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看到唐川站起来拍拍屁股就出去抓人了,心里是有些无奈,好歹你也先问清楚对方要抓的是谁,什么身份吧?就这么毫不知情,就成了帮凶同伙了?
而这么一回想起来,唐玉才发现连对方的名字叫什么都还不知道,之前在酒吧,光线昏暗,加上自己又喝醉了酒,对陈墨的面容并没有仔细去辨认,而此时,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她的掌控,再次细细打量陈墨面容之时,她隐隐有一种熟悉之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之前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唐家作为燕京的修行大世家,自然也知道先天殿,以及最近风头很正的阎罗门主陈墨,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们封门闭世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华山的论道大会,加上先天殿之行,他们都没有一一参与其中。
参与虽然没有亲自参与,但是通过特科发布的天宫app他们对于修行界的时事新闻也是有所了解的,只是没有亲身经历这么直观而已。
加上陈墨经过意胎化形之后,体貌特征大变,虽然精气神仍在,但是陌生人根本就分辨不出。
所以在经过了一番辨认之后,唐玉对陈墨的身份依旧是一头雾水。
再说唐川,他根本就不在乎陈墨是谁,只要是看对眼了,就是朋友。
当他走到电梯间的时候,两扇光可照人的电梯门正好也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来两个气度不凡,长相极度相似的中年人。
不过这两人一看到双手叉腰站在电梯门口的唐川,整个人就懵了一下。
作为夏家的叔伯一辈,两人常混迹于燕京的修行界,对于名声在外的混人唐川自然是如雷贯耳,而且曾经还吃过一次亏。
所以三个人一照面,夏家的两人就有些头皮发麻,不过这夏古怎么说也算是夏家的嫡传弟子,自己两人这次来,正是因为夏家当家人秋元英的命令,而秋元英,正是在不久前收到了夏古的一条求救信息,要是这么空手而回,实在是难以交代。
“唐川,我夏家子弟夏古,是不是在你手上?”
站在左手侧的,叫夏山虎,站在右手边的,叫夏山狼,两人正是孪生兄弟。
开口说话的,是夏山狼,他和唐川已经打了不止一次的交道,深知眼前的这个混人,为人处世就像个心智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小孩,能玩到一块去,什么都好说,要是翻脸了,随时能把你大卸八块。
不过这种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本身可能没有什么立场,可能是一时兴起贪玩,所以把人给扣了。
不过夏山狼哪里料到,唐川的身后,还有一个陈墨。
唐川脸上露出了一丝严肃之色,满脸认真道:“没错,还有,你们两个,既然来了,也一起来吧。”
夏山狼满脸疑惑:“去哪?”
唐川牛眼一瞪:“问这么多做什么,快点,劳资还等着看好戏呢!”
夏山虎不满道:“唐川,你这唱的是哪出?我们没时间陪你玩,把夏古还给我们。”
唐川摇头道:“你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了跟劳资来,免得我动手!”
夏山狼沉着脸道:“唐川,你这么做,是要和我夏家为敌?”
“罗里吧嗦,给你好脸了!”
唐川眼见这两兄弟在自己跟前bb个不停,当即就失去了耐心,两只蒲扇般的大手直接往前一抓,就抓住了夏山虎与夏山狼的后脖颈。
夏山狼差点没被气的吐血,这叫什么事,这唐家人是想要对夏家开战?而且这唐川的修为似乎又有提高,刚才那一下,自己兄弟二人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擒住了。
想想他们兄弟二人,也算是燕京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夏家老祖回归,就算是堂堂特科,也选择暂避锋芒,没想到区区一个唐家,竟然敢来寻衅滋事。
两人此时被抓住了脊髓大龙,动弹不得,心里这个憋屈啊,就算是想拿手机寻找支援,都已经做不到了。
“叫你们不要废话了,偏偏不听,既然喜欢吃这皮肉之苦,那我就成全你们。”
唐川才没工夫理会两个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像拖死狗一般将两个人拖回了陈墨所在的房间之后,一手一个,砰砰两声就扔在了客厅之中。
夏山虎与夏山狼一看满是狼藉的客厅,吐满了鲜血的地板,以及正靠在墙角,一脸苦涩地看着自己二人的夏古,登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夏古,你怎么样了?”
夏山狼惊怒莫名。
“狼叔,还死不了。”夏古有气无力地说道。
“究竟怎么回事?还有,他是谁?”夏山虎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陈墨,这个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也不清楚他是谁,不过他刚刚扬言,要找我们老祖的麻烦。”夏古有气无力道。
“其实,你们不用猜了。”陈墨看到唐川果然把两人带了回来,便站起身道:“我就是你们夏家,一直想除之而后快的陈墨。”
听到陈墨两个字,屋子里先是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继而就发出了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陈墨的名字,在天宫app上的热搜,一直就是居高不下,没想到,现在竟然遇上本尊了!
但是眼前的陈墨,似乎和app中视频上的人并太一样。
陈墨并没有给他们发问的机会:“你们三个,前头带路,夏家。”
夏山虎心中一喜:“你是说,要去夏家?”
陈墨点了点头:“怎么,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夏山狼忙点头道:“不用。我们马上走!”
开玩笑,夏家可是有老祖坐镇,那可是神境高手,你陈墨竟然想自投罗网,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
而此时的夏家大院。
秋元英在安排了夏山虎和夏山狼出去找夏古之后,就早早睡下了,这种小事,平时她根本就懒得过问。
不过就在她刚刚进入梦乡之时,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秋元英立马被惊醒过来。
她平日里虽然为人刻薄,但此时敲门的好歹是夏家的子弟,倒也没有到勃然大怒的地步:“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