他直接带人就投降了,满文烈带军队攻进清军营寨的时候,这家伙正和彰泰在庆祝胜利,喝庆功酒呢,两人那时已经喝了一斤多了,因此满文烈冲进去之时,这俩人正迷迷糊糊的各自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因为喝的太多、所以二人睡的都贼臣,这不,都被拖上了台子,两个人还在迷迷糊糊睡觉没醒呢,不过这俩人被活生生的拖一路的“表演”到时的确吸引了不少老百姓们的驻足观看,他们在台上躺着的时候时不时地摸摸肚皮、咽咽口水的动作惹的台下老百姓们一阵哄笑。
“现在是控诉阶段!有谁曾经受过这俩人欺压的,都可以上台来跟大家一起分享,你们曾经的苦难,谁敢先来!!”满文烈喊道。
“我先来!”只见荀方第一个站起来说道。
“这个张县令伙同自己走狗,强逼百姓们参军,不参军的轻则殴打,重则扒房拆屋,简直是无恶不作;到了军营,又克扣军俸,甚至连正常俸禄的三成都不到,克扣下的钱也都进了他的腰包;他还霸占民女,为了得到城东陈家的女儿,他不惜派出地痞恶霸天天上门骚扰,更是将陈家早已确定的女婿刘秀才给打成了重伤,逼迫他退了亲,达到霸占陈家女儿的目的!”
“好,说得好,就是要这么大胆地揭露,如果人人都不敢说,那现在这个社会就不是新社会,我们这一支明军也不是新明军!”满文烈激动的说道。
村民们一看还真可以畅所欲言,纷纷开口批判,“身为县令,不想着为我们老百姓谋点福利,整天就想着加税派税,我们红河村的小桥坏了多年,一直说给修一下,这张县令派来的人收钱收了好几回,事是一点也不办。”、“就是就是,就他上任这几年,什么人头税、土地税、剿匪税、灭虏税,前前后后一年十多种,老百姓们一年一共就那么点粮食,都被收去做税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像他这种话人就应该千刀万剐,在其位不谋其政,只想着中饱私囊,大家伙儿,一起打死他!!”
这下面的群众一时间群情激昂,不少人都冲了上来,恨不得先打上几拳先解解恨。
满文烈赶紧招呼手下官兵把人给拦住、好生安抚,然后他说道:“大家还是要先冷静一下,你们说的每一句话、不管是赞美的还是愤慨的,我这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张县令看来的确是作恶多端,如此之人,我们是绝不会包庇的,来人呀,准备铡刀!!!”
只见王老七带着几个人扛着一把斩玉米秸秆的铡刀走上台来,放在了台中间。
这时醉醺醺的张县令方才有些醒酒,他一睁开眼见自己被捆在台上,吓了一跳,顿时酒意全无,只见他慌忙大喊道:“来人呀,来人呀,这是哪?!快来人呀,有刺客!!”
“啪、啪、啪…”十几个耳光抽在了张县令的脸上,顿时打得他眼冒金光。
等他缓过神来,抬头一看,原来是荀方,他破口大骂道:“荀方,你个……”
“啪、啪、啪…”又是十几个耳光抽到了他的脸上,打得他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这时候,荀方方才开口道:“还敢叫嚣吗?我的好县令,你看看台下的这些百姓,没有一个不想生啖你肉,生饮你血,你让他们失望了十年,整整十年,我希望你这最后一天不要让他们再失望了!”
说罢,起身离开。
“什么?什么最后一天?你给我说清楚!”张县令顿时吓得脑门上都浸满了汗珠。
满文烈看到他的表现,不免觉得又可怜又好笑,可怜的是他坏事做尽竟然到了自己生命终了还再做无谓的挣扎、好笑的是他竟然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可恨。
满文烈想罢,对着身后的赵和和盛杰挥了挥手,算是示意,只见战和和盛杰见此,赶忙出列,来到满文烈的身边听候安排。
只见满文烈转头对着台下的群众说道:“罪犯张九,腾越州腾冲县县令,为县令十年间,不思上报皇恩、下恤黎民,满脑子想的都是蝇营狗苟的龌龊之事。在任期间,贪赃枉法、私派税目,强抢民女、欺压乡里,弄的全县民怨四起;更可恨者,张九勾结清人,举兵投敌,致使腾冲县不战而丢,而且大肆捕杀抗清复明的军民,如此猪狗不如之辈,我们该怎么处置他!!!”满文烈大声的吼道。
“杀!杀!杀!”下面的群众异口同声的一声声喊道。
“好!!!我今天就代表诸位父老乡亲行使你们的权利,斩下此贼狗头。”说罢,满文烈大踏步走到县令张九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就要把他往铡刀那里拖…
这张县令一看这是要玩真的,只见他突然垂死挣扎,双手死死的抓住满文烈的衣角,满文烈竟然一时有些难以脱身。
就在这时,赵二狗突然从队伍中跑出来,抽出腰刀来,对着张九的手臂就是一刀,这一刀直接将县令张九拉拽满文烈的那只手臂给砍了下来,这可把张九疼的嗷嗷叫,在地上直打滚,不多会,竟然直接晕死了过去。
赵二狗见状,“呸”的一口说道:“该死之人,临死前还敢惊扰我三哥,看我剁下的你的狗爪你还敢如何!”
满文烈冲着赵二狗点了下头,算是表示了感谢,毕竟嘛,他们是兄弟,兄弟之间不需要那么多虚情假意,都在心里了。
只见满文烈说道:“找几桶凉水来,把他弄醒,然后继续行刑,今日你无论耍什么花招、你都免不了这人民的审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