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艾妮莎的话后,托马士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我的天呐,你刚刚听了这么久,就问出了这么白痴的问题?”
看着托马士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辅导孩子写作业的家长,一手拿着课本,一手拍着书桌,一脸的痛心疾首: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能做错?怎么还能做错?
“撒拉佛娜,你来解释。”
撒拉佛娜迟疑了片刻后道:“这个恶魔,当初就是控制了异端分子,想要迷惑人的心智,来扩大自己弄得势力范围,他炼制我,无非就是效法古老的黑暗势力,用我来征战四方。”
老骑士一脸的愕然,看着撒拉佛娜的眼睛中满是震惊之色。
撒拉佛娜见状一怔:“老师,我说的难道不对?”
托马士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看向了迈克尔:“迈克尔,你说呢?”
迈克尔往嘴里塞了一口羊排,神情严肃:“很显然,几十年前,这些异教徒召唤恶魔,就需要很多的灵魂和活人精血,我可以断定,他是想要用老师的魂体,来召唤同伴!”
迈克尔的话落,周围人的脸上都了惊骇之色,光光一个恶魔,就已经这么难对付,要是再来一个,这还怎么打?
托马士揉了揉眉心。
他没想到自己的徒子徒孙竟然会从叙述中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是养分。”陈墨道:“恩墨可以汲取元神,壮大自己。”
很显然,对方煞费苦心,炼出了黑暗天使,就像是华夏的炼丹士们,炼制出了一枚十全大补丸,惊世神药。
而且,对方肯定不止炼了这么一个,但是最终成功,仅仅有撒拉佛娜一例。
这种强大到极点的魂体,很显然对教皇有着特殊的作用。
“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猿飞真美奈道。
她原本想说,你们要是真的要和教廷正面作战,那只能说再见了。
她不是傻子,身为猿飞家的传人,一言一行都牵连甚多,要是暗地里和教廷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但是这要是摆上台面,这事就闹大了。
再说,教皇可是神境,真要杀她,那就更和杀鸡差不多。
只有半神境中的巅峰,才能够越级作战,就像是迈克尔这种三枪就能扎死一个半神的,才有资格与神境斗上一斗。
但也就是斗上一斗,最后还是会在神境狂风暴雨的攻击下溃败,凋零。
除非,能够有三个这种同等级的高手,那就有希望与真正的神境来一场生死决战,只是这样的人,欧洲可能也就两人,裁决骑士,还有雷霆骑士,其中之一,已经负伤。
“教皇肯定得付出应有的代价。”陈墨看向迈克尔,“是不是这样?”
迈克尔闻言一愣,虽然之前说的豪气干云,但是真要去做,他还是有些怂的。
……
教廷总部,圣殿骑士团驻地。
“肖恩,你为什么要抓我!我当年宣誓为主献身的时候,你都还没有出生!”圣殿骑士团的副团长赫尔曼,手上被戴上了一副粗大的手铐,臂膀被两名医院骑士团的骑士紧紧抓着,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只针筒,往赫尔曼的脖子上注入一只麻醉药剂。
注入了麻醉之后,赫尔曼便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凭什么?就因为你与迈克尔?亚历山大走的近,光光是这一点,我就能够将你羁押,所以请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
肖恩站在门口,脸色冷漠,语气严肃。
“我明白了,你想趁机排除异己,你这个虚伪的小人!”赫尔曼怒声吼道,“我不会屈服的,我要求见教皇!”
“我医院骑士团行事,只要理由足够,教皇也没有权利干预。”肖恩转身道,“带走。”
赫尔曼身上麻醉剂开始发作,他很快浑身无力,连说话都没了力气,最后,在圣殿骑士们愤怒的目光中,赫尔曼像条死狗般被拖走了。
共和理事会会长朱利安匆匆赶来,就这么看着朱利安被拖走,忍不住道:“肖恩大人,你这是想要让黑理事监狱人满为患吗?就这么点时间,你已经羁押了上百人,你要是再继续抓下去,教廷连起码的运作都要给耽误了!”
“教廷绝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而且,也不会因为烧了这些堕落分子,就停止运转。”肖恩的语气很平静,“会长,朱利安是你亲口举报的。”
“没错,可是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东方有句话,叫做乱世当用重典,迈克尔的党羽几乎遍布教廷,我能这么做,同样也是教皇的意思!”
自从那天晚上在教皇口中知道了那一段陈年历史,肖恩就整天带着医院骑士团四处缉捕教员,凡是和迈克尔交往甚秘的教廷成员,他一个都没有落下,全都抓起来关进了黑理事监狱。
在经过图书馆地下室的战斗之后,肖恩才惊觉到整个教廷内部,似乎被这些黑暗堕落分子给浸透了,这是他的失职,所以他必须要进行场大清理,宁抓错,不放过。
其中的好些人,都是迈克尔的好友,相交甚秘,有一些,这是教皇直接提供的名单。
整个教廷总部,顶尖的高手,有近一大半,都被抓了,连带着各个圣部的高手,几乎都被抓了个空,其中,损失最大的,就是圣殿骑士团,作为迈克尔直属麾下,要是真的有人堕落黑暗,圣殿骑士团里的人数,无疑会是最多的。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整个教廷总部,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见肖恩如见瘟神。
共和理事会会长告别了肖恩之后,一路匆匆来到了教皇的住所,在请示了一下守在门后的侍卫之后,这才一脸焦急地走了进去。
此时的教皇,正坐在椅子上,低垂眼睑,似乎是在沉思。
理事会会长走到了教皇面前,行礼道:“冕下,肖恩最近羁押的教员太多,恐引发人心动荡!”
教皇的一张脸面无表情,只是静静说道:“知道了。”
理事会会长再次躬身,缓缓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