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的三大秘境,托马士是知道的,华夏的先天殿,欧洲的亚特兰蒂斯,还有便是在南美的帕伦克古城。
不过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秘境,也变得像是一个法器一般,说炼化,就你能够炼化了?难道自己被收押在黑理事监狱这几十年,外头的变化果真如此之大?
还是现在的人,都变得这么牛逼了?
在想了想之后,托马士沉声道:“可能是在上世纪的那场大战中,瀛国在华夏得到了先天殿的一些秘密,是可以占有先天殿的,所以一直潜藏在暗处的那位生出了想法,想要夺走先天殿。”
这一番话下来,一直坐在旁边的鲁道夫和昆西都是一脸的茫然,他们说的东西其实并不复杂,吐出的每个单词,都清晰明了,但是落在他们耳里,就很懵逼了,但是听起来,又好像十分厉害。
不明觉厉。
“不过老师,先天殿这样的存在,可是一个空间啊,这怎么可能炼化?就算炼化了,又怎么能带走?”撒拉佛娜不解道。
“别想这些了,其中自然有我们不知道的隐秘,瞎猜只是浪费心神而已,黎明未来,我们只能先顾好眼前。”托马士的话,颇有一股沧桑之感,撒拉佛娜的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这事情的背后,太过扑朔迷离,光光坐在车内脑补,是远远不可能还原真相的。
太过虚无缥缈,除了伤脑筋之外,得不出什么有意义的结论。
而且,不论这先天殿的而背后,藏着什么惊世大秘,那都是发生在远东的华夏,和他们并没有直接关系,就算是想要探秘,也得先把自己的麻烦先解决。
黑色的防爆车一直往前开了一个多小时,出了城区,往郊区外的林荫小道上走着,透过车窗往外看去,只有黯淡的星光,林木间一片漆黑,再远的地方,便是连路灯都没有了。
天空中开始飘起寒雨,淅淅沥沥,让人不由自主便产生寒意。
在路灯消失之前,陈墨将车停在了路边,下车后,将车厢的门打开,一股寒风灌入车厢。
“你们,走吧。”
昆西一脸惊喜地看向自己的外公,没有犹豫,当即快步走出了车外。
他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对方果然是遵守了约定,将他们放了,按照他从哪些电影中得到的经验,但凡被绑了之后,如果没有超级英雄现身相救,那多半是凉凉的结局。
刚刚在车上,要不是自己的外公一直在安抚他,他早就想来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下了车之后,一老一少站在柏油路边,头顶冰冷的雨丝,看着那辆黑漆漆的押运车,驶进了同样黑暗的夜色中。
“外公,我们赶紧通知教廷。”昆西道,“或许,应该先通知交通所,把各个公路卡都封锁了!”
“昆西,我们现在,是被来路不明的人给胁迫,被关押到了黎明六点,之后,再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回黑理事监狱的路。”鲁道夫赫斯慢慢道。
昆西闻言一愣,这是要给那几个异端打掩护?
外公可是监狱长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是真的中了那个诡异女人的恶毒咒语?
不过此时,鲁道夫赫斯却是已经慢慢走远,冰冷的雨丝打在他的头上,脸上,渐渐打湿了他身上的轻质铠甲。
这个在为黑理事监狱贡献了大半生的老人,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老团长的面容,以及他当年亲口授予他的指令。
他扭过头,静静地看向了教廷总部的那个方向。
“罗宾团长,这一切,是不是都在你的计算之中?”
……
黑色的押运车在林荫中缓缓开了两个小时,最后才在一个废弃的山村旁停了下来。
陈墨三人下车,钻入了树林,在风雨中行进了半个小时之后,到达之前说好的隐蔽点,一个废弃的仓库。
在树林中,便能隐隐闻到了仓库中飘出来的一股烤肉味。
三人跃出树林,仓库的外围,是一堵两人高的围墙,其中的窗户上,已经被糊上了一层隔离纸,从外面看去,只能看到一团漆黑。
跃进了围墙,打开生锈厚重的铁门,进入了仓库之后,烤肉的味道越加浓郁。
仓库里面,亮着一盏应急照明灯,其间,是一条木桌放在空阔的水泥地面上,艾妮莎,迈克尔,猿飞真美奈,还有约翰正在玩牌,椅子是几只画着骷髅头的木箱,在桌上,还摆着薯片,肉干等等零嘴和啤酒饮料。
在边上,生着一堆火,塞丽娜正在火上烤着一只羊腿,还有几只野山鸡之类的动物,烤肉的味道,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塞丽娜一边烤着肉,一边喝着罐装的啤酒,一边拿起一只烤山鸡往嘴上送一口,顺便再给打牌的几人送去已经发黑的烤肉。
托马士抽着鼻子吸了一口,暗道久违的香味,老远就闻到了。
看到撒拉佛娜和陈墨带着一个老人回来,迈克尔吐掉了嘴里的烟:“撒拉老师,陈,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把老团长带回来,为了迎接你们,我专门出去打了一只黄羊,还有几只野鸡,快来享用吧!”
陈墨呵呵一笑,这货明显就是自己饿了。
不过他发现,猿飞真美奈竟然会打牌,这个女人本身虽然带着魅惑的能力,但是为人相当的高冷,基本不会参加这种集体游戏才是。
“迈克尔,我在外面承受着风雨,你们却在这里打牌烤肉……”撒拉佛娜眼中露出了愤怒之色。
“老师,这也不能怪我们啊,我们干等着也是在这里等,为什么要虚度时光,倒不如放松放松,劳逸结合,才能保持最佳战斗力嘛。”迈克尔无奈道。
扑克是艾妮莎去最近的城里买的,陈墨和撒拉佛娜走了之后,他们趁着夜色,补充了好了物资,接着,又在附近的树林里打猎,反正干坐着等也是等,倒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做。
托马士看着迈克尔,感觉自己的这个徒孙,似乎和想象的并不一样。
“受伤了?”托马士看着迈克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