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声凄厉喊声响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夏玉海的身上突然就燃起了一道道青色的火苗,不过数息时间,就被烧成了一坨灰烬!
于此同时,一柄银色小剑如闪电般破空而起,朝着秋元英就电冲而去。
“陈先生!”
夏苦蝉见状,身影疾动,一下就挡在了秋元英的身前,伸手紧紧挡住而来银色飞剑。
“夏苦蝉,何苦连累整个夏家给这个女人陪葬?你再不闪开,就不要怪我了!”
陈墨冷声道。
对于夏苦蝉,陈墨倒是没有必杀的心思,毕竟之前围攻老道的人里面,并没有这个夏家老祖。
而看到陈墨的眼神,夏苦蝉没来由的身体就是一颤,此时,周围的一众人,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在陈墨的压力下,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帮了夏家,还是害了夏家。
“这……”
夏苦蝉骑虎难下,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中。
不过就在他犹豫的这片刻,陈墨却是没了耐心,身体一闪,刹那间从烽火台上消失,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夏苦蝉的身前,探手一巴掌就将夏苦蝉抽到了一边:“滚!”
“陈先生!手下留情,你不能杀她啊!”
夏苦蝉急的喷出了一口鲜血,跺脚道。
“哦?”陈墨手掌一吸,扣住了秋元英的脖子,冷笑道:“我倒是想听听,有什么不能杀的?就只许她杀我,不能我杀她?”
陈墨的语气森寒,透着滔天的杀机,话落,随手一抛,秋元英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抛飞出去,直接就落在了夏苦蝉的身边。
“她身上,有惊天大秘!事关我们整个修行界的秘密!”
夏苦蝉慌忙接住秋元英,情急之下,慌忙说道。
“陈先生,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唐若水也走了过来,开口劝阻道。
“怎么?你也想阻我?”
陈墨扭头看向了唐若水,身上气机鼓荡,与唐若水的护体真气交锋,两人不相上下。
“陈先生,贫道不想与你动手!”
唐若水摇了摇头:“此人,不可杀。”
“哈哈哈……”此时的秋元英,本身修为不高,年纪老迈,被陈墨这么一丢,身上已经有不少地方出现骨折。
不过即便是如此,秋元英依旧强撑起身体,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狰狞地看着陈墨:“小畜生!老杂毛养出了这么一个小畜生,倒真是老天无眼啊!”
陈墨脸色一沉,虽然他不知道老道和这个女人之间有什么瓜葛,但是此时也不重要了,这个老太婆几次三番派人想要害自己性命,再不斩杀,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想到这里,陈墨扬手一挥,银色小剑瞬间划破空气,刺穿了秋元英的胸膛!
秋元英狰狞的脸色逐渐消失,不过就在最后一刻,她听到了陈墨不屑的讥讽声:“亏得老道临死前还不让我找你报仇!不过这又如何,我不来找你,你还不是要自己来寻死?这个结局,从开始,就已经注定……”
“你师父他……真的……”
秋元英瞳孔逐渐涣散,脸上带着一丝不甘的疑问。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睚眦必报么?”
陈墨摇头,又弹出了一道指风,瞬间击穿了秋元英的额头,在她犹自没有瞑目的双眼之上,又开了一个血洞,死状触目惊心。
“就算如此……你也会后悔杀我的……”
秋元英死前,嘴角依然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可悲!”
夏苦蝉看着身旁死不瞑目的秋元英,叹息无语。
“也罢,时也命也,有些劫数,终究逃不过。”唐若水同样摇了摇头。
“这夏家离了你之后,在秋元英的把持下,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也是该有此报。”
“不过,她这一死,倒是留下了不小的隐患。”
陈墨心头疑惑,不就是一个宗师都没到的秋元英么,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褚惊风此时也下了山峰来到了近前,看到秋元英惨死的尸体后长叹了一声:“夏老头,老夫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太纵容这个秋元英,你倒好,当做了耳旁风,现在看看,遭报应了吧。”
接着他又扭头看向了陈墨:“小子,这个祸闯大了!”
夏苦蝉同样有些失神地看着陈墨:“这个世界,并不是表象看到的那般。”
陈墨看着这三人,心头更是疑惑,一个身为夏家老祖,竟会把自己家族交给一个外姓女人瞎指挥,而唐若水的修为,也算是冠绝当世了,为何会如此忌惮秋元英?
“陈先生,你当我不知道她这些年做的事?”
“秋元英虽然平日里无法无天,到处树敌,不过只要她不是太过分,都没有人横生枝节。”
“你当特科的那位,为什么偏偏就放过蹦的最欢的夏家?”
“这是因为这秋老太太,有的并不仅仅是夏家。”
唐若水本身并不打算说出真相,但是鉴于陈墨的修为,以及为了华夏修行界的大局考虑,她干脆就对陈墨解释了起来。
“什么意思?”
陈墨狐疑道。
“这个秋元英,她的本家,是昆仑山上之人。”
唐若水有些无奈地道。
“昆仑山……你说的,是那处通往未知的通道?”
陈墨震撼道:“原来,你们早就知道那处地方,那为何,我身在特科,却又不知道道?既然知道那些人的行为,你们又为何不管不问?”
陈墨想起数月前李蓝月被掳,自己前往营救,被困雪山底下之事,原来那个时候,眼前这两人,就已经知道了那神秘空间的存在。
“这是我们两家与那处地方的约定,而且她们挑选的人,很多都是自愿的,那些女子,在那边,都会获得传承,这对她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造化?”
“再者,我们有时就算是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夏苦蝉苦笑道。
陈墨嗤笑道:“不就是一处异空间,看把你们吓成什么样子了?罢了罢了,我也懒得和你们扯这些,反正人都杀了,那处地方的通道也被我毁了,他们就算是想过来,也不可能。”
褚惊风苦笑道:“她不仅仅是那边秋家的人,她还有一位兄长,十几年前远赴海外,不知下落,不过那位,是于我们华夏修行界有大功之人,这也是我们一直没有动秋元英的原因之一。”
陈墨闻言,不在意地笑了笑:“既然如此,等她兄长回来问起,报上我的名字即可。”
说罢,他上前一步,解开了封住李蓝月筋脉的真气,一步踏出,消失在了即将升起的黎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